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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花雨踩在男人的心口处,再一次用力,男人剧烈的咳嗽起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面色通红,“咳咳咳!”
“你不会做人,就让姑奶奶教教你!”
花雨的手肘抵在膝盖上,转头指着羑言,对着他说:“求她,她要是放过你,我就放过你,她要是不放,你就等着死吧!”
花雨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突然脾气变得这么爆。
祁连月都有些惊讶的看着花雨,这还是她认识的花雨吗?
“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羑言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柳萦,柳萦只是觉得事情闹大了不太好,对羑言求救,希望花雨放开他。
“花雨,松开他吧。”
花雨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羑言会好这么说,一脚移开,对着他喊道:“滚!”
很多人都开始猜测羑言的身份,羑言蹙眉,对着柳萦说道:“柳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柳萦有些愣,倒是没有想到羑言竟然能叫出她的名字,而且还是叫她“柳姐”。
本以为羑言和花雨她们一席人是来找茬的,毕竟没有女人会来逛采撷苑的,这里可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就算有女人来,那也不过是来找男人回家的。
可是羑言显然不是。
“好,随我来吧。”
羑言等人跟着柳萦上了二楼,其他的视线纷纷从羑言身上转开,大家都开始议论了。
祁连月跟在花雨身后,在羑言和柳萦进了房间之后,祁连月拉住花雨,两人没有进房间,而是在外面守着。
“喂,你刚刚是故意的吧。”祁连月挑眉看着花雨。
花雨这些年在她身边呆了那么久,对花雨多少还是了解的,花雨不是那种会冲动的人,就算是在羑言的事情上,也从不曾见她不假思索的做事。
花雨只是白了她的一眼,“怎么?”
“还真是故意的啊!”祁连月惊讶地捂住嘴巴,她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
祁连月转头看向房间内,好在里面的人也在谈话,羑言应该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对话。
“你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啊?”
那个人也是够倒霉的,撞上花雨,也不知道是自己正好被花雨当枪使。
花雨并不想解释那么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反正她是这么觉得的。
她以为羑言会不知道吗?还去看羑言的反应,羑言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这也恰巧让花雨知道了一点,羑言对于她刚才的做法,是默许的,不然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花雨嘴角提起一抹笑容,今天采撷苑这么热闹,很快就会有人知道消息了吧?
羑言和柳萦进了房间,门被关起来,羑言上来时候正好可以看见自己以前的房间,好像并没有人居住,这么说来,那个房间一直空着了?
“柳姐。”
羑言也不想藏着掖着,她直接揭下面纱,一张脸清晰的展露在柳萦的面前,看着她。
柳萦有些吃惊,没想到羑言竟然出现了。
当初羑言离开,她就没想过羑言还会回来。
而且,羑言和君承修之间的事情,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柳萦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凭借着陵城的风吹草动,怎么可能会不注意些事情呢。
当初君承修在陵城中大范围的找人,那个时候的画像上的人就跟羑言一样,后来,君承修成婚,据说娶得人也跟有眼一模一样,当时羑言虽然还在采撷苑,可是柳萦总觉得,君承修和羑言之间多少是有关系的。
君承修不是没有来过采撷苑,所以,柳萦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来说,还是能嗅到两人之间不明的氛围的。
后来听说,君承修的王妃逝世了,虽然这个消息一直没有得到证实。
柳萦惊讶之余,同时打量着面前的人儿,羑言不在像以前那般张扬了,素净了很多,倒不是说之前的她又多么的狂傲,而是,现在的羑言给柳萦的感觉就是,她很温雅。
“羑言?”
虽然已经确定面前的人就是羑言了,可是柳萦的语气里还是带着不确定。
“是我。”
算算时间,她跟柳萦已经三年多不见了,当初离开采撷苑,一直到后来在战场上周旋于君承修和赫连绝之间。
这期间也不知道采撷苑都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是现在看采撷苑内的姑娘们,好像每个人都在学她,这是为何?
羑言可不是自恋,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啊,这就是刻意的。
柳萦一直都是一个开明的人,她不相信是柳萦让她们那么做的。
“柳姐,我这次回来,是想在采撷苑呆上一段时间。”
羑言说的很含蓄,但是柳萦懂她的意思,想来羑言应该也是没有去处了,暂时在她这里落脚吧?
“好。”柳萦没有犹豫就答应了,羑言很是感激。
柳萦对着羑言说道:“你大可在这儿落脚,不用出去,你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是……”
她话说道一半没有继续,羑言疑惑的看着她。
柳萦叹了口气,对着羑言解释:“那年你离开,珏王就派人来过,说是你的房间一定要留着。”
君承修出了大笔费用,算是将那间买下来了,柳萦自然要成人之美了。
羑言听了脸色一变,随即点头,“那就麻烦您了。”
柳萦摆手,“不麻烦。”
“柳姐,我不会白吃白喝的。”
既然这里的人打扮的都她一样,那她正好也不用露脸,偶尔出弹奏几首也不是不可以的,何况,她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没有想到采撷苑现在已经是会这么一个情况了。
接下来的几天,羑言在晚上都会打头阵,一般都是她弹奏一曲开场,之后就会退下去。
只是,今天有些特殊,有人公然叫板,让羑言留下来。
羑言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不管是最初还是现在,想来还是有人不清楚。
羑言也不怒,只是看着那个人,但是那个人仰仗着自己有那么几个臭钱,非要羑言陪她。
花雨在一旁喝着茶水,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冷笑。
祁连月摇了摇头,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就等着看羑言会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