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却不会用心……你若如此,我又怎能放得下心来?”
    “父亲……”
    “我今已七旬,身子一日比一日差,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你大哥,我不担心;你二哥,虽然资质不好。
    但做事勤勉,如今也算是有些悟了。
    倒是你……如果我一去,你该如何?我生前能照拂你,难不成死后也要费心吗?”
    “父亲。
    都是孩儿不孝。”
    “这是你没有用心啊……只知道一些小聪明。
    圣人自执政以来,遇事从来都是杀戈果决,不拖泥带水。
    可杨守文这件事情……你以为圣人真的是舍不得杀杨守文吗?你想想章怀太子,生前何等受圣人宠爱,可结果呢?圣人对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之所以没动杨守文。
    是因为她并没有把杨守文视为敌人。
    若她真想杀杨守文,只需把他丢进司刑狱足矣……”
    狄光昭一怔,旋即露出恍然之色。
    “父亲的意思是说……”
    “这是圣人的家事,你我不要掺和进去。
    虽说这里面也有太子和梁王之间的博弈,但杨守文的生生死死,只在安乐一句话里。
    如果安乐公主对他真死了心,他早就死了。
    可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也就说明……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最后还会出现转机。
    这恐怕也是杨守文和安乐公主之间的交锋,圣人现在不说话,也是在等最后的结果。”
    说到这里,狄仁杰压低了声音。
    “如果杨守文脱困,那今日你说的那些话,就是一桩人情。
    而如果杨守文不得脱困……呵呵,我想那杨文宣一家也不会长久,早晚必有大祸。”
    说完,狄仁杰又戳了戳狄光昭的心口。
    “静下心,好好想想,你我静观事态发展就好。”
    狄光昭露出了恍然之色,他连连点头,轻声道:“父亲,孩儿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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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已进入了深秋。
    天气越来越冷,特别是到了晚上,已经能够感受到寒冬的气息。
    杨守文在东城狱已经有二十天光阴。
    一开始,他还能耐得住性子,可时间长了,那种难以形容的寂寞,便涌上了心头。
    这二十天里,除了看书,练功之外,他有更多的时间,去回忆过往。
    从昌平的虎谷山下,到洛阳的天津桥上,总是会有许多美好的回忆涌来。
    他想幼娘,不知道幼娘今在何处。
    他思李过,回忆和李过在洛阳相识的点点滴滴。
    史书毁人,也是他自己的刻板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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