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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手下赫连绝的药丸,也是因为不想离开,所以才会给君承修下药。只是不曾想,她费尽心思,最后却成全了别人。
“只要公主愿意,我们就一定会帮助您一绝后患的。”紫莛看着罗筠嫣,悠悠开口。
罗筠嫣认真的考虑着紫莛的话,而后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紫莛对于罗筠嫣的态度一点所谓都没有,只是,她还没有查出来究竟是谁……
罗筠嫣本是要直接宫的,罗伝骞说过第二天就要离开玄邺国,如果没有看见她,罗伝骞怕是要发怒了。可是路途中,罗筠嫣突然开口,“去采撷苑!”
马车换了一个方向,不久后在采撷苑外停了下来。
这个时辰大家几乎都休息了,罗筠嫣眯起眼睛看着里面,提步走进去。
她直朝着羑言的房间走去,小厮看见罗筠嫣连忙上前拦住她,“这位桂姑娘,您不能上去!”
“不能?”罗筠嫣一把推开小厮,高傲的开口,“你不去打听打听本姑娘是谁,让开!”
“哎……”小厮拦不住罗筠嫣,转身就去找柳萦了。
罗筠嫣来到羑言的房们外,没有丝毫淑女的气质,抬腿就是一脚,门被踹开,她直接走了进去。
羑言还未入睡,她根本就不能入睡,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有那恶心的画面缠绕着她。她身体还是痛的,君承修要她要的太疯狂,缠绵了那么久都未曾停下,最后如果不是她趁他分心之际劈了他一掌,也不知会纠缠到什么时候。
羑言背对着房门坐在床榻上,衣衫被她褪至肩膀一下,她正在为密布的紫痕还有暗红的掌印上药。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羑言敏捷的拉上衣服,她快速的站起正对罗筠嫣。
看到罗筠嫣的那一霎那,羑言想起了罗筠嫣闹采撷苑的那一幕,她的目光突然变得阴鸷。
“羑言!你看什么看,你说,你之前把承修哥哥带到哪里去了?!”罗筠嫣对上羑言的眼神有些心虚,她咽了口水为自己壮胆,她不能怯场。
“罗筠嫣,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羑言!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罗筠嫣受不了别人顶撞她,尤其是羑言那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
羑言一闪身便到了罗筠嫣的面前,罗筠嫣吓得往后退,她一半身子抵在门上,一半身子露在空中。羑言扼制住她脖子,紧紧的掐着她,越来越紧。
“你要是不走,我就杀了你。”羑言紧盯着罗筠嫣的眼睛,她没有在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若梅赶来就看见这一幕,她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脖子,不久前她也这样被羑言掐过,那种窒息的感觉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羑言姑娘,快放手!”若梅虽然怕,可还是冲上去制止羑言。
羑言转头看向若梅,若梅连忙解释,“她可是安绥国的公主,要是杀了她,安绥国和玄邺国的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羑言这才松了手。
柳萦也赶了上来,面对着尴尬的气氛,柳萦在羑言和罗筠嫣之间徘徊打量着。
“这是怎么了?羑言你不是累了要休息吗?”
“是啊,柳姐。”羑言对柳萦的态度还算客气,她瞥了一眼罗筠嫣,又继续对着柳萦说道,“还麻烦柳姐别再让不相干的人进采撷苑了,扰了羑言休息是小,若是影响了采撷苑的生意那就不好了。”
说完,羑言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
“羑言,你得意什么!承修哥哥不会喜欢你,你不要再缠着他了!”罗筠嫣不服气的对着羑言的背影喊道,“即使承修哥哥不跟我在一起,也不会娶你!”
“我不稀罕。”
羑言冷漠的说道。
“今天承修哥哥来找过你,他的异常你是不是看见了,你告诉我,他后来去哪儿了!”
罗筠嫣最关心的是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生……
罗筠嫣不提还好,一提正好戳中羑言心中的警戒线,羑言原本冷漠的眼睛突然亮起了暴戾的神色,她猛的一个转身,冲向罗筠嫣。
羑言擒住罗筠嫣的衣领,冲着她向后退,甩手将罗筠嫣扔出了二楼。
“啊!”
“啊……”
“不要……”
数到声音同时响起,罗筠嫣急速的下坠,她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只是没有预期的坚硬和疼痛,反而是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再睁眼,罗筠嫣看见紫莛的面容,紫莛随即将她放了下来。
“羑言,你想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罗筠嫣抬头对着羑言吼道。
羑言无视罗筠嫣的叫嚣,视线跟紫莛对上,羑言的手抓住护栏,再次看向罗筠嫣,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转身便回房,只听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公主殿下,据我所知,羑言姑娘不简单,她的武功远在你之上,紫莛奉劝您还是不要随意招惹她的好。”
“你跟踪本公主!”
