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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倒杯水什么的？
可还有些担心顾念的佟辰白，只是同对方摇了摇头，希望她能够让自己在这里安静的等待病人从里面出来。
漫长的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门终于是开了。
“请问那位是病人的家属？”
佟辰白赶忙走到医生跟前，“医生，怎么样了？”
“你是？”想到先前病人送来时，好像是个女人在这里等，眼下突然冒出个男的来，倒是有些让医生感到意外。
“我是她的父亲。”佟辰白赶忙解释道。
医生点了点头，算是会意了，“辛亏送来的及时，要不然的话，就出大麻烦了。”
“幸苦你了医生。”
“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当家长的，既然是知道孩子有这样的病，还这样的不小心，不仅仅是在情绪方面要控制着，甚至就连饮食方面，也都要异常的小心。”
“那……现在是不是脱离危险期了？”
“危险期暂时是已经过了，不过她的这个心脏病得马上进行另一项手术，就目前国内的成功率是非常不乐观的。”
一听说又要给顾念做手术，佟辰白脑子忽然间一片空白，“难道刚才的手术还……”
顾念现在才多大？先不说她的身体经受的了这样的摧残吗？光是小孩本身的潜在意志，就要比普通人强上许多。
“刚才做的手术，只是让她渡过危险期，至于接下来的手术，是否要做，完全是需要你们家属自己签字的。”
心脏病这样的手术，若是放在成年人的身上，他们主治医生还有可能会多同家属聊上两句，毕竟对于彼此都是互相的嘛。
可是像顾念这种先天性的，同时又是在这个小孩年龄段最不好说的情况下发作的，可想而知动手术的成功概率会是多少？
再加上她的智商还是偏向3岁左右，语言方面沟通起来的同时就是一个障碍了，更别说如何去鼓励她了。
“若是同意手术的话，在你们这里的成功率会是多少呢？”佟辰白已经是有些懵了，这里好歹也算是国内前十啊，要是他们都说概率小了，别处又能会是多少呢？
医生犹豫了下，“保守估计，可能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或许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可能还要低些，若是再有外界的影响话，百分之五的下降也算是个必然的。”
“也就是说，现在就连你都不能肯定手术是否会成功了？”
见佟辰白情绪又有些开始激动了，旁边的护士赶忙走来说道：“佟先生，希望你能够理解，对于这种突发状况的手术，我们主治医生肯定也要之后再分析与研究的，而且现在你的孩子不是才渡过危险期吗？就算是你马上确定了要动手术，我们肯定也是要根据病人的本身条件来下结论的吧。”
这一刻，佟辰白算是冷静了，现在的顾念可是才从手术台上下来的，可他的急躁，却又想让她回到手术台上，这算什么？逃避？还是愤怒于别人的无能？
都说愤怒是对自我无能的表现，可他佟辰白却恰到好处的将这一切给推脱的干干净净，是潘辰的无知导致？还是本来他就没小心的注意到这些？或者换个方式来说，他就是一个并不负责人的父亲。
既然是不负责任，他当初为什么要去爱上顾言？又为何会忘记她？她的诞生，与眼下的存在，是让自己来赎罪的？不！她可是自己的孩子啊，他的每一个决定，可能都会影响到她的未来，甚至是这一生。
看着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的顾念，佟辰白的心都要碎了，还只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啊，她的身上就插上了针管，不难想象在他没有记忆的那些年里，这个孩子的命到底是有多苦？
“对不起，刚才我的情绪可能有些激动了。”
“没什么，假如换做是我的话，我也和你一样，要知道，我要是有女儿也一定是和她一样可爱的。”
顾念刚才手术室里出来，由于还需要休息下，佟辰白被护士请在了病房门外，待稍微冷静了好一会儿后，他才掏出手机，拨通了顾言的电话，将这个本想考虑瞒住的事情，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哪怕是现在对方恨之入骨的，想要拿着刀来砍死他，他也绝不会说出任何不负责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