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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浓郁的恨意啊。”
“老大，这下你惨了。”
云天摇了摇头，瞥了眼牧界，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
牧界当然听懂了云天的意思。
说实话，他与高阳之间的因果，确实纠缠的严严实实。
两人之间三番两次的碰撞，每一次都以高阳失败而告终。这对那个一向骄傲受尽了追捧崇拜的人来说，着实是不可磨灭的印记。
再加上。
牧界还救了他，更是给予完整的法决。
愤恨，恼怒，感激。
三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俱都充斥在心中，也怪不得高阳会歇斯底里！
这要是换一个人，恐怕早就崩溃了。
“也好...”
牧界深深看了一眼有些癫狂的高阳，忽然洒然而笑。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七情六欲影响。
喜怒哀惧爱恶欲，每一种情绪都是双面的，或是能够带来负面的侵蚀，或者，能够迸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
曾几何时。
他自己不也是被无尽的愤恨侵蚀了灵魂，才成就了第一世的无情之道！
高阳与他何其相似。
“有我在。”
“断然不会让你走上这条不归路！”
轻轻的呢喃，很快便消散在虚空中。
...
高阳完全陷入疯狂之中。
脚下的巨虫，在他眼中已经完全化作牧界模样。而此刻‘牧界’被自己的打的抬不起头来，身上更是流淌满了鲜血无助的嘶嚎，这让他心中充斥满了报复的快感。
他的攻势更加猛烈，而且一击比一击要重，要狠。
虚空中的星辰，不断生成，化作密密麻麻流星雨，狠狠砸向地底消失不见。而紧接着，又不断的生成，重新点缀苍穹，如此源源不绝。
而那头巨虫，几乎已经陷入绝望，连哀嚎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它的身形，根本就没停过，不断的下坠下坠再下坠。
直到最后！
“吼！”
巨虫终于受不了了，它的身体上忽然亮起一道道彩色的光芒，一股强烈的威压绽放而出，充斥在它额头上。
那两具本就放光的犄角，受此一激，竟然形成两轮彩色的太阳，呼啸而出。
“噗！”
彩光横冲直撞，恍若两条扶摇而上的彩龙，轻而易举穿过流星暴雨，狠狠砸在虚空中。
整个星辰天界，剧烈的一摇，竟然差一点崩溃开来。
高阳微微一顿，整个人如同失神了一般，楞在虚空。
正低头自语的牧界脸色一变，暗呼一道糟糕，正准备出手。
然而没想到的是，高阳竟然只是摇了摇头，很快便恢复过来。
“你还敢还手？！”
回过神来的高阳，脸上肌肉几乎扭曲在一起，愤怒的不能自已。
灵力再度暴涨。
星辰天界复又成型。
无穷无尽的星光垂落而下，团团收缩在一起，竟然化作一只银色的巨大手掌。
猛地朝着地底一探，大手抓住巨虫的身子高高抬起。随之急速一转，狠狠一甩。
“咚！”
一声巨响，整个深坑都一阵颤动，无数岩壁碎裂。
这一下，巨虫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直接被砸的七荤八素。
只是！
被激怒的高阳可没有打算这样放过他。
那只星辰大手再次探出，重新抓住它的身体，高高抬起之后，又是一甩！
“咚！”
震天巨响再次传来。
碎石不断坠落而下，砸在牧界和云天身上。
两人恍若未觉，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让人无法言语的一幕。
杀得兴起的高阳陷入癫狂，一次又一次的玩弄着巨虫。到了后来，这厮连甩都懒得甩了，直接抓着巨虫的身体不断朝着岩壁上砸来砸去，玩的不亦乐乎。
一百...
两百...
三百...
四百！
足足五百下整，那只巨虫强悍无比的身躯，终于彻底被摔打成碎片，彻底爆裂开来。
牧界忍不住浑身一哆嗦，这一刻竟然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老大，我感觉...”
云天也打了个寒颤，话说到一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
“这货就是一个疯子。”
牧界狠狠摇了摇头，心情一下子不好起来。
他对人心的了解，可谓是透彻剔透。
高阳这厮。
分明是将那头巨虫当做了自己，在发泄心头的愤怒！
瑕疵必报的牧界，显然被高阳的行径彻底激怒。
嘴角勾起。
他开始在心中算计，怎么在高阳的人生中再一次烙印下不可磨灭的一笔！
“哼哼！”
“你等着瞧！”
冷冷哼了一声，牧界掉头就走。
还尚且沉浸在得意兴奋中的高阳，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
而等他知道的时候。
已经是许久之后了。
那时候，他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