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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急得直跺脚,左慈不走谢知非必定不会离开,这两人都不走,他们怎么看得世外高人?
谢知非不愿让步,左慈不肯离开,躲在一边的刘协等人更不敢出来,一时间院子里杀气四溢。
就在谢知非想要切了心法用定军一路将左慈定出去的时候,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院外响起,随着这道声音响起,曹丕顿觉自己手心生疼,“左长史在正好,免了我差人找你!”
只见曹操手中捏着一本奏折健步如风走过来:“贤弟你看,此乃华阴郡太守周瑜命驿站的快马加急!”
“周瑜?”谢知非疑惑了声,外放的官员非大事不得奏报朝廷。
奏折上的字并不多,所列多是华阴郡周边的真实民情,将奏折看完后,谢知非两道剑眉几乎拧在一起:“大旱,曹兄既来找我想必是查探过了。”
“没错,我命荀彧调查这件事。”曹操将奏折捏在手里,脸色沉得滴水:“入年后司隶、兖州少有降雨,先前司隶诸地有报洛、渭二河水位下降,然我等视其乃各地修复水渠引水分源所至未曾引以为重,错过了最好的防旱时期。”
这的确不是一个好时机,倘若真有大旱,只能将刘璋搁置一边全力抗旱。
然而袁绍同公孙瓒之间的恩怨眼看着要到头了,公孙瓒今年不完蛋明年就狗带,公孙瓒一死袁绍必定不会坐以待毙联合世家大族南下……这可是全盘打乱了他们的计谋。
“太史令可……”刚起了一个头,谢知非顿时停下了话,预测灾难的太史令去年被科举舞弊案牵连入狱,从那以后太史令一职空悬未曾任人。然而没了太史令,谢知非将视线转向了苦巴巴望着院子的左慈。
按理说紫胤卜占最合适,然而昨夜紫胤已经把自己肆意扰乱天命这事冷冷的训了遍,这时候要去那简直找死,谢知非向来惜命。紫胤不行,这还有个现成的左慈么,谢知非立刻将左慈拉直身前:“听闻左长史擅观星,今日星象可有异动?”
左慈现在哪有心情理会天象,院子里的仙气够他看一辈子!
只不过……左慈瞥了眼仙人徒弟的谢知非:“年初时岁星运行左掖门侵入太微垣天区,灾难至国有乱。”
说罢,左慈有巴巴的跑到院门口盯着,生怕自己错了过仙君出关的瞬间。
那便真的侥幸不得了,谢知非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我知曹兄的意思,既大旱将至那边提前实行屯田之法,除必须的兵力外其余将士均分田耕作。这事明日早朝时我会奏请陛下,大旱时,天策军总不能空吃百姓。”
曹操在谢知非身前边踱步边道:“关中有秦汉诸多水渠,不过年久失修又逢战乱诸地毁坏,明日我也会奏请陛下暂停朝中大臣一月俸禄,停修复宫殿的工程,将其用于恢复关中水渠以备旱灾。”
说道这里,曹操终于停下来仰天长叹:“然这并不是操谓之忧虑者,贤弟,操忧者乃世家借机攻讦科举与均田二策。”
曹操无意识的走到假山那处这才停了下来:“朝廷一应运行皆需钱财,钱财来自税收,然世家修建庄园,朝廷征税时只能从这些人手上征税,多少却全凭世家心意。况且这些人党同伐异,排次以及,昔日以攻讦宦官同外戚获得天下人的赞许,如今他们依然可以借天下人的信任攻讦科举均田二策。”
对于此时的曹操而言,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天下安定一展胸中报复,而曹操心里想要的便是一个辉煌无比四方来朝的汉室,而非一个被他人操控黯然无光的汉室:“操是真担心……若此二策被废,他日即便天下安定,那到底是大汉的天下还是世家的天下……”
说道这里,曹操的话语中透出了疲惫,带着心酸。他凭尽全力的便是想让大汉重现辉煌,如何能让这些世家给毁了去:“此二策为治疗大汉伉疾的良药,你我二人纵失了一切也绝不能让他们毁掉而科举均田二策。”
“这是自然!”谢知非走向曹操,隐藏在淡漠语之下的坚定同曹操彼此壮威:“你我二人走到今日,又岂是为了荣华富贵,若能为后世创万世太平之根基,纵然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假山之中,刘协听到此处只觉浑身冰冷,将牙咬得死紧。
他所仰仗的臣子在私下已下了必死的决要让大汉重现辉煌,而他作为本该承担起这份责任的人,却在带着自己信任的手下辜负二人的期待,为了心中的好奇不顾一切的从宫中跑出来……他到底……何德何能。
刘协聪慧又从未以天子的身份示压与他人,在曹仁三人心里,刘协与他们相处时倒更像是一个大哥在照顾自己的三个弟弟。看到刘协闭着眼睛靠着假山气得直发抖。
曹仁同孙权看得心里难受,诸葛亮更是将头埋下:铁血丹心,铁血丹心,到底是什么能让两个万里无一的人杰肯为之如此,除了来自心中那份已超越生死于灵魂的信念,他们再也想不出别的来。
在假山之外,谢知非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厌恶:“天人感应?”
昔日董仲舒向刘彻提‘天人感应’,其对天灾的注解乃:灾者,天之谴也……凡灾异之本,尽生于国家之失。
因此面对即将到来的干旱,面临危机最大的不是刘协而是谢知非同曹操。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曹操说的对,此时动均田和科举,那就是动曹操和谢知非的命根子。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谢知非觉得曹操很有可能将那些个世家大族一杆到底,然后在杆死自己,留下一张空荡荡的白纸给刘协施展。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曹操要这样做?
