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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又想斩马立威,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敢出言顶撞,不是自己找死吗?
华奎等人全都愕然,本以为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想不到还会有人为他们说话。一时感触,百般滋味涌上心头。王家三兄弟虚弱一笑,又开始说些没有营养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岳凡兄弟,别管我们。”
“好命苦,居然被吊起来,快死了,我们都命苦,岳凡兄弟也快命苦了。”
“不说话就不命苦。”
……
闵寒仿若未闻,对着岳凡冷冷道:“你说的是不错,但别忘了,这里是‘靖**’营。在这里,刑罚之事我说的算,他们犯了错,我有权利处罚。”
“现在罚过了,是不是可以放过他们?”
“哼!不放又如何?”
说罢,闵寒锐利、冰冷的眼神直逼向岳凡,而后者举目相对,半步也不退让。
众人看着较场中央,二人就这样对峙着,压抑的气氛渐渐向四周扩散、渲染!
……
在闵寒眼中,岳凡一身上下看不出一丝气机,可一种若有若无的气势让他感到危险。这种感觉,只有闵寒在沙场搏命时才会出现,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这人不简单!”闵寒一惊,心中暗暗揣测起来:“难道他以前也是杀将?”转念间,闵寒右手不由握住腰间的刀柄,顿时塌实不少。只是,那种深刻的危机感半点未减。
……
“这是怎么回事?”
一声厚重的呵斥打破了较场沉重的气氛,众人无不嘘一口气。
“啊!是将军来了!”
“这下可闹大了。”
“是啊是啊,那小子怕是凶多吉少呢。”
贲虎率领一队侍卫走到场中,但见岳凡与闵寒对峙,心中不禁暗暗惊讶!随即挥手道:“来人,把他们都放下来,送会营帐修养……顺便找军医给他们上药。”
“是!”
士兵应声而上,把王家兄弟与华奎等人放下,然后抬走。
贲虎看了一眼岳凡,续而走到闵寒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闵参将,今日的事到此为止,相信他们以后不敢乱来了。”接着转向场外,向着众人大声道:“众将士听令!各归各营,明日卯时拔营出!”
闵寒撇了眼神色的自若岳凡,一言不的离开。
众人散去,一场风波就此揭过。可岳凡自觉,以后麻烦可能不会少了。
……
“哎哟!我的**。”
“那***黑面鬼,差点把老子的命都要了。”
“我的命好苦啊!”
“我们都命苦……”
营帐内,不时传来阵阵哀号之声。见岳凡回来,王家兄弟与华奎等人连忙谢过。几人也算不打不相识,各自闲聊了一阵也算融洽,就是王家三兄弟的性格的确让人受不了。
……
夜禁之后,除了职守的士兵外,众士兵都已睡下,惟有岳凡盘坐地席之上,手执“鱼肠剑”细细参详其中的奥妙。
“鱼肠剑”似乎与以前不同,虽然同样黝黑、普通,但它的剑身处隐现着一些淡淡的花纹,其内还散播着古老的气息!冥冥之中,仿佛与自己有种莫名的联系。岳凡相信因果,“鱼肠剑”不会无缘无故的生变化,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你到底有什么秘密?算了……以后会知道的。”想不明白也不再勉强。收回“鱼肠剑”,岳凡又开始自身的修炼。
上次开封一劫,岳凡元气大伤,好在他命硬,不但没有大碍,反而使得精神力暴涨!“箭魂”越加凝练,吸收的七情之力也越多。就连不易寸进的《龙极九变》也生了质变,从深红进化至橙色,身体坚韧更不用多说。
经过那晚,岳凡从云方口中了解了许多天下间的奇异之事,同时也知道自己被人下咒。好在巫术以精神为媒,以岳凡那深不可测的精神力,今后只要小心一点便不会出问题。
念罢,岳凡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再次沉浸于元气的修炼之中。
……
星空闪耀,仿佛在告诉着人们即将生什么。
妖怪之说本是无稽之谈,神仙之言岂可尽信。从来不为怪力乱神,乱世难得安享太平。
天星陨落,缺星闪耀。
大凶……
————————————
“乱石平原”乃是北上河间必经之路,这里路途崎岖坎坷、可谓易道难行。
整整赶了五日行程,“靖**”才停留此地稍作休息。军营借着地势掩护,倒也安全。
是夜……
岳凡操练后独自回营,心中老是悸动不安,似乎有事在暗中酝酿着。
“这里怪怪的,总感觉有人在盯着。难道……”根据岳凡多年战场杀斗的经验,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岳凡心中滋生。
“阵法!?应该是阵法!”岳凡自问自答,言语中带着肯定。连忙放出灵识……周围百丈内的事物都反映在自己脑海之中。
军营内柴火升起、岗哨交替,将士们简单生活,营帐内商议军事。而军营外乱是林立,一片宁静,没有任何异常。
观察了片刻,岳凡没有现任何异常,心下倒更加不安。他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错觉,身为一名优秀的猎人,自觉远比眼睛可靠。
转念间,王家兄弟与华奎等人有气无力的回到营帐。一个扑身,如死人般趴在地席上,口中埋怨个不停。
“他娘的!那‘黑面神’盯的可真紧,我可怜的小蛮腰哦!”
