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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黛玉微微一笑:“不管如何,还请伯父不要推辞。”
屠中阳略略沉吟,黛玉又道:“伯父若是不愿受这钱财,何不权做积善之用,修桥铺路,或者收养孤儿,这些都可以用啊,如今虽然灾难已过,可这世间贫富本就有差距,伯父何不用这钱去帮助那些需要的人呢?”
屠中阳看了黛玉好一会,然后笑道:“到底是如海兄的千金,这话说的都让我无法反驳,也罢,就按照你说的,这钱我权且手下,他日只做救助之资。”
黛玉含笑点头,这才让萱芸将盒子中的两百万两银子取出,有让人去取了一百万两银子凑齐了这三百万两银子数,然后给了屠中阳,只这房契地契的,则让林丹钰收藏。
林丹钰不觉皱眉道:“妹妹怎么就给我呢?”
黛玉笑道:“哥哥是父亲的孩子,这房地契不让你保管,让谁保管了去呢?”
茜木蓉一旁见了笑道:“这可不成,这可是妹妹你未来的嫁妆呢,你哥哥如今家又不在这里,哪里还要这烦心的东西了,还是妹妹收了起来才是正事。”
“可是……”黛玉还没说完,只听见林丹钰道:“妹妹不可如此见外了,这可是义父的心血,林家的祖业,你总不能让我带了去茜香国吧。”
听林丹钰这般说,黛玉才不再说什么,只让萱芸收拾起了这些,回去和以往林如海给自己的银票一起藏了起来。
屠中阳见他们兄妹两人丝毫没有因为钱财而反目相向,反而相互谦让,不得不说林如海好福气,也只有林如海有这般的福气,有这样的儿女。
因为黛玉自从离开苏州后,再不曾来过苏州,如今能回了苏州,自然也是要好好的看看苏州的园林,吃吃苏州的小吃。
只不过如此也只过了三四日,黛玉几个就准备回扬州了,离去时候,黛玉将龙淳留下,让他打理完苏州家产后再回扬州。毕竟苏州家产还是林家的,黛玉自然是不能让其蒙了灰尘了,荒芜了去。
黛玉如今再没有什么牵挂了,她的心情自然也就更加的好了,原当自家的老宅没了,如今不但老宅在,而且林家的一切都在,只这点,让黛玉心中就开心了不少。
茜木蓉看着开心的黛玉笑道:“妹子,看你如此开心,我和你哥哥也好放心了呢。”
黛玉笑道:“嫂子很不用担心我的,嫂子只管和哥哥一起快乐生活就好,早日给我出个小侄子小侄女的那才是正经的事情。”说完抿嘴笑了起来。
茜木蓉苦笑不得看着黛玉,然后眼珠一转又笑道:“我瞅啊,还是妹妹赶紧找个驸马才是呢。”
“驸马?什么驸马?”黛玉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了。
茜木蓉笑道:“这有什么好难理解呢,你是我们茜香国王夫的妹妹,自然也就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自然就是茜香国的公主了,如此找个驸马也是正当的事情,妹妹素来聪明,怎么反倒不明白这个道理了。”
黛玉先是一愣,然后只挠茜木蓉的痒:“坏嫂子,我让你取笑我呢。”
一时间马车中,笑语盎然,让外面骑马的众人听了都不觉相视笑了起来。
回到扬州,黛玉让林丹钰和茜木蓉先回清苑休息了,而她则戴上面具后,带了萱芸萱草龙紫龙祥去了敏玉书院。
不想才到了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嘈杂声:“你们还不改名,小心我奏明忠顺王,灭了你们书院。”话语中的嚣张让人很是恼火,黛玉微微皱眉,轻移莲步走了进去。
但见书院的院子中,邱三万,诸葛奇,鲁元庆,柳三姑,上官火,华智窻,欧阳文以及那林默洋可都在,而好些孩子都躲在后面的教室中,从窗户怯怯的看着这里。
林默洋自然看见黛玉了,眼中一喜,想喊什么,黛玉微微摇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只让他对付这眼前之人。
黛玉不认识眼前人,可看他身后带来的人,黛玉可就明白的很,只看他们的服饰就知道是名羽书院的。
林默洋有了黛玉的指示,因此只道:“很抱歉,钟先生,这书院乃是先兄亲自题名,而且我这这敏玉书院开始的时候,你们名羽书院可并没有办起来,若论理,反而是你们名羽书院应该改名才是对的,怎么反而这般本末倒置了。”
那姓钟的想不到这林默洋竟然会这般说,只愣了一下,然后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上官火听了怒道:“我倒不知道你们名羽书院有什么棺材可出的。”
一旁的邱三万则笑了起来:“上官兄,你这就不知道了,没听这会钟先生说吗,他们的靠山可是金陵的忠顺王呢?”
