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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国议和使者团在八方馆内遇刺,经过一天一夜的商议后,第二天便由副使在早朝时求见皇帝。舒唛鎷灞癹

    “大夏皇上,敝国遣三皇子和大将军赵华轩前来议和,可见我荆国议和的诚意。然而,就在大夏京城,在皇上您为我们安排的八方馆的梧桐苑内,居然有刺客任何往来,刺杀敝国三皇子和大将军赵华轩后翩然离去,这是何等道理?还请大夏皇上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敝国倾尽举国之力,亦要为敝国三皇子和大将军报仇!”荆国副使言语似温和,神态实骄矜,咄咄逼人。

    他们也在暗中猜测,这刺客也许是大夏皇室派来的,但苦于没有证据,不敢明说。

    但无论如何,大夏王朝保护不力,这是逃不掉的。

    皇帝神色喜怒难辨,不置可否地道:“礼部尚书,荆国使者团的住所由你安排,你有何话说?”

    “臣启禀皇上,臣按照惯例,将荆国使者团安置在八方馆最好的院落梧桐苑,并同禁卫军统领协商,安排禁卫军保护荆国使者的安全。但是荆国正使三皇子却要求臣将禁卫军撤走,说是由荆国护卫足矣保护他的安全。臣苦劝数次,荆国三皇子执意不听,甚至拔出刀威胁臣,说如果再不撤走禁卫军,他就要拿禁卫军来练刀。无奈之下,臣只能依从荆国三皇子的意思。不知禁卫军,连带丫鬟仆婢,杂佣厨子,荆国使者团都要求撤走,由荆国使者团全权负责,将梧桐苑彻底封锁起来,连臣也无法进入。副使大人,我说得可有舛误?”

    礼部尚书怒视着荆国副使,神色恼怒。

    “这……。”荆国副使顿时有些结舌,虽然没有回答,但这幅神态已经表明礼部尚书所言无误。

    “哼,你们逼我大夏王朝将所有人撤走,不许擅入梧桐苑一步,完全不许我大夏王朝插手荆国使者团的事情。现在出了事端,就怪罪我大夏王朝保护不利,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难不成你们经过认为我大夏软弱可欺,可以任由你们颐指气使吗?”这回轮到礼部尚书咄咄逼人了,“副使大人,如果要论责任,你才应该占第一位吧?”

    荆国副使莫名其妙:“与我何干?”

    “别以为我大夏王朝都是傻子,这次荆国使者团随行的护卫统领,据说是副使大人你的女婿吧?是你撺掇三皇子不要接受我大夏王朝的保护,而执意要由随行护卫来保护使者团的安全,目的是想让你女婿在三皇子跟前露面,落个护驾得力的功劳,好步步高升吧?”礼部尚书满脸不屑地道,“有了功劳是你女婿的,出了事端就要找我们大夏王朝要交代,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你胡说八道!”荆国副使愤愤不平地道。

    这次随行的护卫统领的确是他女婿,但那是大将军赵华轩一手提拔上来的,这个护卫统领也是赵华轩推荐的。至于三皇子执意要求大夏王朝安排的人手全部撤走,那是怕大夏王朝不怀好意,派护卫来监视他们的动静,或者有仆役在饮食或者其他上动手脚。没想到现在却被大夏王朝抓住这个把柄。

    恼怒之下,荆国副使朝着朝堂中的某人使了个眼色。

    吏部尚书叶兆敏顿时出列,禀奏道:“启禀皇上,臣以为此事荆国使者固然有所挑剔,但礼部尚书执掌礼仪,有接待保护他国贵宾的指责,应当依礼行事,派人保护荆国使者团的安全。只因为使者几句恐吓,礼部尚书便不理会荆国使者的安危。如今出了事端,礼部尚书有失职之嫌。”

    “你——”礼部尚书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叶兆敏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刑部尚书裴诸城忽然出列,慢条斯理地道:“叶尚书,你这话说得好!刚巧我前些天才接受一个案件,状告济州右布政使赵云明贪污受贿,苛刻百姓。据我所查,当时应该委派做济州右布政使的本该是周纪昌,可是,就在他即将上任之时,突然有人自称是济州乡绅,代济州百姓万民请愿,不愿意周纪昌任济州官员,要求吏部更换人选。于是,吏部商议之后,改由李云明接任济州右布政使。”

    叶兆敏心头猛地一跳,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件事原本是桩轰动京城的公案,周纪昌原本是济州大族中人,因为父亲早丧,孤儿寡母被族人欺凌,偌大家业被族人侵吞,当时告遍济州大小官衙,都没有讨回公道,只能带着微薄银两,与寡母离乡背井。谁也没想到十几年后,周纪昌居然要被委派到济州任右布政使,不止周氏一族,连带济州的大小官衙都恐慌不已,生怕周纪昌算旧账,急忙花银两打通关节,想要拦阻周纪昌接任济州右布政使。