“别说了,我的腿还抽着了。”
“对不起,对不起岳兄弟,早知道就不来参军了。”
“好命苦,混口饭吃也命苦啊!”
“嘿嘿,不吃饭命更苦。”
“我说岳兄弟,你就不累啊?”
“变态!”
……
听着几人的废话,岳凡心事稍退,不觉好笑。
这几日也的确苦了他们,闵寒因为上次之事,一直盯着他们不放。
岳凡还好说,能从“死役营”那种地方活着出来,更何况是这里。多日的训练,硬是令闵寒挑不出一点毛病。可王家兄弟与华奎等人却是受苦受难,一点做不好就要被罚,若非几人身体素质好,恐怕也留不到今天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经过这几天的训练,他们也长进不少,至少打架比以前厉害了许多。
“岳兄弟,你怎么不说话啊?”华奎混于市井,自然擅于察言观色。他见岳凡一脸肃然,双眼深沉,知道一定有事生。
听到华奎问话,众人都把目光移向岳凡。几日相处,岳凡才几人心里的地位举足轻重。不仅仅是因为他救过自己等人,更因为岳凡“打架”非常厉害,不时还提点他们,才有了这么快的进步。
沉吟一阵,岳凡严肃道:“今晚一直用吐呐之法修养……衣服装备不要卸,也不要合眼。”
“生什么事了?”
几人还是第一次见岳凡如此严肃的表情,知道事情肯定严重。
“听着,想活着就照做!”岳凡淡然的表情透着丝丝杀意,眼中已闪现凶光。
空气一窒,如此气氛哪还有人敢说什么,就连王家三兄弟也老实起来。
……
夜无虫叫,营帐内异常安静,只闻呼吸……突然,岳凡双眼猛睁:“来了!”
“轰——轰——”
一声声巨大的轰响惊醒众人,谁都意识道,危险来了!
第九卷魔染天下七章看重生命的男人
“乱石平原”中央,燃起一片火海。无数惨烈的叫喊参杂着爆破之声震撼天地!一群神秘势力早已在此布下奇门阵法,以火油为引,把“靖**”困在火阵之中。
“报将军!北面火势凶猛……”
“报将军!四面乱石,找不到出路……”
……
“他奶奶个熊,谁他娘的跟老子过不去!”
听到如此报告,贲虎怒急,立刻率领着将士们开始抢火,并找来闵寒等人商议对策……
贲虎一面指挥一边问道:“阿闵,现在火势这么大,你看怎么办好?”
闵寒看着四周的形势道:“事到临头,俱都全无准备。而对方有备而来,分明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所以我们不能硬挡,只能选择暂避其锋。”
“情况紧急,先冲出去再说……通知各位兄弟西面火势较弱,准备突围……”
“领命!”
……
“冲啊!”
“杀——”
……
两千士兵在贲虎先锋的率领下向着西面乱石地冲去。不过,敌人似乎早料到他们的打算,黑暗中传来一声命令:“放!”
“啊——”一声惨叫让人心惊!
“不好!前面有埋伏……”
“快退——”
“小心箭!”
天空中嗡嗡作响,密密麻麻的一片箭雨遮天盖地的扑来,誓要把所有人吞噬一般!
……
“盾阵准备!”
“挡住——”
声声惨叫犹如捶打在贲虎等人心里,连忙叫人抵御攻击,而自己提枪跨马,直向前方怒奔而去!
“将军快回来!”闵寒见状大急,连忙带人追向贲虎。
双方战阵拉近,借着漫天火光士兵们战成一团,局势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杀啊!”
“杀——”
……
“***!是‘正武军’的人!”
“砍死他们!”
“杀——”
……
看清对方也穿军衣,胸前还印有“正武”二字,不是“正武军”的人是谁!
贲虎冲过箭雨一马当先,一人一枪来敌阵中来回杀斗,悍猛无比!
“游战!”黑暗中再次传出一个命令,“正武军”立时改变阵形,躲入乱石之中。
敌人狡猾的很,不用正面进攻,在乱石中穿梭。如同猫与老鼠的游戏,“靖**”的士兵只能苦苦抵抗。
“嗖——”
箭破风声直射正面而来,贲虎本能一侧,利箭穿透马,射在他的右肩,震落下马。
好快、好重的一箭!贲虎体内气息混乱,重伤在地,情况危急万分。
“大人!”
