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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霓裳．．．”
练穹看也不看牧界一眼，神色激动莫名，下意识的呼唤着。
陡然，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练霓裳，几乎要哭出来。
可怜一方霸主，傲视群雄，竟然如此泪流满面。天可见怜，为人父母者，究竟有多么的惶恐。什么威名，为什么权利，什么财富，哪怕拿全世界来换，也不如自己儿女的一根头发珍贵！
练霓裳的眉心离开牧界的手指，她幽然深邃的眸子无声睁开，略显迷茫的扫过四周。待看到自己的父亲，她陡然一笑，轻声道：“父亲...”
“霓裳，你好了，你真的好了。”
练穹激动的语无伦次，眼中只剩下自己的女儿，活蹦跳乱的女儿。
等待了多久了？
练穹自己都不记得了。
自从女儿陷入昏迷，他想方设法的寻找能人，不惜威逼利诱，甚至还得罪了不少界主，只为了能够让自己女儿重新复苏过来。
而此刻，终于如愿以偿，他简直兴奋的无以伦比。
“他救了我！”
练霓裳转过头来，望向牧界。
眼前的少年，依旧紧闭着眸子，脸上隐现痛苦迷茫，似乎在思索什么。
就这样看着他。
练霓裳脑海中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刚刚一转而瞬的一块块碎片。
自己竟然能够看到他脑海中出现的记忆？
难道说...
“好好好，我一定奖励他，他想要什么都行，我都满足他。”
练穹连连点头，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目光一丝一毫都不愿意从女儿身上离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牧界缓缓睁开眼睛。
亮起的眸子深处，依旧充斥满了疑惑不解，连带着他眉头紧蹙，脸上神色中更是挂满了迷茫。
那是梦吗？还是曾经本能封存的记忆？
为什么没有丝毫的印象了？
那些画面到底是什么？
那抹光团到底是什么？
我到底是谁？
一时间，数不清的问题接踵而来，一瞬间让牧界感觉脑袋发蒙，有些转不过圈来。
深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下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各种年头，他低下头，视线下意识的撇过一旁的父女。
陡然。
他想到那道五彩的力量。
一切的一切，都起源于这个少女，少女身上的凤凰纹，体内的古怪力量，还有那份莫名的悸动！
“刚才是怎么回事？”
牧界低下头，询问天龙卫。
“应该是力量感应。”
“你们两人的力量拥有着极高的契合度，就如同水**融般，产生了独特的感应现象。”
天龙卫想了片刻，如此说道。
很显然，刚刚那瞬间，牧界脑海中四散的记忆碎片，天龙卫并没有看到，他只是看到了少女体内的力量反哺回来，点燃了牧界体内的神力。
叹了口气，牧界也不解释，摇了摇头，默默寻思。
力量感应．．．
他当然知道力量感应是什么。
这种现象非常奇特，往往都发生在两种互补的属性之间。
相辅相成的两种力量会相互呼应，从而产生滋养的效果，这对力量的增长很有帮助。就如同五行之间的相生相克一般，此消彼长，循环不绝。
可是...
牧界很快发现这里面最关键的节点。
自从解决了自己身体的麻烦之后，他体内的力量已经晋升为货真价实的神力。而能够与神力发生感应，那这个练霓裳，一定也修炼的是神力！
该死的。
她怎么会修炼有神力？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女人，有古怪...”
“我感受到了一丝上古的气息。”
顿了顿，天龙卫神色凝重，如此说道。
当然有古怪！
牧界如今已经不是神力上的菜鸟，与室女一族的接触，已经让他拥有了足够的神力理论知识。
在上古时代的神力属性中，信仰乃是诞生并且修行神力的基础法则。
他的三力合一，其中机缘巧合太多，算是独树一帜，他不相信别人也能够如此成功。换而言之，练霓裳，并没有通过信仰，却得到了神力。
这代表着什么？
这个女人，果然危险。
不过，牧界现在也不想再跟她有瓜葛，脑海中突然而来的记忆碎片，给他带来太大的冲击，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想到这里，他身形一闪，冲天而起。
“恩？
练穹终于将目光移开，他抬起头，望向快速消失的那个身影，心中讶然。
好厉害的少年！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小看了这个家伙。
对方的实力，远远超过他的预料。
“让他走吧。”
练霓裳轻轻摇了摇头，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不可测，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好，听霓裳的，都听霓裳的。”
练穹满脸宠溺道。
在他看来，自己的女儿好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
“什么？”
“有一支部队不守规矩？”
地龙团被灭的消息，很快便传遍整个魔落界，而此刻，一个凶厉大汉正大声咆哮着，满脸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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