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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言神识蔓延出去，但闻“噗嗤”闷响，门口侍卫尽数倒地。
二人齐坐于包子的背上，几息工夫便出了珍宝库大门。
慕初月特地延伸出神识扫向地面横七竖八倒下的侍卫，才发现他们并非失了性命。
她略微将脸颜侧向后方，却见萧瑾言脑袋竟是偏转向了另一边方向，想要看见他的表情，除非慕初月再臊着脸侧到另一个方向。
但那样做的话，动作未免也太明显了些。
岂不是摆明了告诉萧瑾言，她是存了偷看他的心思吗？
慕初月拿捏着自己的身段，生怕在萧瑾言面前落了半点下风——即便对方并不会就这件事来取笑她。
她收敛了心头那点扭捏，惊讶之余，亦是对萧瑾言的做法侧目。
原以为他之前进入珍宝库的时候，对那些无辜侍卫有意放过的举动只是单纯在她面前做做样子，为的是顺手在她面前彰显一番上位者对低层人士的怜悯之心。
结果并非如此。
如果萧瑾言仅仅只是为了表现点什么，之前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可现在萧瑾言即便身受重伤，仍旧是对几名无辜守卫留了一条性命，他本可以直接用神识将他们轻易抹杀的，但却宁愿自己多费一番周折，也只是将他们暂时弄晕。
不过说来有些讽刺。
即便眼前萧瑾言将他们放了，古凤帝国的皇帝一旦发现端倪，也势必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修炼者占据至高地位的世道，除了本就站在统治阶级的一部分人，其余的普通民众即便再是兢兢业业，在前面二者眼中也不过是蝼蚁罢了。
纵然今日他们死了，慕初月也不会对萧瑾言生出什么负面情绪。
因为他们在踏上修炼一道的时候，就已经跻身超然凡俗物外的行列。
杀'戮与放过两件事于萧瑾言而言同属顺手而为，但他如今却选择放过这些人一命。
简简单单一件事，让慕初月从他身上体悟到了一种名为“怜悯”的心态。
同时，也捕捉到了萧瑾言某种可能致命的缺点。
较之旁人更容易对人产生怜悯心态，即意味着他在对战中就比对手更多一分软肋，稍有不慎便会种下恶果。
怜悯之心，慕初月也有。
但她确信如果这一刻自己是萧瑾言，出于保存力量的考虑，绝对不会和他做出同样的选择。
门口的这几名守卫，势必是会被她随手取了性命！
这不是残忍，只是立场使然。
“包子，往那座山的方向去，动静小点。”慕初月指向来时的位置，那里有一座空间虫洞。
虽然体内错位的经脉百骸已尽数归位，但萧瑾言的恢复依旧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稳稳坐在慕初月身后，掩盖着包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波动，并未多说什么。
事实证明，包子赶路是不需要发出多大动静的，只见它轻盈一跃，便向前方纵出很长一段距离。
巨大的身形就如同一朵棉花般，没有重量似的便跃上数十米的高坡！
作为一头坐骑，包子显然要比嗜炎兽合格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