“将军——”
闵寒强行冲开阻碍,带着一队卫兵把贲虎护住。
“我,我没事……对方有高手,快叫兄弟们走……”
闵寒把贲虎放在背上,奋起突围,希望能杀出一条血路。
……
火势冲天,浓烈的黑烟四处蔓延,似乎连天空都被遮住一般。
痛苦的惨叫、绝望的挣扎,诡异的敌袭……“靖**”渐渐被蚕食,一个个士兵的生命在消逝……
黑暗中再次传出声音道:“围杀!”
“禀告将军,东面有敌人,七营全部阵亡……”
“将军,北面被火封住了,二营死伤惨重……”
“南面是陷阱……”
“西面全被敌人包围住了……”
……
四面楚歌,士兵全都把目光投向贲虎,眼中有期待、有绝望,也有无奈。
贲虎看着周围渐渐死去的兄弟,心中悲痛远胜利箭插心。
“吼!”一声怒吼!贲虎从闵寒背上跳下来,再次提枪立马,咬牙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你们下辈子还是我贲虎的好兄弟!”
“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
闵寒热血澎湃,神情激动万分!似有用不完的力量,大喝一声,再次冲出……
“杀杀杀!”
众士兵也不甘落后,嗷叫杀上去。他们个个眼**光,暴出前所未有的斗志和力量!
……
生命的璀璨在于燃烧尽最后的光芒!看看这些火海中的士兵,他们的生命还很年轻,今日却释放出最后的力量,这就是信念,活着的信念!
“三营全部阵亡……”
“四营……”
“五营……”
……
“正武军”的士兵四面突起,把“靖**”死死围住。
战争无疑是残酷的,在绝对的劣势面前,谁能力挽狂澜?
贲虎一身残破,满脸血污,用枪拄地,大口的喘息着。周围不到一百的残兵,面对“正武军”的包围,脸上尽是悲痛却又无可奈何。
“上!”黑暗中一声令下,“正武军”再次冲杀,对方依旧苦苦支撑。可如此情形,全军阵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
“咦!?”
前排士兵突然感到压力一减,看向远处,居然还有自己人在战斗。
“将军,正前方还有兄弟,他们正向这方杀过来!”
听到卫兵的报告,贲虎微微一怔,想不道这时候还有人在撑着。
闵寒举目忘去,前方有六人正往这方冲来!身影渐近,这才看清他们的模样。
“是他们!居然是他们!”贲虎向着闵寒道:“那几个人不是上次受罚的新兵吗?”
“是的,他们是十营的新兵,没想到能活到现在。”闵寒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叹息道:“他们要是活着出去,今后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可惜……”
……
岳凡全身染满了敌人的鲜血,面目狰狞。一路杀来手不停息,就如屠夫杀戮,谁也阻挡不了他前进的步伐。他身后紧跟着五人,王家三兄弟、华奎与廖强。而其余之人全都站死!战场之上,一切还是要靠自己,谁也无法为你保证什么。
“你们怎么样?”岳凡冲破敌阵,看着一地的残兵,心头更是沉重。
见岳凡就这样出现在面前,贲虎一时无法反应,倒是闵寒把当前的形势简述了一遍……敌人如潮涌而上,如此下去焉能活命。
贲虎回过神,眼中黯然道:“这位小兄弟,我看你身手不凡,若是有机会就自己杀出去吧。”
“哼!”岳凡一把揪住贲虎的衣领,众人大惊!
闵寒连忙武器相向,以为对方会做出异常。怎料,却闻岳凡冷声道:“战场之上,没有抛弃兄弟的男人。你,还有你们给我听着,我们的出路就在前面,我们都要活着出去。”
众人心头一颤!战场之上,没有抛弃兄弟的男人。而眼前这个满身染血之人,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这世上,也许没有人会比岳凡更加看重生命的存在。
……
“这是《困火阵》,你们跟我走!”事态紧急,已容不得岳凡多做解释,率先冲向东面,为众人开路……看着岳凡的背影,坚韧不屈,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把腰弯下。
男儿应当如他啊!贲虎看着前面之人,心中不由感到敬佩。
一旁的卫兵疑惑道:“闵大人,东面火势最大敌人也多……”
闵寒打断道:“反正是死,不如一搏……让弟兄们都跟上,走不动的用背……总之,一个都不要落下。”
“领命!”
