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渍，眉头紧皱，冷着一张脸看向罪魁祸首。
小安修大了，也懂得看大人脸色了，知道爸爸生气了，嘟着小嘴把油腻腻的小胖爪儿收了回来，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看看爸爸。
小原序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用胖爪儿抓起碗里的肉肉往自己嘴里塞。
凌弈然沉默一秒，伸出手摸摸安静下来的小安修，让他继续吃饭，扯出一个笑容告诉他，自己没有生气。
小安修见爸爸笑了，也笑了，开始动手吃饭，额，是塞饭。
早晨念曦给他们炖了一些肉，做的细碎，火候也足，两个长牙的小家伙吃起来完全没有压力，开始他一人一口的喂，两个小家伙吃的相安无事。
后来安修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自己伸手从碗里抓出一小块儿肉向他伸手，“爸爸，吃！”
小家伙长得白白嫩嫩胖乎乎的，稚嫩的笑容全是纯真，儿子这样贴心的举动，任是冷情习惯的他，也不由得产生出一种为人父的自豪感。
当即也没有嫌弃他是用手抓着，低头就着他的小爪儿吃了一口，又忍不住心中的雀跃，轻轻地咬了一口，把小安修乐得哈哈笑。
“趴趴，吡！”哥哥向来都是小原序的榜样，有样学样，也不甘落后举起了小爪儿。
两个都是儿子，凌弈然心想，也不能厚此薄彼，也同样低头吃了，也同样咬了一口他的小爪儿，小原序也同样笑的哈哈地。
可他没想到，从此却没完没了，结果一不小心，安修小爪儿上的肉掉了下来，落在了他刚穿不到一个小时的白衬衫上。
顾念曦端着最后的汤走出来，将这一幕从头看到尾，放下汤碗，抽出湿巾在油渍的地方擦了两下，“你先吃饭，一会儿换下来。”
“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凌弈然拿过湿巾放在一边，起身盛了一碗汤放在念曦的面前，“先喝点汤垫垫，忙了一早晨了。”又盛了一碗汤，开始喂两个见汤眼睛发光，嗷嗷待哺的“小猪”。
“我觉得挺好的，倒是你，不是说要去开一个会吗？”顾念曦伸手想把他手里的汤碗拿过来，被他一个侧身闪了过去。
“你快吃，我来得及。”凌弈然坚持，用眼神示意她先吃饭。
顾念曦笑笑，不再与他争执，边喝汤边看着他娴熟地喂着两个小家伙喝汤，心里浓浓的知足与不舍。
凌弈然吃完饭重新换了件白衬衫，在念曦和两个小家伙的脸上一人留下一吻才离开。
两个小家伙这几天天天从早到晚都和凌弈然在一起，没有分开过，乍然见他离开，都流了两颗小金豆儿。
顾念曦好一番哄逗才让他们平静下来。
她看着和凯撒打成一片的两个小家伙，心中五味杂陈。
“安修，原序，你们都还这么小，将来长大了，还会记得我吗？如果记得，又会留有多少对我的记忆！”
“可是不管你们记不记得我，我的后半生大概要都靠这些回忆生活了！”
顾念曦仰头望天，不想让眼中的眼泪流下来。
“欢乐颂”的音乐扬起，顾念曦接起一看，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却让她瞬间呼吸一窒，“不是说好一个月吗？还没到时间，为什么现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