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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完鸡蛋,耳朵响起小冷空的声音,“恭喜主人,五只小鸡已获得成长,奖励五十个经验值。”
沈子夏乐呵,用两人才能听到声音问道:“另外五只小鸡,能出来了吧?”
“叮”的一声,空间显示已经多了五只小鸡。
小冷空说完,就退下了。
倒是边上的张金花,见她没听到,声音幽幽传来,“我说四丫,你爷爷还躺在床上,这刚出的鸡蛋最补身体了,你做孙女的,怎么也得拿了孝敬你爷爷吧?”
沈子夏笑了,抬头看她,“我倒是忘记了,我还有爷爷呢。”
张金花脸色瞬间一沉,“四丫,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还真不打算认你爷爷了?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你想断就能断了?”
沈子夏高傲的抬着下巴,“我不管,反正我爸说了,我们两家现在没啥关系了,再说了,你那么多钱,可一千好几呢,买不起鸡蛋吗?好的鸡蛋才七八分一个呢,你自己不会去买啊?”
说完,沈子夏高兴的拍拍小家宝的肩膀,朝家宝说道:“走咯,家宝,姐姐给你蒸鸡蛋吃,想不想吃啊?”
家宝高兴叫道:“家宝想……”
张金花哪曾想,老大老二家会做的那么绝,脚往地上跺了跺,恨不得抽了边上的棍子抽人。
余光正好看到三叔婆带着小墩出来,目光看相她这边。
张金花气不打一处来,朝她怒道:“看什么看,都是你老虔婆教的好孙女,不然我家哪来那么多事?”
三叔婆本来也不是好惹的,跟张金花有的一拼,被无端端骂了一顿,直接破口大骂,“自己孙女要偷钱,还怪我们头上了?让她吃屎她怎么不去啊?别什么事都怪别人头上,自己家出了贼,还好意思赖别人?呸,真是不要脸。”
“你……你个死老虔婆,大八婆,你不得好死。”
“你才不得好死,我再不好,我自个儿闺女儿子可疼我这个老娘了,不像你,整天折腾那两个大的,不是你自己儿子,你就可劲儿折腾,小心折寿遭报应不得好死啊。”
“你他妈的嘴巴放干净点,谁不得好死?像你这种连嫂子家的豆腐都要偷回家的人才不得好死。”
“你妈的才偷豆腐,偷你妈蛋,等着吧,人贤国贤业老娘去的早,就等着半夜收拾你这种折腾人儿子的畜生,哼……”
两人骂咧咧,声音还不小,活了大半辈子,这村子里头女人家会说点的难听话,他们都会,两人一来一去,啥都说出来了。
最后还是隔壁的三叔公把三叔婆喝了回家,才止住了这场骂战。
沈子夏在屋子听着两人的谩骂,实在哭笑不得。
这两人还真是塑料姐妹情,这么快就掰了。
小家宝听着外头的声音,还询问,“姐姐,老虔婆是什么呀?”
“家宝不用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你可不能说。”
“哦。”
沈子夏认真将新出的五个鸡蛋中,拿出三个敲进碗里,又另外的加了一个自家的蛋在里面,搅拌,然后加入晒的萝卜干,再加入油盐。
以前家里并不舍得用油,这方面张金花管的很严格,就连分家之后,李丽敏为了省钱,也不敢乱放油,只偷偷滴上那么一两点,沾点油花就行了。
不过沈子夏每次煮菜,倒是比李丽敏要放的多,就连蒸蛋,她也特意加多了两滴油显得更香一些。
这些如果被李丽敏看到,肯定要说她放的太多了,所以沈子夏基本都是偷偷的放,真被发现了,李丽敏也只是说两句,并没有太苛责。
而沈子夏能那么大胆,那也是因为她现在空间能产出高产的花生。
如果不是突然拿出一大包花生显得突兀,她早就把花生拿出去榨油了,有了油,她也不用那么辛苦偷偷放油,事后还得被她妈妈以为她太浪费了。
这么想着,她觉得还得有个正当理由产钱产物才行,而且,这花生存放着也有些多了,她也得找个时间去把花生榨油了,不过现在的花生榨油厂基本不是私营的。
少数地下作坊,也是偷偷给人榨油,而这榨油的家伙,也是从祖辈传下来的手艺,平时就靠着这个,挣点加工费而已。
沈子夏想着,下次一定要找个人帮她把自己手上存着的花生给榨油了,这样一来,她也可以做出更美味的饭菜,吃起来更带劲了。
不单止如此,她还得弄个脱谷机脱谷,不然她手这么扒拉,得废了。
最主要的是,她想吃自己种出来的稻谷,那剥开谷壳的米看着就诱人,如果用柴火蒸饭,肯定好吃的不得了。
这么想着,沈子夏突然发现,她的这康庄大道还离她好远。
这边沈子夏哼哧哼哧的蒸蛋,外头骂了好一阵的张金花只觉得胸口疼心口疼。
天杀的刘篮子,简直是疯子,居然骂她不得好死,她刘篮子才不得好死!
气哼哼进屋,看沈栋材躺床上,再想到沈子夏之前那些话,她愤愤道:“现在好了吧,孙女都不认你了,自家生了那么多鸡蛋,也不会拿来孝顺你?”
“你给我闭嘴,败家娘们!”
沈栋材气的一张老脸通红,张金花还想说点什么,沈栋材直接呵道:“给我滚出去,看见你就烦!”
刚才不管张金花和沈子夏说话的声音,还是后来和三叔婆吵架的话,屋里躺着的沈栋材都听的一清二楚。
听到这些,他只觉得丢脸,丢脸都到家了,甚至已经没脸下去见那些早早走的了人了,特别是贤国贤业兄妹三人的妈。
这么多年,对老大老二家没有愧疚是假的,只是习惯了他们的付出,就觉得他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沈栋材有时候想想,自己真不是人,可这心啊,早就长偏了,就算他知道自己这做法是不对的,可这么多年偏着两个小的,也成了自然。
从分家的时候开始,他就有些后悔以前做的事情。
可那也只是心里想想,他想了之后,就继续偏着后面两个。
一直到后来两个儿子掷地有声的说要和他断绝关系。
当初他因为老伴的事情觉得丢脸丢大了,气极了说和两个儿子断绝关系,但是到最后,也不过嘴上说说,他是他们的老子,做什么也是对的。
一直到偷钱的事情发生,两个儿子硬气的声音,让他知道,这儿子是来真的。
躺床上十多天,两个儿子除了他晕倒的第一天来看过之后,没再来看过他,而外头村子里头的人也觉得两个儿子是对的,他是错的,他才知道,自己好像做错了。
人安静下来,仔细想想,也总能想明白。
当然,沈栋材也不只是对儿子的愧疚,还有对以后自己年迈之后,两个儿子真的不再管他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