“冲啊——”
第九卷魔染天下第八章屠龙大会
(紫木需要你们的支持!谢谢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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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府地处华北平原腹地,于京都之南。千古风流,英雄辈出,素有“京南第一府”之美喻……而现今,河间府更是天下之重。
天下乱起,各地义军会聚此城共有七十多万众,当然强势。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现在这里一跃成为了天下众势力之,就连朝廷之兵力也有所不及。好在各地义军各自为政,心存私念,所以才使得战况稍缓。
……
“大帅府”位居河间府中央地段,本来此处乃提督府邸,可义军来后便人去楼空。后来“正武军”的人入驻此地,又把它从新整修过一翻,自此改名“大帅府”。
此时,“大帅府”外兵马人涌,各地义军领聚于此地,除了庆功以外,更重要的则是商议夺取京师皇城一事,名曰“屠龙大会”。
“河南义军领,洪大帅到——”
“四川地区……冯大帅到——”
“钟大帅到——”
迎礼卫兵精神抖擞脸露自豪,直起腰干挺着胸口,接待着来自各地的义军领和有志之士,气氛热闹无比。
……
————————————
河间府外东面八十里,“靖**”营地……
“站住!来者何人?”
守执士兵见前方有一人快步奔来,而且手持大刀,满身是血,以为是敌,连忙戒备。
岳凡上前,从怀中那出一块令牌道:“贲虎先锋营遇袭,我有重要军情见你们大帅。”
士兵一怔,上下打量着对方,身上凛凛杀气让人心惊。身穿“靖**”的士兵服,却非下属的口气说话……
感到对方身份不凡,士兵当下不敢怠慢,抱拳道:“这位大哥,大帅已经出去了。”
岳凡脸色一沉,逐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主事之人?”
“有,陈老将军和小姐留守军营。”
“麻烦小兄弟帮我通传一声。”
“稍等……”
士兵应声而去,不消片刻,一名少女从军营走出。
一眼望去,只见她面容秀丽,一身青甲掩饰不住玲珑的身段,反而更添了几分英气。
见到岳凡满身是血,一身残破的模样,少女快步上前道:“这位大哥伤势如何?”
岳凡泯了泯嘴角道:“血是别人的。”
少女一哽,周围士兵暗暗咋舌,这是霸气还是自信,或者说是一种习惯。
“呵呵,没事就好。”少女尴尬一笑,然后道:“这位大哥,我是‘靖**’少帅张宛瑛,暂代副帅之职。请问这位大哥是哪个队伍的兄弟,有何军情要报?”
“凡是以人为本,心地善良,不卑不亢方显真本色,看来厉爷爷后继有人啊!”岳凡暗暗点头,随即道:“我应该算是贲虎先锋营的人吧。先锋营在‘乱石平原’遇袭,死伤惨重……”
张宛瑛点头道:“我们也接到消息,‘靖**’几路征兵的队伍齐齐受袭,怀疑是‘正武军’所为……不过没有证据,所以父帅他们暂时按兵不动。”
“如果不是‘正武军’所为有如何?”
“这……”张宛瑛不想对方如此肯定,一时哑然。
岳凡淡淡道:“袭击先锋营的人虽然穿着‘正武军’的衣服,但并不代表就是他们做的。若别人有心,想弄些‘正武军’的衣服也不什么难事。”
“你是说有人诬陷‘正武军’挑起义军内乱?”
“不错,若是两败俱伤,最后将是他人得利……你们主帅,很危险!”
“什么!?”张宛瑛大惊,心绪突乱,很是紧张的道:“怎么会这样?那他们是不是很危险?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哼!”岳凡呵斥道:“越是危急就越要冷静,否则上了战场只有一死。”
张宛瑛闻言惊出一身冷汗,心中却生出些许怪异,自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正面对长辈的教训一样。
“宛瑛谢谢这位大哥指点。”张宛瑛谢了一礼,心情也随之平复下来。
岳凡满意的点了点头,平静道:“现在来不及解释,张大帅去哪里了?”
“父帅带着母亲和大哥他们一早便出门了,去城里参加义军的庆功酒宴。”
……
说话间,一名大把胡须的老者也从军营中走出,身后跟有一群卫兵。
“陈爷爷……”张宛瑛见到来人,连忙迎上去把事情简单告知。
陈风乃是“靖**”中年纪最长的老将,与张丰毅之父同为厉云旧属,军中声望之高,可比主帅。
岳凡上前行礼道:“陈老伯你好,能否借一步说话。”
陈老将军微愣,还从未有人对他如此称呼,心中不由生出亲切之感。仔细打量对方一翻,看上去年纪不大,却杀气凛然,比那些身经百战的沙场猛将也不遑多让。
卫兵正要阻止,陈老将军却点头同意。
……
远处,不知岳凡对老将军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脸色数变,或怒或惊、或悲或喜,最后仰天长笑。
张宛瑛暗暗咋舌,从小到大,老将军都非常严肃,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开怀的笑过。
一阵过后,老将军热情的挽着岳凡走回来,对着张宛瑛道:“瑛儿,以后你就叫他李大哥,要像尊敬我一样尊敬他,知道没有?”
