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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忙亲自去准备热水。
翠微等人也不敢闲着,有的过去帮忙,有的则匆匆洗了手去给夫人找衣服换。此时的姚夫人发丝凌乱不说,头发还被烧焦了一大绺儿,玉白色锦袍上除了泥污就是血点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重新梳洗过后,姚燕语被卫将军捧到床上裹了棉被,而换下来的那身脏衣服早就被翠微拿出去烧了。
卫章也脱了铠甲简单的梳洗过才进来,看见姚燕语裹着被子靠在床上发呆,便叹了口气靠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眉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还害怕?”
事实上姚燕语直到现在才返过劲儿来,裹着被子出了一身的冷汗,贴身的中单都湿透了。她从来没开过枪,当时那种情形若不是逼急了她肯定也不敢开枪。她可不能保证一定回打死朴坼,再说,谁知道那西洋货到底保险不保险,万一炸膛呢?打不死疯子,自己却成了肉泥!
卫章关切的话把姚燕语心底的恐惧激发到极点,她顺着卫章的手,她嘤咛一声投进他的怀里,啥都没说,直接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卫章倒是没了主意,忙把人连被子一起抱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哄:“好了好了!总算一切有惊无险,那疯子已经被你打死了,再无生还的可能。”
“我的夫人很勇敢,我为你骄傲。别哭了,嗯?”
“乖了,知道你吓坏了,是我不好,来晚了……”
“好吧,你痛快的哭一场,也比闷在心里好。”
“哎,把我衣服都哭湿了啊……”
“你这到底有多少眼泪啊?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可真是不假……”
卫将军搜肠刮肚,哄孩子一样的唠叨着,无奈怀里这个还是一直哭,情急之下灵光一闪,又问:“对了,你用来打死那个疯子的东西是什么神器?好大的威力啊!”
“枪。”姚燕语果然止了哭声,一边把累都擦在将军的衣服上一边哽声说道。
“什么枪?还能发射火药?”卫章心想枪么,本将军也有一杆啊,横扫大漠,打遍北疆,从无敌手。
“不是火药,是子弹。”姚燕语又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不是你那种长枪,是火枪。也叫火铳。”
“火枪?火铳!”卫章忙把人从怀里拉出来,惊讶的问:“你哪里来的这玩意儿?”
姚燕语便把那把波斯火枪的来历一五一十的跟卫章说了,恰好护卫把姚燕语丢在地上的那把火枪捡回来给送过来,卫章从翠微手里接过这个神奇的小东西左右摆弄了一会儿,发现这玩意可比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的那些火炮强多了。于是叹道:“波斯国人就是奇技淫巧,造出来的这玩意儿还真是精致。这么小,居然有那么大的威力?”
姚燕语抬了抬依然酸痛的胳膊,叹道:“还说呢,这玩意差点废了我这条胳膊。”
“胳膊还疼?”卫章闻言立刻把火枪放到一旁,把姚燕语身上裹着的被子掀开去给她揉胳膊,却发现她一身的汗,把贴身的单衣都湿透了。于是又去拿了一件来给她换上。
“啊——好疼,你慢点!”姚燕语的胳膊往袖子里一伸便觉得一阵抽痛。
“是不是伤到了骨头?”卫章看着姚燕语疼的惨白的小脸,皱眉问。
“不会的,可能只是摔下马的时候扭伤了。”骨折是没有,可能有些骨裂。姚燕语对自己的胳膊还是有数的,不说只是因为不想让卫章担心。
卫章伸手去捏她的胳膊,低声说道:“我看看,扭到了哪里?”
“别。”姚燕语赶紧扭身躲开,如果是骨裂了,被他一捏一准变骨折,“你那手劲儿我可受不了,只要不碰还不算太疼。我们还是说说话吧。对了——你怎么这么快赶来了?粮食和草药也运来了吗?”
“没有,朝中大臣联名弹劾丰宰相府结党营私,皇上一怒之下派锦麟卫查抄宰相府,找到了宰相府的一个暗势力名单,这些人是宰相府养的武士,是丰家的爪牙。通过对他们的审讯,锦麟卫找到了丰家在城郊修建的地窖,说那里养着的是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我想所谓的‘十’号必定在那里,便和云琨带人去清缴,然后我们把那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朴坼。”
卫章一边说,一边拉过被子再次把姚燕语裹住。
“不过通过一番严查,我的人得到消息说有一批灾民从京郊迁徙至济州,我想这里面十有八九混着朴坼,不然那些百姓不可能舍弃京城而往济州方向逃亡。所以我就赶来了。在城郊北门遇见童大临,听他说重伤者都被抬进了城里,我就觉得大事不好……果不其然,刚好让我遇见。”
“原来是这样。”姚燕语也感慨的叹了口气,“你们也算是敏锐的了。不像我,这疯子就在我眼前我都没认出来。”
“他心机深沉,又惯于伪装,你一心救治灾民,哪里会想到这些。”卫章摸了摸怀里人的头,顺着渐渐干松的乌发摸到被烧的那缕糊茬儿,顿时皱眉。
姚燕语觉得他身子一僵,便伸出左手去摁住他的手,轻笑道:“没关系,不过是一缕头发而已,回头把这点剪掉,过不了多久就长长了,而且绾了发髻也看不出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落发总归是不好,那混蛋实在可恶!”夫人的一根头发丝都牵着将军的心尖子,这么大一缕头发,卫将军都心疼死了。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故意的。”姚燕语靠在夫君的怀里,低声笑道:“再说,壁虎尚且知道断尾保命呢。而且孝顺也不在这一点半点上,在我看来,头发和指甲是一样的,难不成为了孝敬父母,连手指甲脚趾甲都不剪?”
