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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顾耀明冲莫安笙友好地笑了下，就先出去了，房门关上，莫安笙深吸了口气，然后走过去。
直到写完仓遒有力的四个打字后，顾首长才分了些眼角余光给莫安笙，然后哼了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莫安笙低眉顺眼着不吭声。
又过了会儿，顾首长开口：“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么？”
这个莫安笙还真不知道，顾余生没跟她细说，而她也因为太紧张了没主动去问他。
所以被顾首长一提问，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难道还要我一个字一个字提醒你，你自己做过的好事？”
莫安笙心里顿时没了底，她不清楚顾首长到底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您说的是……”
“这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还瞒着我其他事情了？”顾首长瞪眼。
“……”
顾首长看她闭牢嘴的样子，知道自己挖不出什么消息，只好说：“谨言是你的亲生儿子吧？”
莫安笙蓦地看向他，微微瞪大的瞳孔满是诧异。
知道儿子没坑骗自己，顾首长神色缓和了几分，但还是没好声好气：“你那个时候才多大，就跟那混小子混在一起了！不知羞！”
莫安笙大抵猜到应该是顾余生告诉了顾首长，但关于代孕那部分是隐瞒了。
而且顾首长还以为她那时候跟顾余生搞婚外情了，但眼下，也只能顺着说了：“对不起。”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有你这样当母亲的吗？抛下孩子这么多年，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
“……”
莫安笙低头，任由顾首长训话，直到口干舌燥，他才停下来，莫安笙很有眼色地递上茶杯。
顾首长斜眼看她，哼了声，喝了口茶，搁下茶杯说：“你老家那边就只剩下你那个养母了吧？”
莫安笙愣了下，明白了顾首长的意思，忙说：“还有小姑一家，不过关系不太好。”
问完这个，顾首长就没再多说，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
从书房出来，莫安笙去了顾余生的房间，却发现他不在，出去碰到佣人，问了一声，佣人只说在楼下看到了他。
莫安笙道了谢下楼，刚绕过缓步台处就停住了，因为一楼，到处都是客人，还都是她不认识的客人！
贺夫人被贺老太太好说歹说地劝下楼，但胸口那股怒气却始终没平息。
贺夫人正在跟顾家几个远亲聊天促进感情时，就听到旁边有人低声说：“咦？那不是咱们家的亲戚吧？以前没见过，是谁的女朋友啊，可真漂亮。”
一抬头，贺夫人就瞧见了下楼来的莫安笙。
“诶，别说，我刚才看到她好像是跟这余生一块来的，余生眼光正好，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贺夫人当即冷笑，哪家小姐……不过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还是个下堂妇。
当即，贺夫人就编排起来：“据我所知，这可不是哪家的小姐啊。”
这句话引得旁边几位贵妇都面露惊讶，贺夫人得意地弯起嘴角，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我不过也是在外头听着，这位小姐啊，经历可真是丰富着呢……”
……
站在缓步台处的莫安笙并不知道贺夫人正在不遗余力地抹黑自己瑾。
顾余生正站在人群里跟几个事业有成的男人谈话，大多数时间他都扮演着倾听者，偶尔才插一句话。莫安笙差不多一眼就找到了他，西装挺括，棱角立体的冷峻五官，举手投足间彰显着成熟又清傲的气度。
仿佛心有灵犀，顾余生也朝楼梯口这边看过来。
他跟身边几位打了声招呼，然后向她走过去，也许是个子太高，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目光。
莫安笙站在台阶上没动，望着他在距离自己两个台阶的地方站定，顾余生一手抄在裤兜里，一手伸到她身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清亮的黑眸正直直地望着她：“下来吧。”
莫安笙把手放进顾余生手心被握住时，贺烨正进屋来，那一瞬的视觉效果是很刺眼的。
顾余生牵着莫安笙下楼，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肘弯，又很亲昵地在她手背摩挲了会儿，暧昧又磊落。
……
贺夫人瞧着顾余生对莫安笙的态度，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就像一个耳光狠狠扇在自个儿的脸上。
旁边原本还听她津津乐道的几位夫人都呵呵笑了两声：“你瞅瞅，余生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讨好过，他以前可是连女人碰他都忍不了的？”
“老太太这下子可是宽心了，再也不用担心了，这小姑娘看着也是个知书达理的样子啊……”
说笑声一片，却是再也没人搭理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