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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
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慕希悦靠着墙壁，唇边的苦涩蔓延至全身，她捂着小腹上的手慢慢蜷起……
心，好像在这个瞬间死去……
她盯着他看着数秒，过去的总总在脑海中快速闪过。
她看着他又看看送到自己唇边的药，看然后伸出舌头将药片卷进口中，看着他吞进肚子里。
霍云凯看着她，用拇指拇指推着她的下巴，轻轻地合上她的嘴巴，好像生怕她吐出来。
慕希悦绝望地闭起眼睛，只觉得唇瓣上一阵冰凉……
他的唇颤抖着贴上她的唇。
“真乖！”
啪嗒！
一滴液体掉在她的手上。
慕希悦不动，待到他放开她的唇，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霍云凯，你会有报应的！”慕希悦轻声说着。
“吃下去了，就不要吐出来，悦悦……我不想多跑一次。”他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仔仔细细地擦拭她的嘴唇。
“你害死我的孩子，他们俩不会放过你的！”她幽幽的声音，像是恶毒的诅咒。
“会的！”他点头。“我会有报应的，所以想看我的报应就开开心心的活着。”他凑近她的耳边。
“霍云凯，我诅咒你不得善终……”她冷静地诅咒像是闲话家常。
“几十年之后的事儿呢！”他笑。“随便吧！你最好能诅咒我，出门就被撞死！”
慕希悦的心狠狠地颤抖着，因为愤怒、因为恨……
“我会如你所愿，不得善终的！”他轻轻擦掉他的泪水，然后转身。
身子失去支撑，慕希悦慢慢地滑下去，手紧紧地捂着肚子。
“霍云凯，我恨你！”她哭着喊道。
霍云凯的身子明显一僵，他走到门口，门口的人为他开门。
“守在这，不许任何人进去，半小时后给她叫医生。”
乔雨霏从外面回来，看见白睿麒和两个黑衣人站在门口。
走近，刚好听见这句话。
“你们在这干嘛？”她心慌地上前。
这时候，里边突然传出慕希悦崩溃的大叫的声音。
“悦悦……”她叫着，却被两个保镖拦住。
“啊——”
崩溃的大叫，伴着慕希悦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像是受到什么强烈的刺激，她大声哭喊着。
“不许任何人靠近！”霍云凯说着，阔步离开。
“霍云凯，你这个混蛋，你对悦悦做什么了！”乔雨霏叫骂着。“悦悦，你怎么了？”她想要冲进去，却被白睿麒拦住。
“你tm放开我！”乔雨霏大骂着，她要急疯了。“悦悦，你出来！悦悦！”她哭喊着，可是这时候里面的声音却停止了。“畜生，放开我！”她哭着。“来人，救命，救命啊！”她大声哭喊着，却被白睿麒捂住嘴巴。
“闭嘴！”白睿麒怒喝。“注意点里边的情况，药效发作马上叫医生。”他说吩咐着，拖拽着乔雨霏走出去。
药效？什么药效？
半小时？
乔雨霏的脑子嗡的一声，她挣扎的更厉害！
是堕胎药，堕胎药！
泪水疯了一样的往外滚，她挣扎着回头看病房的方向，怎么办，怎么办！
白睿麒拽着她，乔雨霏挣扎的厉害，他几乎拉不住她，无奈他看见旁边侮无人的处置室，直接拖着走进去，直接将门锁起来。
啪——
还没回神，耳边便是一生脆响。
白睿麒的半张脸都麻了！
“你们这群畜牲。”她崩溃地吼着。“你们不得好死！”
听着一声声的咒骂，白睿麒的心都要被撕碎了。
乔雨霏一边哭着，一边摸出手机。
柯以凡，柯以凡！
她想要找他救悦悦，可是手抖得太厉害，手机都拿不稳。就在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号码的时候，手机突然被夺走。
手里空了，乔雨霏瞬间更加的崩溃。
“把手机给我！”她大叫，白睿麒则烦躁地用力把手机摔在地上。“我要救悦悦，我要救她！”
啪！
“啊——”
伴着手机四分五裂，乔雨霏激动地大叫起来。
“你们是不是人，怎么可以这样对悦悦。她才那么小，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混蛋！”乔雨霏崩溃地撕扯他的衣服。
“你给我闭嘴！”白睿麒大吼。
“放我出去！”她哭喊着。“悦悦，悦悦！”
“我要你闭嘴，你没听见是不是！”白睿麒把她扯回来。“安静点，别再吵了！”
白睿麒觉得自己快要别被逼疯了。
“白睿麒，你有没有人性啊！”乔雨霏绝望地看着她。“她还是个孩子，她二十岁，比你妹妹还要小。”
白睿麒闭眼。
“我问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她大骂。“你知不知道，这可能是悦悦唯一做妈妈的机会！”
“你够了没有！”
“没有！”乔雨霏吼回去。“你们会有报应的，你们会有报应的！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你tm知道什么，那是他妹妹！”白睿麒大怒。
“……”
时间，好像停住了。
乔雨霏忘记大闹，她看着白睿麒。
什么？
白睿麒懊悔地闭眼，但此刻已经覆水难收。
“慕希悦是霍建峰和慕辰希的女儿。”他缓声说着。
“……”乔雨霏摇头，“我不信，你骗人！你骗人！”她说着又往门口冲。
“鉴定是我找人做的！”他握着乔雨霏的肩膀无奈地低叹。“所以，别闹了！他们不能在一起，慕希悦的孩子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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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像突然就暗了。
明明是一片光亮，还有阳光，可是霍云凯却觉得自己好像坠入无边的黑暗里……
从电梯里出来，再也没人看见他的时候，本来挺直的背瞬间弯了下去。他扶着墙壁走了几步，就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靠着墙壁身子颓废地滑下去。
噗通！
他摔坐下去的身声音在停车场了清晰可闻。
他紧紧地抓着胸口，张着嘴巴却透不过气来。
好像快要窒息了……
慕希悦绝望的眼神，撕心裂肺的哭喊，就在耳边。
“悦悦……”他抓着胸口低喃。“对不起，对不起！”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
我不想伤害你，真的不想，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
他竟然亲自把药喂进她的口中。
她的哭喊声，好像就在耳边，痛得快要死掉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啊！”
霍云凯闷闷的低叫了一声，他攥着拳头，一拳一拳用力地打着地面，他的手很快就血肉模糊，可是却感觉得不到一丝的疼痛……
“悦悦，你知不知道，看见你哭，我的心真的好疼，快要疼死了。”他捂着胸口，狠狠地哽咽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爱你。
可是，他不能爱她，他竟然爱上自己的妹妹？
妹妹？
哈哈……
他那天为什么要去霍家找霍云轩？为什么要听见白丽清和父亲的争吵？为什么要拜托白睿麒帮他做鉴定呢！
如果，如果在听见白丽清说悦悦是霍建峰的女儿的时候、如果，霍云轩说慕希悦割腕，是他献血，恭喜她可能爱上自己的妹妹的时候，他不去证实，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他抓着胸口苦笑着，泪水疯狂地流淌。
“爸爸！霍总，霍建峰！！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他狼狈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既然当年的事情发生过，你怎么敢让我和悦悦在一起。
为什么你种的苦果，要我们来承受……
真想，就这么死了算了，他真的宁愿自己出门就被撞死，也好过受这样的折磨……
天，好像黑的不见边际。
病房里死一般的安静，地上一片狼藉。慕希悦躺在地上眼睛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腿.间是点点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