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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什么时候请我们兄弟喝喜酒啊。人生四大乐事,洞房花烛夜,四哥,你可要好好地谢谢八哥不是!”
胤誐故意憋不住笑一声:“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忽然想起来以前小时候我的精奇嬷嬷给我讲故事。说世界上男女的姻缘都有月老掌管着,凭着两个人如何的山盟海誓要是月老不栓红线的也不能到一起去。可见四哥和若曦是天生的缘分。要不然怎么兜兜转转的还是四个有福气呢。是不是啊,九哥八哥!我说呢,若曦一向是眼高于顶,我们这些兄弟在她眼里都是尘土一般。原来她是慧眼识英雄,看上了四哥了!你们可算是狼狈为奸!不对,是天作之合!那个西湖上月老祠的对联怎么说的?是这个!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小十说的怪声怪气的,四阿哥的脸更难看了。
还是胤禩厚道,他用眼神制止了弟弟们的嘲讽和揶揄,正色的说:“四哥你也不用多心,以前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我们兄弟总是不能为了一个女子坏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看着胤禩没一点愤怒不满,四阿哥心里才长长的出口气,脸上才缓和了点:“八弟,四哥谢谢你。”其实刚开始,四阿哥心里有些犹豫,但是那种禁忌之爱刺激叫人欲罢不能!四阿哥还是选择了若曦。其实四阿哥自己也不肯承认,当初叫若曦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叫他有种莫名其妙的胜利感和满足。
徽之已经梳洗整齐,她坐在上面的宝座上接受着儿子和媳妇们的叩拜和祝贺。“起来吧,叫你们大冷天跑一趟辛苦了!给你们的得压岁钱,一年到头都顺顺利利的!”说着逸云亲自端着盘子过来,徽之拿着一个个沉甸甸的荷包挨着个的叫了他们过来给压岁钱。
徽之看着四福晋,心里不由得叹息一声,按理说四福晋应该是个和明惠一样俏丽的小媳妇,可是她怎么竟然煎熬成了个沉默的女人了。“听说弘晖病了,现在可好了?这个金锁是给弘晖的,是在万寿寺的菩萨前供奉过的,你放在孩子的房里,能保佑孩子没病没灾的。”听着提来弘晖,四福晋嘴角抽了下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谢谢娘娘惦记着弘晖。他很好,没事了!”
徽之听出来四福晋的语气不好,心里一紧,但是当着这么多的人她也只能装糊涂安慰了下四福晋就罢了。
拜年之后四福晋特别和徽之提出来若曦进四阿哥府的事,徽之自然是答应下,叫了若曦出来给四福晋和四阿哥磕头。她看着若曦和四阿哥含情脉脉的四目对忘,心里就像是放下一块大石头。这个祸害总是甩出来了,听着明琴说,德妃本来安排的好好的,叫十四再吃回头草娶了若曦。叫四福晋去太求了年家的姑娘给四阿哥。
哼,现在四福晋先斩后奏,把若曦能到了四阿哥身边的。德妃这会怕是要气疯了吧。也不知道为什么德妃一向是看着四福晋不顺眼,总是拿着婆婆的威势压着她。可怜的四福晋已经是做小伏低。还要承受着婆婆的刁难。最叫人心寒的是四阿哥对福晋也是面子上的事情,根本不管她。对了四阿哥身边有德妃安排的李氏,更有几个娇俏的同房丫头。难怪四福晋整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带着若曦去说话吧,不用在我跟前立规矩。我知道你是当家的人,事情多。你办完了这件事还要回去呢!”徽之打发了四福晋和若曦出去,八福晋和十福晋留下来和徽之说话。
“额娘,我看着四嫂子的样子有点担心。这下也不知道德妃娘娘要怎么折磨她了。可怜她一个皇子福晋这样被欺负。对了年家的姑娘——”明惠看着四福晋出去的背影压低声音和徽之感慨着。
“年家姑娘?你还惦记着她呢,都说别人的事情,你不要操心了。我们在这里整天指指点点的说谁家的姑娘好,谁家的姑娘如何,其实人家姑娘心里未必有这个想法。我想年遐龄是个有风骨的人,断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做侧室。没准人家只想把女儿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呢。我们也不用为别人操心!”徽之打断了明惠的话,转开了话题。看着明惠的意思还真是不死心啊,有的时候女人狠心起来比男人更甚。
明惠现在的脑子里也许只剩下了如何能把胤禩推上皇位这个念头了,别说是叫胤禩纳妾,就是叫她去上刀山下火海,没准明惠也能不眨眼的就去了。
过年没什么事情,不过是吃喝玩乐。徽之正和小七和一群儿媳妇们玩的正高兴。就见着李德全笑嘻嘻的进来:“皇上叫奴才给娘娘送钱来了!”说着李德全举着个小匣子摇晃一下里面发出金子互相碰撞的声音。原来今年内务府为了讨皇帝的喜欢,特别拿着金子铸了康熙通宝的钱出来。徽之笑着说:“怎么就见得我都输了。我如今是做了婆婆的人,她们还敢赢我的钱不成!”
