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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慢慢地转醒过来了，脸色发白，目光冷戾……
那冷戾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一番后落在颜书理的身上，随即一手抓住好怕胳膊，艰难地冲她吐出一句：“你……怎么还不滚！”
他抓在颜书理手臂上的大掌因为力度过大而青筋直露，疼得颜书理眼泪嗒嗒真掉。
感觉到他的不妥，商瀚忙对颜书理道：“颜小姐，你赶紧出去，翊在犯病。”
颜书理愣了愣，抬眸果然看到商君翊有犯病的征兆，每次他犯病的伊始都是这个样子，脸色和目光一点一点地变得冷戾，一点一点地失去理智。
“滚！你给我滚出去……”商君翊扣着她手臂的大掌用力一甩，直接将她甩到床下。
颜书理痛呼一声，可是她并没有离开。
商君翊好的时候，曾不止一次地提醒过她，要求她只要发现他有犯病的征兆立马离他远一点，她当时也答应了。
如果她肚子里有孩子，她会为了保护好彼此的孩子含泪离开，留他一人在这里与痛苦作斗争。可是现在孩子已经没有了，她也不应该再扔下他一个人了……
“颜小姐，你没听见么？快点出去。”商瀚严肃地冲颜书理催促了一句。
颜书理抬手擦了一把眼里的泪水，盯着他一本正经道：“商少，把他交给我吧，我比你们更懂得应该怎么照顾他。”
商瀚拒绝：“不行，他会弄伤你的，翊如果醒来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做。”
商君翊犯病的时候，病情总会加速得特别快，才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他已经全然失去理智了。此时疯逛地要往颜书理的身上扑过来，如果不是商瀚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他，可能已经扑上来了。
“颜小姐快出去！听到没有？”
“比起他心里的伤，我受点皮外伤算什么？”颜书理用比他更强硬的语气反驳道：“再说了，伺候他是我嫁入商家的责任和义务，你快点把他还给我！”
颜书理爬回床上，甚至不怕死地往商君翊跟前靠了过去，她伸出手，捧住他的面颊苦涩道：“翊，如果咬我一口能让你心里好过点的话，那就咬吧，就当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服务了。”
商君翊瞪着她，目光如同兽猎者一般慑人。
“你以为这么做就能减轻自己的罪恶了吗？”商瀚盯着颜书理道：“翊他对你如此百般容忍，你却以这样的方式回报他，就算你今晚被他咬死在这里，也并不足以泄他的心头之恨，所以……你还是走吧。”
“那你还让我出去？”颜书理含泪望着他，摇头：“就让他把我咬死好了，否则这样的伤害还会继续延续下去，他也会一直这样怨恨痛苦下去。”
她将商君翊从商瀚的怀里拥了过来，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呜咽道：“翊，对不起，我知道你已经做的很好的，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她不敢乞求他的原谅，只希望他能好过一点，想开一点就够了。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直接被刺激至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