    叶兆敏得了周氏一族和济州官员的好处,便给他们出了个主意,让他们上万民状,将当年的事情扭曲成周纪昌与地痞流氓相交,招致祸端,家产被人烧光,周纪昌不反思自己的过错,却记恨族人,认为是族人侵吞他的家产,忘恩负义状告族人,又捏造出一堆人证物证,总之就是证明周纪昌与周氏一族,以及济州大小官员皆有仇怨,不宜接任济州右布政使。

    有叶氏在中间出力,最后不但撤掉了周纪昌济州右布政使的官衔,还因此事名誉折损,官降两级,到南方偏远州县为官去了。

    现在听裴诸城提到这两个人,叶兆敏心中不由得不打鼓。

    “我原本以为,这是赵云明本人不长进,上负君恩,下负黎民,与人无尤,今天听了叶尚书的话,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中间还有吏部的问题,要是当初吏部能够顶住压力,坚持派周纪昌接任济州右布政使,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真是应该多谢叶尚书的指点!”裴诸城神色极为诚恳感激,微笑道,“既然如此,叶尚书身为吏部尚书,难辞其咎,那就随我前往刑部公堂走一遭吧?”

    “你你你,”听说不是追究周纪昌的事情,叶兆敏松了口气,随即又被裴诸城的歪理气得直冒烟,“你这是强词夺理,歪理,胡搅蛮缠!”

    礼部尚书抓住机会,反嘲道:“不会啊,裴尚书这都是顺着叶尚书的道理下来的,怎么裴尚书成了胡搅蛮缠?那叶尚书你刚才的话就不是胡搅蛮缠了吗?”说着,向裴诸城偷去感激的一瞥。

    叶兆敏哑口无言,难以辩驳,只能愤愤然回到文官之列。

    这时候,宇泓墨却突然出列道:“荆国副使大人今日来到早朝也好,正巧本殿下也有事想要请教副使大人。前天晚上,皇宫突然出现刺客,父皇,五皇兄和本殿下同时遇刺,死伤惨重,本殿下更是被刺客刺伤,以至于昨日的早朝未至。不知道副使大人对于这件事如何看待?”

    这话一出,好些人的脸色顿时悄悄地变了。

    荆国副使心中忐忑,兀自嘴硬道:“你们大夏皇室出了刺客,与我们使者团有什么关系?”

    “本来是没有关系,那些刺客逃走的逃走,围困的全部服毒自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不过,不止活人能开口,死人也一样能说话,本殿下查验了那些刺客的尸身,结果发现刺客所持的长剑锻造之法并非我大夏所有,而是与荆国兵刃锻造之法相似,而且刺客的尸身上刺有纹身,刺印之法也是荆国所有。如今身在京城的荆国人,只有贵国的议和使者团。这件事,本殿下还要请副使大人给我大夏皇室一个合理的交代!不然的话,别的且不说,单为本殿下所受的伤,本殿下就要带兵踏平荆国,以报此仇!”

    荆国副使心中暗暗叫苦,为了这次刺杀,他们做足了掩饰的准备,却没想到还是露出了破绽。

    但是也没有办法,大夏和荆国交战数十年,彼此敌视,他们很难从大夏弄到兵刃长剑,至于纹身,那是荆国人从出生开始就有的,至死不毁;最重要的是,他们原本以为有内应,这次刺杀十拿九稳,到时候大夏皇室一片混乱,哪里还能顾得上追究这些?谁能想到居然会失手?

    “大夏九皇子明鉴,这次敝国带着十足的诚意前来议和,又怎么可能与刺客有关?”荆国副使绞尽脑汁想要圆这件事,好一会儿才道。

    “荆国副使这样说,是说本殿下冤枉你们喽?既然如此,不如把刺客的尸体和所用的兵刃都带上朝来,让众人都分辨分辨。”宇泓墨唇角微弯,眼眸中光泽潋滟,正如一朵芬芳绚丽的罂粟,美丽却致命,“当然,如果副使大人认为,这是本殿下故意弄来的兵刃,故意在刺客身上纹身,来嫁祸贵国,那本殿下也就无话可说了!”