李德全看着明惠笑着说:“皇上的意思是,请诸位福晋沾了喜气,得了彩头还是赶紧回去吧!”明惠笑的推掉了眼前的牌:“原来是皇阿玛对着我们下逐客令了,我们不做没眼色的人。这就告辞了。李谙达你这个钱还是给额娘放下吧,皇阿玛要是知道我们收了,非得在心里骂人,一个个没眼色的东西,霸占着朕的贵妃不说,还还意思拿朕的钱!我们没那么不懂事!”
徽之厚着脸皮,垂着眼说:“真是皇上的恩典,大过年的讨个彩头罢了。你们见者有份一起分了吧。给若兰也留一些。就是没有小八媳妇。真是胆大包天拿着我打趣起来了!”说着大家哄笑起来。每人分了些压岁新钱,告退出去了。
李德全上前扶着徽之站起来:“良贵妃娘娘,皇上可是一直等着娘娘呢!”说着李德全对着后面幔帐深处努努嘴。
就见着康熙抓耳挠腮的进来,扫一眼狼藉的牌桌:“可算是走了。生儿育女都是债!以前小时候担心他们半道夭折,不肯学好。长大了竟然还拖家带口的来烦人!你现在身子沉了,不宜久坐。也该起来活动活动。我就奇怪了,怎么小八小十的媳妇在你跟前都是有说有笑的。好像她们一点也不怕你。”
徽之白一眼康熙,心里吐槽:“真是隔墙有耳!这喜欢偷听的毛病永远改不了。”徽之故意恶心下康熙:“皇上刚才一直在后面听着呢。那是给宫女端茶送东西的用的夹道,皇上堂堂的九五之尊蹲在那边听墙根。还是婆婆和儿媳妇说家常话。要是我们说那些话,你的老脸往哪里放呢?”
康熙才想起来自己的行为好像有点过分了,脸上一红,但是嘴上还是很硬:“朕是担心你,本想着直接叫她们散了。可是看你正高兴呢,想着你受了几个月的罪也该松快松快了,就算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惦记着玩,要不是朕叫李德全过去,你们还玩呢!要是损伤了孩子可怎么办?看样子朕以后要好好看着你!”康熙板着脸表示自己是为了徽之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因为徽之没有身为孕妇的自觉,自己才看着她的。
康熙的话半真半假,徽之总觉得今天的皇帝和平常有点不一样。尤其是康熙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团火那样。这样炽热爱恋的眼神,是徽之以前没见到过的。就算是当年她最得宠的时候,康熙也很少有这样满是爱意的眼神。
而且康熙总是下意识的拉着她的手,或者揽着她的肩膀。就算是一起进膳,也要时不时的摸一下徽之的头发和手,仿佛徽之是个氢气球,只要康熙一撒手,她就能飞走了。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徽之靠在康熙的肩膀上,伸手揽着康熙的脖子:“有皇上这样惦记着,臣妾就是现在死了也甘心了!”
“别胡说!你不能死,朕也不会叫你死!徽之,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和胤禩。”一个死字好像是触动了康熙最紧张的神经,他一下子紧张起来,紧紧地抱住徽之,眼里都是深深地恐惧。
“皇上,皇上,你这是怎么了?”徽之被康熙的激烈反应给吓住了,使劲的在康熙眼前摇摇手。
康熙慢慢地回过神来,他把徽之揉进怀里,用下巴揉着她的头顶:“朕昨天晚上做个可怕的梦,被惊醒之后再也不能入眠。徽之,是朕差点误了你和胤禩,也差点误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