紫莛后退一步,又说道:“紫莛救了您。”
“谁要你救!就算你不出现,本公主也不会有事的!”
罗筠嫣说着违心的话,转身离开了采撷苑,紫莛看了眼羑言的房间,对上了柳萦的视线,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柳萦这个女人不简单?
再想仔细看的时候,罗筠嫣在她身后开口,“别再跟着本公主!”
紫莛回身看了样罗筠嫣,她已经走出了采撷苑,而柳萦也不见了身影。
重返皇宫,罗筠嫣佯装从来没离开一般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而紫莛则是赶去将消息汇报给赫连绝。
“大皇子,罗筠嫣对君承修下了药,只是为君承修解药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赫连绝把玩着折扇,一会儿开一会儿闭,“哦?是谁?”
罗筠嫣竟然会让别人有机可乘,想想就觉得兴奋?
“属下不知。”紫莛如实的说道。
君承修还在昏迷当中,罗筠嫣也不知道是谁,没有知道今天就进发生了什么。
“今天罗筠嫣去了珏王府,而后罗伝骞也去了,听说她们明日就会启程返回安绥国,貌似是去道别的。”青葭站在一旁说着她打听来的消息。
“嗯?”
赫连绝手中的折扇猛地一打,青葭看向他,他示意她继续。
青葭又说了,“只不过后来不知为何,珏王好像突然离席了,好像是去了……采撷苑。”
说到“采撷苑”三个字的时候,青葭特意观察着赫连绝的表情个,只见赫连绝手指一顿,看不到的面容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只是隐约可以看见他嘴角的弧度。
青葭和紫莛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赫连绝身上散发出了寒气,她们都不禁低下头去。
窗外传来啼咕声,青葭给紫莛一个眼神,紫莛转身走出去抱起地上的鸽子,从它腿上取下密函拿进房间。
“大皇子,有来信。”
赫连绝放下折扇,撇了一下窗外飞走的鸽子,只是一眼他变心知肚明。
他快速的预览,而后慢条斯理的取过手边的一盏烛灯,将纸条燃尽后,他伸手放在火焰上烧猛地罩下去撇断蜡烛往地上砸去。
“都出去!”赫连绝厉声吼道。
“是!”青葭和紫莛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寅时过半,花雨来到山间一出竹屋,她熟悉的找到了路口,转身进了房间。
“来了。”
“嗯。”
木狼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她很久,他看着花雨的脸,语气难得诙谐,“今个儿来怎么不带着那张假皮了?”
“羑言生气了。”花雨嘴角抽搐,解释道。
木狼眉头一挑。
收到花雨传书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竟然会让他去查君承修的行踪,照理说羑言应该是最清楚。
“你跟羑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好只是让花雨去采撷苑暂时顶替羑言一段时间的,可是这时间貌似有些长了,只不过也能理解。但是今天这出闹剧,就让木狼很是不解了。
“你没跟主子说吧?”花雨坐在凳子上为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问。
木狼沉默着,花雨喝水的动作停住了,她自责着,“我就是忘了叮嘱你,你就已经跟主子汇报了?”
真是低估了木狼对东方曜的忠诚度。
“你查的怎么样了?”事已至此,花雨也无需多想,直奔主题。
“你先告诉我,你跟羑言究竟在计划什么?”木狼冷酷的看着花雨,“一早就叮嘱过你,做任何事情一定要先汇报,你什么时候也像羑言一样喜欢先斩后奏了?”
“哎哟!你以为我想啊,羑言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我怎么敌得过她啊!”花雨无奈。
羑言要挟她,她不做也得做,索性就顺着羑言的性子来,这样她也不至于把她和羑言之间的关系弄得太僵啊。
“她就是知道你会听她的,所以才选你。”
木狼自然是清楚羑言的想法,可是东方曜都同意了,他一个属下能说什么呢?
“羑言让我去珏王府搜情报,她负责拖住君承修,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羑言说的开关。”
“她确定吗?”