    话语温然,却带着冷冷的杀意。

    荆国副使心头一跳,忙道:“大夏九皇子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这些刺客可能的确是荆国人士,但是并非我使者团所派遣。贵国应该知道,敝国素来有余孽流窜,想要颠覆敝国皇室,所以这些刺客恐怕正是那些余孽所为,目的是挑起我二国的仇恨,致使我们议和失败,以打击我荆国皇室。所以,我二国更应该捐弃前嫌,彼此拿出诚意来,议定和平。当然,这件事敝国定会追究到底,绝不宽待!”

    “哦,荆国的叛逆余孽已经跑到我大夏京城来了?”宇泓墨悠悠然笑道,“那这么说起来,难道说贵国的三皇子和大将军赵华轩遇害,是贵国的叛逆余孽下的手?”

    “这……”荆国副使犹豫许久,不情不愿地道,“可能是吧!”

    原本他们答应议和,不过是因为跟大夏王朝的贵族中有勾结,想要借议和之名带人来到大夏京城,刺杀皇帝和九殿下,等新帝继位,将南方四座州县划给荆国,并赠以金银珠宝,绢布美人,满载而归。没想到形势生变,刺杀失败,反而将三皇子和大将军赵华轩赔了进去。没有了骁勇善战的三皇子,和熟知兵法的大将军,如今若再开战,荆国恐怕难敌大夏。

    形势比人强,如今也只好假戏真做,议和以保荆国平安。

    为此,荆国副使不得不忍气吞声,将三皇子和赵华轩之死栽到荆国余孽的头上。

    一直静观众人斗法的皇帝终于开口,冷哼一声,神色不悦:“荆国副使,既然贵国有余孽追杀到大夏京城,为何不曾告知我大夏王朝?又坚持推拒我大夏的安排保护,出了事端就气势汹汹地找我大夏讨要说法,再说到我大夏皇室遇刺之事,就推诿敷衍,尔等这般行径,实在让朕很怀疑你们议和的诚意?居然还口口声声说荆国诚意十足,哼,简直是笑话!”

    皇帝素来淡漠,不苟言笑,但这般明显的怒气却也极少表露,原本还彼此怒目相视的众臣顿时鸦雀无声,屏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被这种氛围影响,荆国副使也忙低下头,丝毫不敢再盛气凌人。

    “荆国使者且先回八方馆吧,议和之事,待朕细思过后再做决定。”许久,皇帝才沉沉地道,“礼部尚书,这次记得派禁卫军好好保护副使以及其余经过使者,以免再出事端,又被荆国副使指责我大夏保护不利!”

    礼部尚书心领神会,道:“臣领旨!”

    这次皇帝特意强调要“好好保护”,那么,过去的禁卫军所负的不仅仅是保护之责,更含有监视之意。荆国使者团的行动被严密地控制起来,不得出梧桐苑半步。荆国使者团哪能受得了这个,但无论他们说什么,都被禁卫军一句“你们最好听从我们的安排,好好地呆在梧桐苑,否则出了什么事端又要怪我们保护不力!”给顶了回来,半点不肯退让,只气得那些骄横的使者哇哇大叫不已。

    荆国副使得知,也气得很,但他毕竟身处高位,着眼大局,知道这时候他们势弱,实在不适合跟大夏硬碰硬,只能忍气吞声地约束众人,不要惹是生非。

    然而,经过许久的考虑后,皇帝认为荆国议和诚意不足,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议和,命宇泓墨将荆国使者送出京城,由禁卫军押解,一路离开大夏,不得逗留。

    没想到压抑了这些天,最后换来的竟然还是这样的结果,荆国副使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宇泓墨将荆国使者团送出京城,见他们即将离开,忽然笑眯眯地朝着荆国副使招了招手。荆国副使不明所以,下意识地附耳过来。宇泓墨在他耳边轻声道:“副使大人,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那晚带人杀入梧桐苑,刺杀了贵国三皇子和大将军赵华轩的刺客,就是本殿下!”

    荆国使者蓦然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宇泓墨。

    宇泓墨含笑欣赏着他青白红紫黑五彩纷呈的精彩表情,笑吟吟地道:“副使大人一路慢走,不送了!”说着一扬马鞭,夹马而行,急如闪电般疾驰而回。

    皇宫御花园里,荷叶碧绿如擎盖,或洁白或粉红的荷花跃然一片碧绿之上,宛如亭亭玉立的仕女,优雅而高洁,吐露淡淡芬芳,与荷叶的清香混合,弥漫在荷塘的水汽之中,芬芳悠远,沁人心扉。

    荷风送香,宇泓墨坐在林木掩映的长廊之中,指手画脚地向裴元歌描述荆国副使当时精彩纷呈的表情,逗得裴元歌嫣然娇笑,眼眸中褪去了那些算计谋划,变得纯粹澄澈而明亮,清丽绝俗的容颜也随之容光焕发,一瞬间仿佛无数鲜花怒放,又仿佛明珠生晕,晓露映阳,璀璨夺目,让宇泓墨不禁有些看呆了眼。

