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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酒坛子,眼眸晶亮盈水,双颊微红,像极一道甜品。柳振阳看着这样的陆子诺,微微有点愣神。
她和白墨函还未到什么都说的地步,索性说起这一路行来的感想。先把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就像连珠炮似的,一个接着一个问题的提问:“就算这事儿可行,那么刘缇呢?这又应该问责谁呢?这不是官员的问题,而是……”
“子诺,不可乱说。”柳振阳听到最后,剑眉一挑,伸手弹了弹陆子诺的额头,涉及皇家、官场,纵然三人在包间,依然要防隔墙有耳,陆子诺不满的摇了摇头,已经有点微醺,竟想去咬柳振阳弹她的手指,可惜虚影万千,她废了半天的劲,最后只能无功而返。倒是把柳振阳看愣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那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出仕为官?难道不是为了万千百姓,而是为了自己活下去吗?”陆子诺有点醉醺醺的,说话的声音也不似之前清亮,微微有点沙哑,细听下去居然是哽咽:“而那些和咱们一样的人命,就都那样白死了吗?”
柳振阳听了,不由心底一震。他突然想起那个冬日里紧紧拽住他衣袍的小女孩,那个有着瘦弱如鸡爪一样,眼睛却黑白分明与面前人一样澄澈的小女孩,就这样白死了吗?柳振阳在心底默然问着自己,却发现这个问题连一向稳重自持的自己也没有答案,生逢乱世,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天下最高处的人,是太不拿这些珍贵的人命当回事。
可如今好歹也算得上太平了,可刘相的遭遇呢,刘府上下百余条性命瞬间飞灰湮灭,而与之相仿的不知还有多少。
柳振阳皱眉,回头看去,却发现那个提了问题的罪魁祸首已经安静的睡着了,只好无奈笑笑,将她拦腰抱起。
“好吧,我还是先送你回家。”
白墨函亦是无奈地笑了笑:“这一路上所见,足可颠覆他之前所有的认知,所以才想借由酒醉来麻痹一下自己。”
“是啊,太过疼痛的时候,麻痹一下未尝不可,但我相信,他的领悟会是积极正面的。”
“那是自然。”白墨函对陆子诺也有着信任。
不知哪里来的风,吹乱了亭间柳,犹若开了一道浅浅的门,便有银铃一般的笑声从里头传来。依稀是六人旧时在家的场景,长姐宠溺的瞧着几个疯闹的丫头无奈的笑,二姐一如既往冷着脸颂书,三姐弯着眼,手里打着给她的常郎的璎珞。
渐渐又似一滩水似的慢悠悠晃开,烟雨点成朦胧的画,静默里,只听得:
“当当当——当当当——”
吵死了!
陆子诺不满的翻了个身,被子与她呈扭曲状结合在一起,外头的敲门声却不断将她从睡梦中剥离出来,终于蹭的一下跳下床去,张牙舞爪的开了门:“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不然吵了小爷睡觉可是很可怕的事情小爷很生气后果很严.”
话没说完,最后一个字好像被她直接当成早饭生吞进了肚子里,陆子诺目瞪口呆的与面前蝉衫麟带,此刻风中凌乱的內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