“恩,宛瑛见过李大哥。”张宛瑛虽然疑惑,但还是乖巧的给岳凡行了一礼,后者受之。
不理会众人呆滞的表情,老将军又道:“小兄弟,照你这么说,我们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岳凡看了看四周凹凸的地形,然后在老将军耳边说了一会儿……老将军顿时眉开眼笑,大声道:“瑛儿,你陪小兄弟去城里找丰毅,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是!”
……
————————————
大帅府内气派非凡,若大的花园里宾客齐坐。席呈四方形,十数位义军领则坐于中央正席,周围数百将士围成一团,你说我笑,气氛好不热烈!
在这里,没有过多的拘束,也没有歌舞助兴。只有大口的酒、大口的肉,这便是草莽之人的聚会。
位于正席正左方之人乃是现在大帅府的主人,“正武军”领卢达,在他身后站有一名壮汉,正是先锋将军田羽。
挨着卢达右边的是一名面容憨厚的中年男子,身材壮硕、气度不凡,言语间尽显豪迈之风……他就是“靖**”的领张丰毅。妻子仇茗坐在身边,典雅端庄、一脸沉静。作为这里唯一的女性,更是风姿绰约,光彩耀人。
而张丰毅身后站的那名少年将军,则是他的儿子张靖仇,气宇轩昂却面如寒霜,众人谈论也不见他有丝毫反应,静如青松、稳如磐石。
正席两边则是接下来是河南地区的领、湖北的、四川的、陕西……
经过一番介绍,众人混了个眼熟,其中以“正武军”卢达和“靖**”张丰毅为最。毕竟他们是这里势力最大两只义军的领,许多人心中暗暗算计着。
第九卷魔染天下第九章来了个更凶的
略过复杂的过程,闲聊过后,卢达起身直接宣布:“屠龙大会”正式开始。
“各位盟友、各位弟兄,义军打了胜仗,反了天下,今天就该好好闹闹,我卢某准备了好酒好肉招待大家。来!把酒碗端起来,谁要是喝不下这三碗酒,就他娘的是龟儿子!”
被卢达的话一激,众人无不豪饮三大碗。
“真是好酒啊!”
“再来三大碗老子也喝的下……”
“他娘的,谁敢跟老子抢酒喝?”
“再干!”
“干——”
……
卢达见张丰毅身后的少年将军一动不动,出言道:“少将军为何不喝?难道酒水不好?”
张靖仇看了父亲一眼,字字道:“不喝酒。”
“卢兄千万别介意,小儿就这点毛病,喝酒犯头晕,是以从来都不沾酒。呵呵……”张丰毅笑着为儿子开脱,即端酒碗道:“来来,我们再干三碗,算是张某替小儿赔罪!”
“哪里哪里。”卢达自觉没趣,讪讪一笑,装作从来无事生过。双方积怨也不是一两天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却没人敢说什么。
……
一阵豪饮过后,言入正题。
卢达放下酒碗,粗声大气道:“各位,我卢某是个大老粗,他娘的也没文化,所以老子从不来虚的。今天请大家聚在我大帅府,一是为了庆祝各家兄弟凯旋而来,二是商量攻打皇城的事,第三嘛,就是落定谁来主宰天下。”
“哗——”此言一出,群皆哗然。
虽然各人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最后一点,还是忍不住激动万分。主宰天下啊!那可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啊!谁不想要,谁不想得?
“卢大帅且等等。”张丰毅开口道:“现在外族入侵,边疆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认为大家应该一致对外,驱逐外敌才是。这个时候攻打皇城,边疆则无人再守,那无疑是把国家陷入为难,即使得到天下,又有何面目直对万民百姓。而且我们与朝廷有交涉……”
“诶!张大帅这就说的不对了!”卢达打断张丰毅力说话,强势道:“那协定算个屁!只要打下皇城,把天下兵力握在手中,又何惧那些外族蛮夷,天下人谁敢说什么?更何况,我们都打到这里了,天下之地唾手可得,难道要放弃不成?就算你我同意,大家怕也不会答应吧?”
“是啊,我们就快成功了,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就是,不能放弃!”
说话的是陕西地区和成都地区的义军领。自从大会开始,他们就和卢达眉来眼去,现在自然帮忙说话。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
听到有赞同,不少人也开始点头,出言附和。
张丰毅想要再说什么,身边的妻子仇茗却点了点他,示意不要争论,前者只得微微一叹!
卢达见状更是得意,扬手高声道:“各位,我现在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不知道大家觉得如何?”
谁的势力大,谁就说的算,众领自知在这里没有太大言权,不少人只是想捞些便宜罢了。所以,他们还是把目光放在卢达和张丰毅身上。
“请卢大帅快快说来听听……”
卢达咕噜饮下一碗酒,继续道:“我知道大家打仗都很辛苦,今天的一切也来之不易,要是让你们就这样放弃手中权利,肯定心有不甘。所以,我根据大家现在的势力划分了一下地盘,就像古时候的那些诸侯一样,同样拥有部分自己的势力,只听从君王一人的命令,这样两全齐美的办法大家说好不好?”