    察觉到他的异样,裴元歌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宇泓墨立刻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轻轻咳嗽一声,移开了目光,转头透过掩映的翠叶,看向远处的荷塘。心中虽然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却也莫名地感到一阵温馨,又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裴元歌螓首低垂,弱不胜衣的姿态,又涌起了深沉的怜惜。

    元歌实在很少有这种全然的开怀,纯粹的喜悦,整颗心都放松下来的时候。

    以前在裴府见她跟裴府的那位章姨娘明争暗斗,眼眸中似乎每时每刻都带着谋算。而自从太后寿宴,尤其是从她这次入宫后,元歌眼眸中的阴霾越来越重,时时刻刻都在警惕着,戒备着,随时随地都可能有阴谋算计向她袭来,恐怕连睡觉时都难得安然。毕竟还是在萱晖宫,除了紫苑楚葵,周围都是太后的眼线……。

    这种生活,他并不陌生,但是正因为太熟悉了,就更加心疼元歌,毕竟,他还有个皇子的身份,有自己的宫殿,而元歌在这个宫中却是全无根基,只能百般周旋,努力揣摩众人的心思,寻得自己的一线生机。

    所以,他才更想要逗她开心,哪怕只能得她瞬间的欢愉,也是好的。

    皇宫,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这会儿功夫,裴元歌已经恢复了平静,再次抬起头来,神情沉静地问道:“九殿下你故意告诉荆国副使你就是那晚的刺客,解气固然是解气,可是,这样激怒荆国副使,九殿下就不怕引起什么后果吗?”

    “那晚的刺客本就是荆国死士,他们应该知道我那晚并不在春阳宫,可是我第二天的早朝却没到,只怕已经猜出来我就是那晚的刺客,我不过是替他们证实下而已。其实,他们知不知道根本不重要,只要他们没有证据,就不能拿我怎么样。至于父皇那边就更不用担心,我总有种感觉,从一开始,父皇就没有打算跟荆国议和,原本就是保持战的态度,议和只是个幌子而已。”

    宇泓墨笑着道,“说起来也算这个荆国使者团乖觉,这些天没有外出,不然我非弄出些事来。别的不说,那晚春阳宫的暗卫死伤不少,若是早知如此,我在梧桐苑就没那么客气了!事发后,梧桐苑被父皇派人看守起来,已经没有动手的机会,这才饶了他们,只是临走前能气气他,何乐而不为?最好能把那个荆国副使气得吐血而亡,那也算我出了口恶气啊!”

    听他说话的语调,俨然是个幼稚的孩子,裴元歌忍不住一笑。

    “不说这些,”宇泓墨突然收敛起笑意,眸光湛然地盯着裴元歌,道,“我也听说,最近太后和皇后之间,表面上没什么,暗地里却很是热闹,你在萱晖宫,看了不少好戏吧?”

    裴元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最近朝堂上因为荆国使者团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后宫之中却也暗潮纷涌,波澜起伏。

    裴元歌原本以为,以太后的多疑,不会单因此刺客一事就相信皇后心怀不轨。谁知道,结果比她想象中的更好,查证了那晚玉龙宫遇刺,死伤惨烈的事情后,太后深信皇后想要取她而代之,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在皇后按惯例遇到麻烦来找她商议对策时,不动声色地给皇后设个圈套,让皇后跳了进去,不但挨了皇帝的训斥,连载后宫嫔妃跟前都扫了颜面。

    皇后大怒,前来找太后理论,两人在偏殿没多久就传来恼怒的声音,随即皇后怒气冲冲地离开。

    虽然没有目睹两人争执的经过,看着皇后既恼怒又带着点心虚的表情,裴元歌就猜到,太后说不定暗点了刺客之事,又嘲弄皇后良策和阴谋都分不清楚,也想取她而代之之类的话,让皇后哑口无言,却又暗自愤懑。而皇后临离开时正好遇到她,突然心惊,看了眼太后所在的偏殿,又看向她的眼眸便带了十二分的恼怒憎恨,这也让裴元歌明白,皇后那边的挑拨已经生效,皇后也开始疑心太后的用心。

    经过此事,皇后行事再不找太后商议,而这看在太后眼里,更觉得皇后执迷不悟,心思叵测。

    一来一往,一往一来,两人之间的关系越发僵硬。,已经渐渐浮于表面,引起了宫内诸多的猜测,就连裴元歌也“好心好意”地前去劝慰了太后一番,惹得太后拉着几乎落泪,“神态慈爱,推心置腹”地说着“还是你贴心,哀家今后就指望你尽孝”之类拉拢的话语。

