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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方阳口中呢喃有声：“九爷。。。”
“爷爷，什么是道啊？”
听见稚嫩的童声，摇椅上的九爷好像很开心：“哈哈，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方阳脸上有了一丝温暖的笑，记忆中，九爷依旧那么潇洒和蔼。
“爷爷，那我为什么要学医道啊？”
听到这句问话，九爷笑了笑，问道：“你不想和爷爷一样治病救人吗？”
那个时候，方阳很调皮，经常惹九爷生气，每次都说要收拾自己。其实，方阳明白，每次九爷都是气话。
看着九爷脸上的皱纹，方阳的心，隐隐作痛，这辈子，方阳亏欠最多的人，就是眼前的九爷。想着，方阳的眼中隐隐有了淡淡的雾气。
“阳儿，你长大了，来，过来，让爷爷看看！”
九爷的声音打断了方阳的思绪，只见九爷拉着孩童站在摇椅前，向着自己招手。
方阳缓缓的向着九爷走了过去，先是一步两步，最后方阳三步并作了两步，转眼来到了九爷的面前。
九爷并没有方阳那样高，仰着头，欣慰的看着方阳。
“孩子，你长大了！爷爷，可以放心的走了！”
“九爷，你要去哪？！”
方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看着九爷的身影逐渐变淡，脸上的欣慰的笑容。夕阳下，方阳的声音显得那样无助。
“九爷，不要走！”
方阳悔恨的捶着地面，都是因为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九爷不会死！方阳的自责，让他压根就没注意到，刚刚消失的九爷，身影渐渐变得凝实。
依然是九爷的模样，脸上却不再是欣慰的笑容，而是满脸的狰狞，手中的尖刀对着方阳的脑袋，刺了下去。
“杀气！”
正在悔恨的方阳心里一惊，头顶传来的冰冷，让方阳回到了现实，这是在幻境中。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方阳身形急忙向后退去。
抬头，眼前的九爷脸上又挂满了和蔼的笑容，只是手上亮闪闪的尖刀，让方阳回过神来，这不是九爷。
“阳儿，快过来，让爷爷好好看看你！”
方阳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九爷，如果九爷还活着，那该有多好。
“可惜，你不是九爷！”
“阳儿，你怎么了，连爷爷也不认识了吗？”
听见方阳说的话，‘九爷’脸上，虚伪的笑容更甚，手拿着尖刀一步步向方阳逼近。
“够了！”
方阳是真的怒了，伸手掏出了一张符，甩在了‘九爷’的脸上，‘九爷’脸上刺啦一声，像是被硫酸侵蚀一样，半边脸都没了，另半张脸依然笑容不变。
待走到方阳的面前，‘九爷’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一般，整个摊在了地上，化作了一滩水。
“你杀了我爷爷，我要为爷爷报仇！”
稚嫩的童声此时已经变成了恶鬼凄厉的惨叫，幼时的自己拿着茶壶飞到自己的头顶，狠狠的砸了下来。
方阳满脸冷色，这个环境太过了，已经碰到了方阳内心最不容许触碰的圣地。
“死！”
方阳口中爆出一声冷音，连带着空气也凝结了，挥手穿过孩童的身体，孩童的身体也变的透明，消失不见。。。。。。
就在孩童身体消失的那一刻，场景又变。
柔美的夜色下，一座石桥孤零零的跨在两岸之间。桥上，依稀传来一声声哭泣的女音。
方阳默默的走上桥，来到声音发出的地方。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跌坐在石桥边，灰尘沾染了她的白色布裙，她却浑然不知，怀中抱着什么似得，嘤嘤抽泣，根本没有意识到方阳的到来。
“小姐，出了什么事，如果需要帮助，请直说？”
“你是谁？”
女人抬起头，借助着月光，方阳终于看清了那张脸，方阳愣住了，口中冒出了一个陌生的字音。
“娘。。。”
方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那熟悉的面容，虽然沾染了不少灰尘，方阳依旧认得出来。
曾经多少次在梦中相遇，方阳已经记不清。每当别的孩童喊着娘亲的时候，自己只能抱着那张发白的照片默默流泪。曾经多少次，我在心中怪你狠心丢下我一个人，最终，看着你的相片，把那恨变成了深深的想念。
娘，你知道我想你吗？这一刻，方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向着女子扑了过去。
“娘，你知道我想你吗？！”
方阳抱着女人，眼泪止不住的从脸庞落下，转眼便打湿了女人的后背。
“娘？你是阳儿？你怎么长这么大了？让娘好好看看你！”
女人转过方阳的身子，温柔的看着方阳的脸，轻轻的拭去方阳脸上还未干的泪水，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方阳此时已经注意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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