一旁的欧阳文冷笑道:“这算什么,那金陵的忠孝王还是我的结义金兰呢,我只写封书信去,倒是要问问,这王族还干涉人家书院的名字不成?”
一旁的柳三姑淡淡道:“欧阳先生,你这就不知道了,正所谓这官字两张口,衙门八字开,还不是认个钱字的,虽然你认识那忠孝王,可人家忠孝王是什么人,从来都不会仗势欺人的,因此如何能跟那些乱七八糟污秽淫乱的人一般见识呢。”
这柳三姑还真是骂人不吐一个脏字。
黛玉一旁不觉暗笑,心中倒是庆幸自己真的是请对人了。
那姓钟的道:“我说你们这些人真是想不透,这敏玉书院有什么好的,根本就是个穷书院,我看都不一定发的出月钱,不如你们几个来我们名羽出院吧。”
硬的不成,看来要来软了的,黛玉不觉微微摇头,就这般的伎俩也会出来,只怕吃亏的是他了。
果然,邱三万听了冷笑道:“你们名羽书院有多少钱,我花三倍价格买下你们书院如何?”
那姓钟的一听,不觉一愣,他不认识邱三万,可不代表一旁的人也不认识,早有人偷偷告诉了他了,这姓钟的一听竟然是扬州第一首富邱三万不觉一愣,不过他却还是开口道:“你们敏玉书院可见真的没人了,竟然请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来做先生,不会是想让你们学生都沾染那满身的铜臭味吧?”
一旁的黛玉听了这话可就置气了,她原本不想理会这人的,不过既然他说这般不尊重人的话,也别怪她说的狠了:“总比有人为了两斗米折腰来的好。”
一旁的邱三万原本也是置气的,不过听黛玉开口,不觉露出了笑容。
姓钟的这才发现门口有人站着,因此打量了黛玉一会道:“你是什么人?”
黛玉淡淡一笑:“我能是什么人,我不过是这敏玉书院的一个教书先生而已。”
初见黛玉,虽然看她戴了一张面具,那高贵的风姿让这姓钟的也是愣了一下,原当是什么大人物的,可一听不过是教书先生,不觉眼露鄙睨之色:“一个女儿家,不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偏是抛头露面的,也不怕丢了你祖宗的脸面。”
黛玉最恨人说出辱没林家话的人,因此不觉这性子也起了,只冷声道:“我一不偷二不抢的,教育后人有什么错了,倒看你,一身衣冠楚楚,里面却是一只狼不狼狗不狗的东西,我才为你祖宗觉得耻辱的,好好一户人家,偏生个衣冠禽兽出来,也不怕让地下的祖先都没了脸面见人。”
“你……”黛玉的话如刀刃一般锋利的让那姓钟的不觉气都不知道往哪里出,偏人家又没指名道姓的,因此道:“孔夫子说的好,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果然不欺我辈,我钟松今儿算是明白了,只因世间有你这般女子,才是这世间耻辱。”
“喂,送终的,你好意思开口呢,凭你的身份是什么,敢对我们姑娘这般无礼,我这会就算是打你几个巴掌也是抬举你了。”一旁的萱草可是气不过了。
钟松听了这萱草的话,不觉恼道:“你怎么胡乱喊,我叫钟松。”
萱草淡淡一挥手:“我觉得你还是叫送终比较合适,看你这样,一脸苦相,也就一个送终样。”
这萱草还真是不给人面色,偏这话又让人无法反驳,那钟松可是被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萱草还不满意的做个鬼脸,可没将这钟松给真的气昏过去。
“谁这般大胆,敢这般无礼的对待我们名羽书院的先生。”但见一个四十开外,国字脸斗鸡眼的人出现了,只看相貌,大家的额第一感觉,此人是个奸邪小人。
萱草一旁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道:“怎么才来一个送终的,又来一个报丧的。”
“你说谁报丧了。”那人道:“小丫头,红唇白牙的胡乱言,告诉你,老夫可是那名羽书院的院长桑包。”
萱草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我随口说是报丧的,还真是报丧的呢,你这桑包,说白了还不就是报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