“……”
众人突然安静不言,一时间园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卢达望了望众人,恼怒道:“怎么了?他娘的说话啊!都哑巴了不成?”
这也怪不得各位领,虽然他们现在的势力较弱,但怎么说也是一方之主,要他们成服别人,心里当然有些想法。话又说回来,成服不是不可以,但自少要让他们心服口服才行。很明显,众人心中犹豫的是不知道该投靠谁。遇到明主自然无须忧虑,若是摊上一个残暴不仁的暴君,下场可想而知。
众领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生怕惹怒了卢达,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仍是陕西和成都地区的义军领抢先开口。
“卢大帅说的对,与其大家一盘散沙,还不如把兵力统一。”
“不错,当初我们起义的目的,就是不满现在的朝廷,要推翻它……”
“卢大帅的势力居众义军之,我们绝对支持卢大帅为各路义军的大王。”
“支持卢大帅——”
……
“要是统一,我湖广义军支持张大帅。”
“是啊,张大帅的‘靖过军’势力不弱‘正武军’……”
“张大帅素来仁义大德,我支持张大帅。”
“我也支持张大帅。”
“我们也是。”
……
有一个帮衬就有两个附和,现在有一半的领支持卢达,而另一部分领有的支持张丰毅,有的则是保持中立。
很明显,大局之势偏向卢达一方。
“哈哈——”卢达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道:“张大帅,现在的形式你也看到了吧?”
“那又如何?”张丰毅冷笑。
“不如把‘靖**’合入我‘正武军’,我敢保证,你的地位绝对只在我之下,一同统领数十万大军。张大帅意下如何?”
“哼!”张丰毅起身对峙,丝毫不给面子道:“‘靖**’就是‘靖**’,为得是天下百姓,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你卢达是什么样的人物大家心知肚明,用不着我再多说。一句话,你想要吃下我的‘靖**’,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双方谈话僵持,卢达脸色冷厉!没有人敢对他如此说话,还是当着这么多的人驳他面子。卢达眼中杀机闪烁,寒声道:“既然没得谈,那就‘掰手腕’解决,看谁的拳头硬。哼!”
“蓬!”碗一摔地,周围墙头突然间蹲满了弓弩手……随即,数千全副武装的士兵从花园四面冲入,把众人里里外外围的水泄不通。
“唰唰唰……”
支持卢达的义军领带着自己的人连忙退开一旁,其余之人聚在一起快拿出刀剑,全神戒备的向着四周。
“卢达,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要冒天下大不韪……”
“卢达,难不成你要把我们全杀了不成。我们的军队就在城外不远……”
“把我们都放了,否则我们鱼死网破!”
“不错,快让开——”
……
卢达毫不在意这些领说什么,把脚踩到桌上,拍了拍腿道:“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就算我把你们全杀了那又如何?”
众人看着卢达那残忍的表情,心头一凉,难道真要受难于此?就在大家心绪不安之时,卢达抛出话道:“不过你们放心,今天是我与‘靖**’的梁,不相关的人退开一旁自然无事。”
“呃!”
众领一怔,目光不由看向张丰毅。虽说这件事是因他而起,但如此不顾义气的离开,叫他们以后如何面对自己兄弟?
张丰毅等人从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现在不关各位的事,大家都退下吧!希望大家记住,我们反抗暴政的真正目的,不要作无谓的牺牲。”
众领你看我、我看你,听到张丰毅此言,心下又感激、又是敬佩,可就让他们抛下盟友,这……
见众人犹豫不定,张丰毅再次劝道:“你们退开,若以后有机会,我定和大家一醉方休!”
……
在张丰毅的劝解下,其余领最后还是退开,即便他们心有不甘,但大势之下,如何反抗?
如此一来,场中只剩张丰毅一方的势力。
卢达双眼怒瞪,对着张丰毅道:“我最后问你一句,你们服是不服?”
“哈哈——”
如此形势,张丰毅不怒反笑,讥讽道:“卢达,别人怕你,可我张丰毅不怕,你派人截杀我‘靖**’的队伍,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
“截杀?”卢达微微一愣,暗道:“看来还有人在暗中对付这姓张的,嘿嘿!那正好……”念罢,卢达随即不屑道:“截杀队伍算什么!我早已安排,今日就你们‘靖**’的末日,等着死吧!哈哈——”
“卢达,你以为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吃肉喝酒不成?”张丰毅手一挥,数十名士兵脱下外套,拿出火折子。
“啊!是火药!”
“别,别乱来!”
“张大帅,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可别把我们也拖下水啊!”
“是啊是啊!有话好好说嘛!”
