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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锋利前足,看来有点像传说中的尸鳖。
它的行动非常迅速,很快就跳下床,沿着血迹一路跟过来。
我再挤出一些血,滴在衣服上。
新鲜的血液刺激了它,正朝我一步一步靠近。
我悄悄将朱砂洒在衣服的四周,形成一个口袋形的陷阱,七根钉分别钉在了衣服的七窍位置,就等着请君入瓮了。
待小虫爬上衣服后,我用朱砂将出口彻底封死,把伏特加浇在衣服上:“奕,火机!”
他躺在床上,手掌朝衣服轻轻张开,轰的一声,火苗燃起。
这是……变戏法吗?
还是某种法术?
奕倒在床上,捂着心口,剧烈地喘了起来。
火光中,那只小虫疯了似的往外冲,却抵不过朱砂的阳气,它张开双翅,想飞出去,却被困在钉的范围内,怎么也无法飞出,最后被逼了回去,丧身在火光中。
小虫被烧死后,奕捂着心口翻滚了一下,侧头吐出了一口黑水,那黑水中散发着一股烧焦的气味,十分难闻。
他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喘气。
“怎么样,好点了吗?”
他点点头,那双如星如月的眸子,紧盯着我的身子,从脸庞往下看去。
“看什么看,看你大爷!”我甩了他一耳光,捡起地上的浴巾跑了出去。
奕洗了澡,穿戴整齐后出来,递给我一套干净的衬衫。
虽然身体的蛊毒已经祛除,但他的疲惫和苍白,怎么也遮不住。
我接过,套上之后赤着脚出来,看到我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我没有过去,而是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他说:“你怎么知道解蛊的法子?”
“我见过。”
我告诉奕,之前白马镇外经常会有流窜的苗民,就是前来放蛊的鬼师们。
相传,苗族的蛊只传女不传男,被选中的传人从小便要用自己的血肉喂养蛊毒,一人一蛊是共生的关系。
这蛊养着,便会长大,蛊在体内积聚太多,就需要适当的放出去,这时,鬼师们就要出动了。
她们通常藏匿在深山密林中,见到一些时运低、火焰低的路人,说上几句话,讨一点吃的,那蛊无声无息地就下在了人生上。
我见过的那次,就发生在2008年……
当时,镇上的小媳妇花花去隔壁村子玩,太阳快落山时才赶了回来,回来的路上,她遇到了一个老婆婆,那人坐在路边烤红薯,看到她赶路辛苦,还送了她一个红薯。
回来后,花花就病倒了,头疼、浑身无力、一到夜里就开始抽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花花的丈夫一看,这病来得蹊跷,就想请爷爷去瞧瞧,不巧,爷爷出去给人看坟山了。
他就去找了博家,请博家看看。
莽子的二叔博同源过去了,一瞧就说,这是被人下了蛊。
他当即让花花的丈夫把她当天穿的衣服扒下来,用七颗钉子钉在了墙上,拿一块刚宰、还带着热气和鲜血的猪肉将蛊引了出来,引到了衣服上。
博同源让花花的丈夫去烧水,烧好后,将一锅滚烫的开水浇在了衣服上,那蛊全都被烫死了。
蛊死后,花花的身体立马就好转了,也能吃下饭了。
但博同源却仍未离开,他说:“这事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