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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机器都白白耗在那里,这样的亏容振堂根本不会吃。他就让人又是用红油漆在墙上乱写乱画,又是泼汽油说要烧房子,搞得跟TVB黑帮剧一样,当时也有媒体做过‘开发商涉黑’的相关报道。但真是一夜之间,棚户区的居民全部搬走了,就像他们从没出现过一般。那片棚户区后来变成了整齐划一的高档小区,容振堂涉黑这件事似乎也不了了之。可根据王声调查到的结果,那一夜之间夷为平地的棚户区,容振堂是用暴力手段强拆的。当时正是午夜,居民还在睡觉,大型机械开进去作业犹如无人之境。根据调查,强拆事件中光死者就有九人,重伤二十多人,轻伤者没有统计,这样血腥暴力的事件却被当时只手遮天的容振堂死死压了下来。
李悦的父亲为了保护妻女,用身体撑住坍塌的房梁,最后被埋在废墟之下。后来挖出来时早已面目全非,要不是身上穿的一条半腿裤,根本认不出是谁了。经历过那样惨烈的事情,李悦对容振堂恨之入骨也是必然。
我拿到这些资料时,黎洺也翻了几页,说这些资料他有用处就拿去了。我没想到他还真找到了用处,这件被容振堂压下去两三年的事情,如今重新暴露在媒体大众的聚焦之下了。
容振堂召开记者招待会本来是想稳定有些动荡的股价,可是媒体记者却不断追问三年前棚户区改造的旧事。说好要妥善安置的居民都不知所踪,容振堂建设的小区也没有一户回迁的居民。容振堂只能草草解释,居民都领取了拆迁款,没有选择回迁,但这件事本身就疑点重重。后来容振堂被警方羁押,配合调查当年的棚户区改造事件。这件事不翼而飞,容氏的股价又是一路狂跌。
我今天本来是过来黎氏开会的,会议开始前闲得无聊随手翻翻报纸,就读到了被刊登出的这些暗黑系内容。李悦给我倒了一杯水,看了眼报纸上的内容,忽然问我:“景副总,您说容振堂已经被羁押了,会不会坐牢呢?”
“不会……这种事情还不足以把他送进监狱……”我摇摇头。跟容振堂明里暗里斗了这几年,他这个人我还算了解。别说强拆这件事并非容振堂亲自动的手,就算是他自己做的,也有的是办法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为了断绝麻烦他都很长一段时间不做地产了,恐怕曾经参与强拆的人,早就被他遣散,现在调查起来的难度可想而知。
“像容振堂这样草菅人命的杀人犯,真的就能永远逍遥法外吗?”李悦难掩失望之情。
“我相信善恶终有报。”即使上天对容振堂的报应还没到,我也不介意人为给他提前一些。
安晴敲了敲门走进来:“景副总,外面有位叫做陆子航的先生想要见您。”
“陆子航?”我有些不大相信,我觉得我跟陆子航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他说什么我都不可能放手,他应该知道的。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请他进来吧……”我想了一下又说,“顺便把保安也叫上来几个。”我现在胆子小,真的!
只过了几分钟,安晴打开办公室的门:“陆先生,请。”
我坐在办公桌后面,淡淡地看着走进来的陆子航。他身上穿着一件卡其色的短款风衣,黑色的休闲裤。陆子航比上次见面似乎清瘦了一些,我猜他最近可能是挺忙的,眼袋很重一看就是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陆子航看起来有些……怎么形容呢,差不多算是颓败吧。
让我更意外的是,陆子航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我仔细瞧了两眼才敢确定,那人是容清浅。与陆子航相比,容清浅的消瘦程度看着有些吓人。下巴尖得像是一把锥子,显得脸上的颧骨格外突出。皮肤苍白中带着黯沉,长长的卷发不知是疏于打理还是营养跟不上,变得干涩枯黄。原本挺漂亮的一张脸现在已经完全瘦脱了形,只有一双眼睛阴冷依旧带着往日的影子。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罩在容清浅单薄的身体上,腹部却兀秃地隆起着……现在的容清浅有点儿像魔幻剧里住在阳光都照不进去的黑暗古堡里的女巫,了无生气的形容与阴狠毒辣的目光配合在一起,看起来有点儿吓人。
“景昕!”容清浅原本像是戴了张木讷假面的脸,在看到我的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浅浅,别这样!”陆子航一把拉住想要冲向我的容清浅:“我们在家不是说好了吗?要有话好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