卫章被她这番言论说的无奈一笑,又抬头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心的问:“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还这么烫?是不是该吃点药啊?”
“让翠微去拿两颗银翘丸给我吃。”
“还是让她过来诊诊脉吧,虽然你是神医,可也不知道自己的病情,药也不能乱吃啊。”
“好吧。”姚燕语微笑着点头。
翠微进来给姚燕语诊脉,然后发现姚燕语的胳膊有些肿了,便担心的一捏,姚燕语便疼出一脑门子的汗来。翠微吓了一跳,刚要问,却被姚燕语的眼神给止住。
“将军,刚才葛将军说有事要汇报,在厢房里等着呢。”翠微不动声色的看向卫章。
卫章不疑有他,便道:“你好生照顾夫人,仔细给她诊治诊治!不可大意了。”
“知道了。”翠微点点头,看着卫章出去了才低声惊呼:“夫人!你的上臂骨……”
“没事,应该没断,八成是骨裂。你去把我们的接骨膏拿来给我涂上一些,不过七八日也就好了。别到处张扬。”姚燕语低声叮嘱。
翠微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无奈的出去拿了接骨膏来用酒化开,仔仔细细的给姚燕语涂满了胳膊,又用白纱布细细的裹住。
姚燕语看着翠微泫然欲泣的样子,轻笑道:“别哭丧着个脸!我这不是好好地嘛!”
“夫人差点没把奴婢吓死!”翠微刚刚也在葛海面前哭过了,她冷眼旁观了整个过程,其惊吓程度不比姚燕语轻多少,也是回来后才返过劲儿来,同样吓得汗出如浆。葛海也是搜干了肠子,说了一箩筐的话才把她从惊恐之中慢慢地拉回来。
“呵呵……一枪爆头呢!”姚燕语这会儿才找回一点骄傲来,话说这可是自己前生今世开的第一枪哦!就这准头,怕是全球最牛逼的特种兵也比不上吧?
“爆的好!”翠微咬牙切齿的说道:“就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就该碎尸万段!”
姚燕语笑了笑,安抚她道:“只要你不做噩梦就好。”
翠微一听这话立刻脸色发白,想想那样的场景,她自然心有余悸,噩梦什么的肯定会有的,而且估计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会有。
卫章在济州县逗留了两日,又清除出隐藏在灾民中的高黎奴二十多人,然后带上朴坼的无头尸体返回京城。临走的时候自然把姚燕语也带回去了。
不是他抗旨不尊带着赈灾钦差提前回京,而是他已经写了奏折快马飞报皇上这边发生的事情,皇上听说姚燕语被朴坼胁迫,为了不受制于黎奴,姚院判英勇的从马上跳下来受了伤,便命卫章带姚燕语一并回京。
童大临等济州县的一干官员对姚神医恋恋不舍,已经康复的百姓们更是深感姚神医的大恩大德,纷纷出来相送。
姚燕语一支胳膊被包成了粽子,马是骑不成了,只得靠在童县令自掏腰包从一富商那里买来的马车里,被前簇后拥着离开了济州县往云都城方向去。
济州县至云都城不过二百里的路程,快马加鞭大半天的光景便可到达。但因为姚夫人受伤,经不得颠簸,一路人马旖旎而行,竟用了三天才到。
卫章带着一百二十名烈鹰卫至京城南城门时,云琨已经不耐烦的等在那里了。
二人见面无须客气,卫章派人把栓成一串儿蚂蚱的黎奴绑上前来给云琨看过,又命人把朴坼的无头尸体抬了上来。
云琨看过之后皱眉道:“不是说这货身上有藏宝图吗?可曾见到?”
卫章摇了摇头:“没见到。不过我想其中必有蹊跷,他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人找到的。”
“说的也是。先交给刑部吧,等回明了皇上再说。”云琨摆摆手,让人把那些黎奴和朴坼的尸体一并带走,又看了一眼那一辆被厚厚的毡子围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叹道:“尊夫人没事儿吧?”
“伤的不轻。”卫章叹了口气,故意的夸大其词。
云琨笑着安慰卫章:“皇上听说后,连连感慨,叹我央央大云男儿,关键时刻竟不如一个女子。夫人这回可是又出尽了风头。虽然受了伤,但也的确是功不可没,皇上会有重赏的。”
卫章无奈一笑,却不多言。对他来说,什么功劳什么封赏,不过都是浮云而已。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如姚燕语的安全重要,只是这样的话却不能对云琨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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