谢知非淡定的摸了摸鼻子:因为他就是这样想的!烂摊子什么的,还是留给曹操吧,他最会做的就是制造烂摊子而不是收拾烂摊子!
那日院中商议之后,知道刘协四人藏在暗处的谢知非同不知道的曹操匆匆出府去找手下商议要事,待到第二天的上朝,回到宫里想了一夜的刘协出来是让人大吃一惊。
昔董卓曾言刘协有天子气度,今日当刘协一步步走上御座的时候,人还是那个人,然而其皮肉之下的灵魂却早已焕然一新。稳稳的坐在御座上,刘协隔着眼前晃动的琉璃珠看到堂上分裂左右的曹操同谢知非,眼前忍不住又有一阵模糊:“上朝。”
随着谢知非同曹操分别上疏,刘协忍不住看向宣室外的未央宫:他不要中兴之主,因为中兴的大汉依旧不是他此时想要的大汉!
他要的是一个全新的大汉朝,一个能让后世提及时无限向往的大汉朝,一个东风入律,民安物阜,尧雨舜风的中天之世!
宣室之外,金色的阳光洒落长安,一片灿烂繁华。
刘协坐在御座之上,冷静的听完谢知非同曹操的奏言,一道道诏令有序不紊的从他口中说出,虽仍有诸多瑕疵让已有圣主之风。
暂停宫殿的修缮,裁减宫女,天子用膳改为至简……
在曹操同谢知非提的诸多建议中,刘协只有一件没有同意,那边是暂停朝臣俸禄。刘协停了各地选秀女一事,所有钱财尽数用于修复和开凿新的水渠以备旱灾。更命所有至司隶耕种的流民,每分得三亩土地,其中两亩必须耕种抗旱的稷米。
随着从长安的诏令一道又一道的下发,毁坏的水渠得到修复,没有水渠的地方也开始量测。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袁绍同公孙瓒打得激烈的时候,干旱降临来。
两河及三辅皆有旱情,除荆州旱情稍弱,徐州旱情不显,以司隶同兖州旱情最为严重。
至芒种,因接连大旱无雨多地小麦空壳无收,所幸关中修复水渠时朝廷有令命司隶各地急种稷米,稷米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长得快,丢一地方不理不睬七八年也不易坏,在这时候变成了对抗饥荒最好的粮食。
即便朝中早有准备已将旱灾降至最低,然司隶同兖州持续九月的干旱却是事实。
这两个地方是当今天下唯二实施均田法之处,世家大族早对均填不满蠢蠢欲动,朝堂上最近已有硝烟弥漫,曹操与谢知非今日高压之下如同行走的冰山,走到哪里就把冷气带到哪里冻得人瑟瑟发抖。
可就在曹操同谢知非严阵以待准备对付世家大族借此反扑的时候,有个人突发奇想对着曹操和谢知非发檄文使得两人喜大普奔。
占据了江淮之地后袁术一直没有忘却心中想要做天子的**,加之光武皇帝遗世之语,袁术怎么看皆类己。恰逢司隶、兖、徐州大汉。汉室十三州统共三州遇旱,朝廷一个不剩尽数占完了。
袁术顿觉这是苍天警训,世家大族不喜欢曹操和谢知非,如今司隶同兖州大旱岂不正是说明天亡汉室,这万里天下江山合该他袁氏的!
左等右等不见有人起兵,不曾觉察其下风雨的袁术脑子一热,深觉这么好的机会没人看到难道还不够证明他才是真命天子么?
于是袁术不管自己谋士的劝阻,发檄文昭天下,点兵点将准备去打劫:
挟天子伪临朝者,曹谢!人非温顺,不忠不义,地实卑贱……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神人之所共疾,天地之所不容,降旱以示百姓……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
当袁术的檄文快马传到长安的时候,正愁怎么抵抗来自世家对均田法口诛笔伐的谢知非同曹操毫不犹豫,将袁术丢出来的这口黑锅拿起来,拍拍灰,背一半!
不孝这东西可以做很多种解读,当年曹嵩遇难的时候曹操的确没有守孝,但那也是形势所逼怪罪不得,这样的锅,简直是太好了!
曹操恨不得抱住隔了千山万水的袁术亲一口,当年怎么就没发现这家那么可爱呢?
这次干旱虽然没波及徐州和荆州,但为了避免天灾的到来,曹操同谢知非实行了谋划已久的屯田之法:今年不打战了,作为天策的不能只吃不干事,去种地自产粮!
而去徐州施行屯田的是天策新出炉的三个神枪手:吕布、赵云和孙策。
这阵仗出兵讨伐尚且可以,虽说粮草不够,但打个徐州保卫战顺便吃袁术一道那是绰绰有余啊!
得到这个消息的吕布喜形于色,自从降了天策以后吕布的官职便非常低,低的原因是谢知非同曹操入长安后做的一系列变动。
这两人一口咬定吕布杀董卓有功,陷天子落李郭二人之手有罪,功过相抵,吕布原有的官职被一撸到底。
现在吕布的官职同孙策一般无二,家中妻儿满堂的吕布冲到校场大吼一声:建功的机会来啦!
见鬼的天策那低得不够塞牙缝俸禄,再不升官他真的要饿死了!
看到吕布高兴得仰天长啸的模样,赵云默默为自己的明知点赞:还好他学将军不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