“自然是确定的。”
羑言能下判断的事情一般都不会错的,只可惜花雨不清楚书房的机关,更不清楚君承修。她找起来费力,但若是让她拖住君承修,那估计分分钟就要露马脚了。
“君承修这个人精明着呢!”花雨感慨。
她跟君承修交过手,但是从来都不敢近距离接触,那次花灯节她本是一时花心起,却不想只是片刻功夫就露了马脚。
花雨不直接的抚上手臂,伤好了,可是还是隐隐作痛。
木狼顺着花雨的手,将视线移向了别处,“你不要再轻举妄动了,羑言还得替你受罪。”
“知道了。”花雨嘟着嘴,想要反驳却无从下口,“你倒是把你查到的告诉我啊!”
“安绥国的太子和公主。”木狼简单的几个字印在花雨心上。
“嗯,我回去就告诉羑言。”
花雨放下杯子,又说了,“这些信息你也跟主子汇报了?”
“嗯?”
木狼瞥了花雨一眼,花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无奈的问道:“那你告诉我,主子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君承修只觉自己头痛到炸裂般,他伸手按住眉头,逼着自己起身,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周,发现自己身处熟悉的环境,他在自己的院落里。
昨日的事情在他的脑中一幕一幕闪过,可是画面停留在羑言带他到奉闲院后就没有了。
只是有些零碎的片段绞着他的大脑,越想头越痛。
“苍南!”
“王爷,您醒了!”
“本王怎么会在这里?”君承修对之后的记忆一点都没有了。
“王爷,您不记得了吗?”
苍南将君承修的衣服递过来,君承修先是褪下自己的里衣,然后接过衣物一件一件的穿上。这个过程中君承修看见自己手臂上有血痕,像是被人抓过。
君承修皱着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爷,您和羑言姑娘离开了采撷苑后,属下就一直在找您的下落,后来是在奉闲院找到您的。”
这期间的发生的事情,苍南一概不知。
“奉闲院?”君承修将衣物穿戴好,又问道:“找到羑菱了吗?”
“您离开采撷苑后就有了来通知羑菱姑娘被送回去了。”苍南奇怪的看着君承修,君承修怎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王爷,昨儿个,你是从羑菱姑娘的房间出来的,她说您不舒服。”
君承修往外走的身子因为苍南的话而停了下来,他的脑海里闪现着羑菱梨花带雨的脸,耳边回荡着她哭泣着求饶的声音。
君承修晃了晃脑袋,这都是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画面?
奉闲院院落之内还剩余着灰烬和未烧完的残余,君承修踏步走到那些堆积的物品前,苍南也是惊讶有余。
这些东西看上去都是床单被褥,羑菱姑娘为何要烧掉?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下人胆颤着上前,“王爷,做个夜里奴婢起来正好看见奉闲院有火光,叫了人来看,发现这里在烧东西。想着在府上烧物件不吉利,就泼了水,这些都是剩下的了。”
君承修看着堆积在一起的黑色物体,苍南用棍子拨了拨,里面还有没有被烧到的地方,白净的床褥上有一块红色映入君承修的眼帘,异常的刺眼。
“让人烧了吧。”君承修出声打断苍南的动作,转身问道:“羑菱姑娘呢?”
“一直没有看到她。”
君承修转头看向苍南,苍南认栽对着君承修解释着,“王爷,昨夜羑菱姑娘确实回来了,只是不知为何……对了,昨天羑菱姑娘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君承修走进羑菱房间,床榻上什么都没有,连床帐都被扯下来一并烧毁了。
房间内其余的物件都没有动过,衣柜的衣物也没有少,首饰珠宝更是丝毫未动。如果羑菱真的离开了,那岂不是身无分文?
君承修站在桌边,看着被下人打开的衣柜,好像隐约见到一抹倩影脱光了衣服在他的面前出现。
他揉着眼睛,再次睁眼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他必须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采撷苑内,赫连绝左拥右抱,他在二楼的雅间内等着羑言前来。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他嘴角上扬,放在两边女子身上的手也收了起来,“本公子等的人儿来了,你们走吧。”
“公子……”
两人恋恋不舍的对着赫连绝娇嗔,赫连绝笑着哄她们,“去找门外的人拿银子,不会亏待你们的。”
随即俩人笑开了花的离开了。
羑言正巧来了,吝啬于多看青葭、紫莛一眼直接走了进去。
青葭那暴脾气就要上来,紫莛拉住她,“算了。”
“哼!”
紫莛为他们关上门,赫连绝迫不及待的走到羑言跟前就她带进怀里,“可把你等来了。”
“大皇子自重。”羑言现下连伪装都省略了,她现在异常抵触男人的触碰,尤其是赫连绝这样的男人。
她的手挡在两人中间,眼眉下垂不正眼看赫连绝。
赫连绝不满,扯过她的手,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得看着我知道吗?我喜欢别人看着我,尤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