……
众人吓得一退再退,就连卢达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张丰毅转过头,目光无奈的看着妻子仇茗,仿佛有很多话要说。
此法乃是仇茗所想,因为她料定卢达下不了决心拼死一战,是以有持无恐的站在这里。不过,万一……张丰毅不敢在想下去。
“你……”回过神,卢达心中气急。要战,结果会是两败俱伤,甚至会搭上自己的性命。要放也不能,否则自己的面子往那儿搁。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定,各领暗暗叫苦。不论是哪一方打架,他们都会受到牵连,于是纷纷劝说。
“两位大帅,我看算了吧,大家都是为了天下百姓,何必把事弄成这样?”
“对啊对啊!大家各退一步,有什么事以后在说好吗?”
“两位大帅慎重啊!”
……
气氛越来越紧张,有的领额头直冒汗,快要承受不住紧张的压力。
张丰毅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高声道:“卢达,我们之间恩怨与他们无关。”言下之意是让他们走。
“哼!好人都让你做了。”卢达虽然不满,却也没有阻拦。
众领如获大赦,纷纷感激的投给张丰毅一眼,然后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
见众人已走,卢达这才开口道:“张丰毅,这究竟想干什么,难不成,要让你的老婆儿子和你陪葬?”
张丰毅正要答话,却突闻外围骚动,没想到刚刚离开的众位领,又全都退了回来,而且个个神色骇然,仿佛见到要怪一般。
卢达呵斥道:“你们他娘的又回来干什么?”
“操!外面来了个更凶的!”
……
卢达一怔,放眼望去。但见外围一团遭乱,自己的士兵纷纷后退,快要抵挡不住一般。
“他们是谁?一共来了多少人?”
一名士兵抽出声,喏喏道:“好,好像就来了两个。”
“什么!”卢达愣住。
果然!转眼间,一男一女从前院一路杀来,凡是阻挡前面的人全都死在男子的刀下。
“啊!是瑛儿!”张丰毅一惊呼,仇茗为之动容,张靖仇眼中尽是关切。
第九卷魔染天下第十章威势逼人
且说岳凡与张宛瑛一路赶至大帅府,谁知大帅府外围满了士兵,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见到如此情况,岳凡怎会不知其意?
张丰毅他们乃是厉云现在唯一的后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岳凡一定会遗憾终身。盛怒之下,他带着张宛瑛直闯大帅府,这才出现之后震慑人心的一幕。
……
此时,大帅府后花园内,里里外外堆满了人。
只见一名满身是血的男子,手舞大刀在人群中直线而行,就如一只利剪,把人群切开两边,偏偏没有一人能够阻止他的步伐。
挡在岳凡前面的数百士兵现在很害怕,他们步步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即便他们是士兵,即便他们身经百战、出入沙场,可他们依然是人。那种本能的保护让他们选择了逃避,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张宛瑛一脸骇然的看着这一切,脑中早已停止了思考!她从进门到现在,就这样一直跟在岳凡身后,没有见岳凡停过脚步,就这样一路杀过来,仿佛大街散步一般自然……
看着一个个倒地不起的士兵,就算张宛瑛经过沙场的洗礼,但心中还是生出无力之感。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岳凡会说自己的身上血都是别人的。以岳凡这样的手段,那些士兵如何近得了他的身?如何能伤他?
……
大帅府不是没有高手。相反的,卢达为了扩充自己的权势,用各种手段拉拢不少江湖高手。只是埋于暗处,平时很少显露。
“上!”
数十名高手从墙头跃出,向着岳凡攻去……刀锋冷利,让人眼花缭乱!
各路领暗暗心惊,原来卢达有这么多暗藏的高手!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群杀乱战是岳凡的强项。没有人能想象,在“死役营”那种地方磨练了四年的人……
一阵风过,那些所谓的江湖高手全部倒下!连一点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极为冷悚,画面似乎凝固。
……
冷场过后,田羽立刻回过神来,身为“正武军”的先锋大将,怎能坐视不理?
“竖子受死!”一声大吼!田羽举着七尺关刀直取岳凡头顶,气势威猛,谁人匹敌?
“铛——”
岳凡反手一举挡开关刀,随后一个重腿,把对方踢向人群,顿时人仰马翻一大片。
这下,所有的人不敢再动!那些所谓的江湖高手就不说了,连田羽这样的沙场猛将都被人一脚踢翻,他们这些虾兵蟹将上去还不是白给!
“爹、娘、大哥!”张宛瑛看到场中的张丰毅等人,连忙冲了上去……这次,没有人阻拦!
仇名拉过女儿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随即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留守大营的吗?那人是谁?怎么会和你一起来的?你们怎么杀进来的?”
