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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染歌意识传达的画面里，殷无双看见了遍地的苍凉。
她挥鞭自卫，期盼的眼神死死盯着那一道道紧闭的红色大门，直到一名女子持剑从她后心刺过。
画面到这里便结束了。
这种感觉，殷无双觉得似曾相识。
在乾坤大陆通天塔上，她也是这样独身面对着百万大军。
许是因为心中有所动容，或者是其它的情绪，下一秒，主仆契约倏地缔结完成。
在契约缔结完成的一刹那，君上邪阖上眼眸，手中的死神之镰凭空消失，他缓缓向后倒去。
在下坠的过程里，他的银色长发逐渐缩短，变为原先黑色。
身上的白袍，也变回绿色的军装。
肩膀处，血液已经发黑。
【主人！】墨宝宝惊呼道：【君少又变回来了，身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武器也消失了！】
“我知道。”
殷无双就地一个翻滚，稳稳将后仰的君上邪接住，避免了君上邪直接砸在地上。
缔结好了主仆契约的墨染歌眨眨眼，感觉脑细胞似乎不太够用。
又变回来了？
咋回事？
虽然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但是从周渠敬畏的千年怨灵，一下子变成一个比她修行差好多的殷无双的奴仆。
她表示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殷无双看了一眼怀中的男人，再看看墨染歌，问道：“你帮助周渠多久了？”
“回禀主人，刚好二十年！”墨染歌立刻大声说道，公事公办。
“周渠的魔蛊虫，也是你给的？”思及警察局局长被控制的事，她拧眉再问。
“魔蛊虫？这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
“周渠控制警察局局长，然后三番五次让自己逃离法律的制裁，你不知道？”
“我知道他有办法让警局不动他，可魔蛊虫，的确不是我给他的，这名字我也未听说过。”
墨染歌如是说道，微微仰头，费力思考“魔蛊虫”这类东西。
【这个蠢灵看样子不是在撒谎，以她的智商，撒谎应该很难。】墨宝宝当机立断，完全不思考这家伙撒谎的可能性。
毕竟，蠢到墨染歌这种境界，也需要一定天赋。
墨宝宝心中有些莫名的嫌弃，他和墨染歌都是金丹期的修为，两人都姓墨，两人又共事一主，他也……绝对比她聪明！
主人一定会更关注自己的，哼，休想争宠！
紫凰古戒外，墨染歌挠挠挠脑勺，尴尬一笑：“这个魔蛊虫，我真不知道诶，我是说真的！”
语毕，自己连连点头，眨巴眨巴杏眸，蠢萌蠢萌的样子。
殷无双将她这个表情收入眼底，心底默默对比了脑中刚才的画面。
那个红衣凌厉的女人，跟眼前这个呆萌无害的女人是同一个人吗？
不过，她不知道魔蛊虫，便证明周渠还有其它未知的机遇？
他是怎么得到魔蛊虫这种不该出现在尘世的东西？
魔蛊虫这种东西，不可谓不奸邪，还好只是用在周渠这个终究上不了台面的人身上。
若是牵扯到一座城市，乃至一个帝国的利益，这个魔蛊虫的作用，就无可比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