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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无敌的。
这么一说并非为了哗众取宠。
如果你了解我,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情,那么上述这一点自然是确凿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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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不清楚他人的真相就妄下结论,这种事情也太过分了。
那么,为了让你们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就算我是个巧舌如簧颠倒是非的人,也需要听一听我的叙述才能分辨不是吗?
眼见为实……虽然这并不是万能的,但总值得一试。
要说我的故事,就一定要从爱森海默孤儿院开始。
那是个建在银杏树林里的城堡式建筑物,有着高高的塔尖,以及各式各样夸张变形、充满了艺术与疯狂气息的壁饰。我年纪还小的时候,喜欢在孤儿院晚上时不时被断电的情况下,一手举着下发的安全蜡烛的烛台,另外一只手则轻轻摸着这些壁饰,从墙的一头走到另外一头。
孤儿院的嬷嬷们非常喜欢给我们这些在这世间无父无母、也无亲故的小孩子们讲述这些壁饰所代表的故事,我一个都没记住。
我打从有记忆起,就讨厌记住这些既定的事情。在我还没到能记住事情的岁数,我被迫接受了嬷嬷们灌输的各种言传身教,但是等我一但能够记住事情,我就再也不想干这些了。
在我看来,我一个人孤独的从走廊的这端走到那端,光影斑驳,那些壁饰我能在脑子里想出一百万个故事,若是时间够多,我还能再想一百万个。
但我可能根本什么都没想,只是呆呆的看着它们,任凭我的手指摩擦着那带着粗糙质感的墙面。
就和当时世上的所有孤儿院的作用一样,爱森海默孤儿院是为了收容战争结束后所产生的大批孤儿们而成立的。
这些孤儿院很多都是为了应急从而建立,很多孤儿院常常是在最初收留了分配到他们这里的孤儿们后,就不再接收新的孩子,等这些孩子们一旦成年,最后一个孩子成年后,在十几二十年后,又有这样大批的孤儿院倒闭,被拆迁,将这些已经成人了的孩子们童年和过去所存在的经历全部消磨殆尽。
这些孤儿院拆除后所遗留的土地,往往被用来开发更多的新兴建筑和各类的设施。
万幸,爱森海默孤儿院的命运并非如此。
这是理所当然的,出了一位r与两位card——无论其中的任何一位单独拉出来,都拥有着光鲜亮丽的奢侈简历——的孤儿院,单凭这一个称不上骄傲但足够的卖点,也能光靠收参观费用维持生计了。
我还记得小时候,为了给自己挣午饭后的水果钱,而被叫去和其他的同龄女孩子们一起做些手工编织物品。
这些东西会集中送到大城市里面,卖一个好价钱,然后这些钱就化作水果,填饱我们的肚子。
填饱肚子,对孤儿院的嬷嬷们来说,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想想,你不单单要喂饱二十几张嗷嗷待哺的嘴,每年还以十个左右的数量稳定增长。
而想要减轻负担,最早那也要等十几年后了。
我的童年就是在那些惹人讨厌的手工编织课,以及更让人讨厌的各种学习课程中度过的。
我讨厌学习知识,这很不可思议不是吗?
因为在我没记忆的时候起,嬷嬷们就对着每一个小孩子的耳边呢喃道“只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我们在有了记忆后,这句话就逐渐扩展成了“只有拥有知识,才能改变自己的境况”。
我们比同龄的任何父母双亲的孩子们都要更早的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孤儿们天生就是被人歧视的群体。
当然,他们不会这么对待我们。
只不过是在各种无心的地方,让我们敏感脆弱的情绪坏上加坏。
可这哪是我们的错呢?
当我们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所有的血亲都已经死了。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毫无能力的,被那些救助人员从废墟中带出来,然后被分配到某个异国他乡,被迫接受了这个地方作为自己的新故乡。
我的学习成绩很差,编织手艺更是差劲,而在体育课上,我更加不喜欢撒欢奔跑。
我从小就是那种让人头疼的孩子。
然后嬷嬷们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不知道是谁提议的。
或许是那个有着苹果一样圆圆脸蛋的年轻嬷嬷,她的脸蛋永远看上去红扑扑的,或许是最年长的那位嬷嬷,她永远板着脸,吓人的要命。
我可不怕她。
我天不怕地不怕。
我缺少畏惧感。
大概是我七岁……对,是我七岁的那一年,我只记得是秋天了,因为我记得很清楚,银杏林的树叶都变黄了,地上也铺了厚厚的一层黄叶。
似乎是深秋的样子,可再精确的时间我也记不起来了。
我的时间观念向来差劲,小时候的很多记忆,明明是隔了好几天发生的几件事情,我却会混杂在一起。
不过,我对那一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很清楚。
嬷嬷把我从下午的编织工作中带走,我当时在发呆,想着的事情我现在已经忘了,可无非是想去窗外的树林里,什么都不做,看着银杏叶从树梢上掉下来,无论是被风吹下来的,还是水到渠成的自然掉落的,我都觉得做这些事情比在屋子里不断的做些编织工作要容易的多。
就让她们克扣我的饭后水果吧,反正我也不喜欢吃。
嬷嬷带我去了银杏树林里,这里是年纪更大一些的男孩子们上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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