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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去!”清清踩着小雪靴乱跳,兴奋的声音都发颤。
医院侧门出去有一片空地,小雪是前一晚的后半夜开始下的,上午屋檐都有些微白,雪量较小。可架不住绵绵不断的一直下,这会儿已经在地面铺了厚厚一层。
一脚踩下去,积雪清脆下陷,没过半只鞋子。
记忆中,黎酒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大雪了,仰头看去,从天上掉下来的雪,都是带着重量的一托托灰白色!凉,又不是很凉。
蒋文珊和黎建国回到病房,没看到人,被吓了一大跳!经小护士指路,这才急急忙忙下楼找,然后,看到两大一小在外面玩雪。
树枝上都压满了积雪,偶尔不堪重负,掉下一坨,大雪纷纷扬扬,哪怕时间才过下午两点,整个天也灰蒙蒙的。
大概因为积雪很白,印得几人脸上有光。
沈傅名拿着大伞站得笔直,他面前一大一小蹲着,外头叽叽喳喳的都是小孩的笑声。室外温度低,雪融化的很慢,手套也没有导过人体的温度,所以半天不会融化,很容易堆砌出圆圆的雪球。
前后几分钟功夫,小球叠在大球上面,半大的雪人雏形堆出来了。
黎酒要去摘树枝给雪人做双手,沈傅名把能罩着三个成年人的大伞斜放下,盖住蹲着玩雪的女儿,快步跟到黎酒身边,他很有先见之明,一手抬起盖住她脑袋,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腰,微微抱高了些。
黎酒没和他客气,侧头说了句什么,搂着她的沈傅名依言往上轻轻一耸抱,她够了高度,动作利索的折了两横枯枝桠。
结果树枝跟着一晃荡,顿时掉了满头雪。
黎酒有沈傅名的一只手盖在头顶还好,沈傅名却没有,于是短短的发,斜飞入鬓的英眉,都沾染了白色的碎雪。尽管他体温再高,到底是积雪,一时半会儿却化不掉,给人一种白了头的错觉。
呼吸喷吐而出的白色雾气,不知觉中暧昧的纠缠在一起,黎酒仰着头,看着沈傅名低头看她的样子。大概他眼里也进了雪,此时融化出温柔的水波,让她呼吸渐渐快了几分。
四目相对,情难自禁。
沈傅名缓缓的、缓缓的低头而下,却在黎酒合上眼前,顿住姿势,他搂紧了她的腰和后颈,力道又裹挟着半分克制,他问:“酒酒,我可以吻你吗?”
黎酒耳根红了红,心跳震耳欲聋,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
“可以吗?”他又凑近两分,几乎把她整个人裹住。
被忙着谈情说爱的爸妈忘了的小清清,由外公外婆给抱进了医院内部。
当两人在纷纷扬扬而下的大雪中,即将亲吻到一处时,黎母蒋文珊的手,精准预判,抬起盖住自己怀中那正看得入神的小家伙的双眼,非礼勿视!然后侧头和丈夫说:“走吧,回去看看家里还有没有老姜。”
到时候煮两碗姜汤送过来。
现在的小年轻,实在太乱来,谈个恋爱,把智商都给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