    裴元歌听着,做出一幅感动的模样,转头就通过赵林,隐隐约约把这话捅到了皇后那里去。

    而根据赵林得到的消息,皇后听到这话后,当即就将手边最珍爱的一套深蓝雨点釉的白瓷茶具砸得粉碎。

    两人内讧的消息传到叶府,这些天只忙得叶府有诰命身份的女眷脚不沾地地两宫来回跑,希望能够为两人说和,皇后那边的情形不知,太后这边似乎恼怒之后,有些冷静下来,再没有过分针对皇后。但裴元歌知道,太后此时的平静是脆弱的,只要稍有刺激,反弹会比先前更大。

    同样,皇后那边也一样。

    所以这个时候,就该她想办法,找机会再在这火上多添几桶油,好让这火烧得更加炽烈些。

    而裴元歌今天约宇泓墨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当她把谋划告诉宇泓墨后,宇泓墨皱皱眉头,下意识地就像否决,但看到裴元歌坚定的眼眸,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无论如何,他总会想办法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的!

    于是,黄昏时分,凉风送爽,繁华似锦的御花园中,裴元歌和皇后不期而遇。

    看到眼前清丽绝俗,如明珠晓露般的少女,皇后的眼眸微微眯起,心头又浮现起那些让她如针扎刀绞般的话语,眼眸中顿时闪过一抹杀气。尤其看到她虽年幼却已经展现的美貌,洁白滑腻的肌肤,再想想自己的年岁,无论如何保养,用多少养颜护肤的东西都无法遮掩的岁月痕迹,心中那条名为嫉妒的毒蛇顿时开始肆意流窜,狠狠地噬咬着她的心灵。

    “小女拜见皇后娘娘!”裴元歌盈盈福身,姿态优美,仪态万千。

    听这莺呖婉转,如珠落玉盘的声音,皇后心头恼怒更甚,只恨不得将眼前的裴元歌撕成碎片,看了看她旁边的赵林,知道这是太后的人,有他在跟前,不能太过分。深吸一口气,皇后竭力放柔了声音,道:“裴四小姐入宫这许久,似乎对宫廷礼仪还有所疏漏,不如让本宫身边的嬷嬷教导教导你?”

    挑刺礼仪,这是宫中最常用的刁难人的手段。

    这是看在赵林在,皇后才有所收敛,若陪同裴元歌的是紫苑楚葵,她早命人将这主仆三人拿下重责了。

    “多谢皇后娘娘提点,小女初入宫时,的确有诸多礼仪不周之处,多亏太后娘娘慈爱,命她老人身边的张嬷嬷教导小女。张嬷嬷为人倒是十分宽厚,常常盛赞小女冰雪聪慧,礼仪学得快,而且毫无舛误,连太后娘娘也说小女有慧根。其实小女自知愚钝,张嬷嬷和太后不过是看小女年纪小,不肯苛责小女罢了。”

    裴元歌笑盈盈地道,双眸直直地看着皇后。

    点明她的礼仪乃是张嬷嬷所教导的,而且张嬷嬷和太后都曾经夸奖过她,如果皇后还坚持要挑剔她的礼仪,那就是说太后和张嬷嬷所言有误。再说,她的礼仪乃是太后心腹张嬷嬷所教,皇后若再委派身边的嬷嬷“指点”,便有藐视太后,不孝的嫌疑。而话语中的意思,更是暗指皇后是在找茬挑刺。

    皇后没想到裴元歌小小年纪,词锋竟如此厉害,一时间有些吃惊。

    但吃惊过后,便是深深的忌惮,以及恼怒,居然搬出太后来压她……想到之前被太后算计,被皇帝斥责,在宫嫔之前颜面扫地,又被太后一通冷嘲热讽,而罪魁祸首正是眼前的裴元歌,皇后心中就按不住涌起一股怒火,笑容中满是凌厉和冷寒,但顾忌赵林在旁,不好发作。

    就在这时,却突然有个小太监匆匆赶来,在赵林耳边低语数句,赵林神色微变,道:“裴四小姐,皇后娘娘,萱晖宫里突然出了事端,奴才要赶回去处理下,且容奴才告退,随后再来伺候裴四小姐。”

    说罢,匆匆地随那小太监离去。

    皇后原本还顾忌着赵林在,不敢太过,免得被太后知道,这会儿见赵林离开,只剩裴元歌孤身一人,十分称心如意,笑吟吟地道:“好凌厉的口齿,本宫瞧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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