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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又或者是他的记忆根本没有消失，真的是向医生说的那样，是创伤痊愈后的错觉？
想到这里，佟辰白莫名有些恼怒，并且直接迁怒到身边黄老板的身上。
“巅峰这几年一点建树都没有，浪费了佟氏的资源，我打算将它并入天娱。”佟辰白看向黄老板，语气冷淡。
其实说这话确实有些偏颇了，自从五年前换血之后，巅峰内部全部都是天娱培养出来的精英，已经成功让巅峰直接从二线杂志顶端踏入了一线杂志中端的位置，只是仍旧比不上天娱顶尖杂志的位置而已。但是若是将巅峰并入天娱，定会让天娱在顶尖杂志中更进一步，因此邵衍才会这么建议。
黄老板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他只能苦笑着点点头，心里担忧着不知道佟少会怎么安排自己。
“是你！”突然冲上来一个女人拽住佟辰白的胳膊，佟辰白皱着眉抽出了自己的手臂，疑惑地看向来人。
刘筱颖被嫌弃了也不在意，而是更加急切地问着：“顾言在哪里？”
佟辰白心一颤：“顾言？”
黄老板在一旁拼命对着刘筱颖使眼色：别说了！不知道佟少已经在美国订婚了吗！他肯定不想再提起年轻时的风流往事了啊！
可惜刘筱颖一点也没有接受到黄老板的脑电波：“是啊！你不是顾言的男朋友吗？肯定知道顾言在哪里！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五年了居然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说不联系就不联系！是不把我当朋友吗！”
佟辰白没有理会刘筱颖长长的抱怨，而是迅速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男朋友？五年？”
“是啊，怎么了？难道你也不知道顾言这五年去哪里了？你难道不是顾言的男朋友吗？”刘筱颖疑惑道。
黄老板看着眼前作死的女人，在内心不停咆哮：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再说下去佟少要发火了！
不怪黄老板和刘筱颖的反应这么奇怪。当年的意外发生的太突然，顾言勉强保住孩子后害怕被佟夫人发现再一次被强迫打掉孩子，跟着周青青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外省，不仅来不及跟刘筱颖说，事后也不敢跟刘筱颖联系，生怕暴露了行踪。
而佟夫人在肃清佟氏内部的知情人事时也完全忽略掉了巅峰娱乐，她根本没想到这间小杂志社是佟辰白为了顾言买下的，只以为这是佟辰白在国内自己发展的产业，没太在意，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佟辰白贴身助理、心腹以及保镖身上，统统将他们赶走封口，对于意外更是隐瞒的很好，没有露出一点风声。
而黄老板则从头到尾都以为顾言只是佟辰白一时新鲜看上的女人，养在巅峰内部，五年前这个女人突然消失不告而别则是因为佟少玩腻了打发掉了而已，没有一点奇怪。
佟辰白去美国后的第二年就确定了继承人的位置并且宣布与古氏千金订婚更是让黄老板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佟辰白看着眼前的女人，内心有些窃喜，他好像终于捕捉到了有关五年前的蛛丝马迹。他面不改色，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刘筱颖。
刘筱颖被看得有些奇怪：“怎么了？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她想了想，随即脸色大变：“难道是顾言出事了？！”
佟辰白瘪眉，莫名地不喜欢这句话：“没有。”
“你吓死我了，又不说话，害我乱想。”刘筱颖这才送了一口气。
佟辰白确定这个女人自说自话不能再带来一点有用信息后，终于主动开口问道：“你有顾言照片吗？”
“有啊，怎么了？”刘筱颖问道。
“拿出来我看看。”佟辰白有些不耐烦，或者说，有些急切。
刘筱颖嘟了嘟嘴，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从手机里翻出照片给佟辰白看。
“喏，这是我跟顾言的合照。”
照片上两个女人，一个正是刘筱颖，比着剪刀手冲着镜头傻笑着，另一个女人则在一旁恬静地笑着，笑容温和而美好。
佟辰白死死盯着那个女人，这张脸，赫然就是刚才在街上碰到的那个小丫头的妈妈，也就是看到他之后仓惶逃跑的女人。
“这就是顾言？”佟辰白语气低沉。
“对啊，比着剪刀手的是我，旁边的就是顾言。”
佟辰白心神巨震，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顾言，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