“他是李大哥,是陈爷爷让我陪他来的。李大哥说你们可能有危险,就带着我一路杀过来了。”张宛瑛见父母无事也放下心来。
“李大哥?”张丰毅等人愕然!还想再问,却被人打断。
“吼——”
卢达忍无可忍,一声兽吼!气机外放,周身绕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罡气。
“先天罡气!他是先天高手!”
众人惊呼,先天高手啊!那可是江湖上顶级的存在。他们这里最厉害也就一流高手,如何能比?后天与先天可是一道很难逾越的鸿沟,看来这才是卢达最后的依仗,难怪他敢如此肆无忌惮。
卢达也是前不久才达到先天之境,本来他想作为最后的底牌,但此时此刻他哪还沉得住气?
张丰毅看了看身边的亲人,眼中充满了担心,自己不过是一流的高手,能保护妻儿全身而退吗?仇茗脑中急转,目光不由朝向岳凡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
“你到底是谁?”卢达肌肉暴鼓,全身出凛凛气势直逼岳凡。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他动了真怒。
岳凡淡淡的看了卢达一眼,不带丝毫波动,仿佛只是路过。甩了甩大刀上的血迹,自顾走到张丰毅面前道:“这是陷阱,先离开再说……”
“老子宰了你!”
卢达心头那个气啊!想自己贵为一方大帅,更是先天高手,对方居然跑到自己府上杀人,还无视自己的存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心!”见到卢达扑过来,张丰毅连忙出言提醒!可还未等他话音落下,前面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哗!”
众人只觉得一阵微风流动,甚至没看见岳凡的身影……他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卢达面前。
“蓬!”
岳凡左拳放出,轻易穿破卢达的先天罡气,狠狠地砸在他的胸口。
“咔嚓——”清脆的骨碎在众人耳中却是那么的响亮。
就这么简单的一拳,一方势力的霸主,一名先天高手这样被人打飞出去!刚才还意气风、耀武扬威的卢大帅,现在却狼狈的躺在地上口吐鲜血……这简直就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
因震撼而安静!没有敢大声呼吸,全都目光呆滞的看着场中的岳凡……卢达不是先天高手吗?天先天高手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就这样被轻易打败了?巨大的落差让众人麻木。
张丰毅不可置信的看着岳凡,张了张干涩的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仇茗柳眉稍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而张靖仇与张宛瑛兄妹双目睁大,快要突出来一样。
周围的确围满了士兵,可没人敢动,本能告诉他们,谁动谁死!有多少人也没用。
这就是威势,不需要恶言恶行,也不用可意显耀……
岳凡执刀拄地,看向花园一处暗角,淡淡的道:“看也看够了,出来吧!”
出来?他在叫谁出来?谁还敢出来?找死不成!
众人顺着目光望向花园一角,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疑惑之际,人们感到眼睛一花……紧接着从暗处走出一人。他是谁?怎么会突然出现这里?
来人身材中等,一袭白袍,头带狰狞的面盔。
“我叫镜水,想不到小兄弟如此警觉……”声如银铃,一听便知面具下是个女子。
岳凡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这次他看不出对方深浅。
这时仇茗开口问道:“这一切都是你们算计的陷阱吧?我‘靖**’的队伍受袭也是你们的阴谋?”
“不错,传言夫人智计了得,果然名不虚传。”镜水走入场中淡然而立,丝毫不见他有动手之意。
“可还是被你们算计了。”
“是的,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来,而卢达也一定会动手。”
“所有说,有时候,智慧在强势面前没有任何作用,就比如今天。”仇茗目光转向岳凡,意思不言而喻。
“他只是个例外。”
“不错。”
众人茫然的看着这一切,直到现在,他们还未从一系列的变化中反应过来……两人的对话更是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其实,这一切都是神秘势力所设的陷阱,目的就是要让“正武军”与“靖**”两败俱伤。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推波助澜。镜水一直隐匿于此,正是为了必要的时候点上一把火。
可是人算终不如天数!岳凡的出现则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计划……不!镜水还没有失败,只要她能杀死岳凡,杀了这里的人,那她的计划一样会成功,只是多花费些力气罢了。
……
镜水大步走到岳凡面前,轻呢的声音道:“想必阁下是江湖中人,为什么要管这天下之事?”
“我,不是江湖中人。”话音落,岳凡全身气势暴涨——
镜水似乎早有所料,不紧不慢地腾入空中,同样放出刺骨般的寒气。周围之人无不感到一阵寒颤,纷纷退开,士兵更是一挤再挤。
岳凡知道对方是高手,当下不敢大意,运转《龙极九变》护体,全身泛出灿灿橙光,一条隐隐橙光的巨龙绕身而出,张牙舞爪的对着镜水咆哮!
“正气磅礴,好个奇门神功!”镜水一声惊叹,自也不甘示弱。双手一掐运转真气,一条巨蛇隐现空中,与巨龙争风相对。
双方都不退让,大战一触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