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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xbxwx.in,最快更新梧桐那么伤最新章节!

    我一听麦乐这么可怜,就将奶奶和白楚买给我的补品,一股脑儿推给了她。于是麦乐就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盘着腿,吃了个不亦乐乎,还不忘跟我炫耀一下自己的战果。她说,我昨天不是被那个184给吓坏了吗?今天就跑到QQ上跟184绝交,可是184说我耍了他,并没有去黄石公园赴约,害得他在冰天雪地里等了好久。麦乐刚要回敬他,我要是见了你的面,我这辈子都会冻在冰天雪地里!这时黄小诗出现了,将她从这场QQ战火中拯救了出来。说到这里,麦乐感激地看了看黄小诗,黄小诗却一副耽误了麦乐大展口舌之才的内疚表情。

    麦乐转过头来对我说,莫春啊,我从此以后再也不上QQ了,我再也不恋爱啦。

    这时,奶奶过来抱起太子和贝勒,打算给它们喂饭。看到我身边的麦乐和黄小诗,还不忘炫耀一下,说,我们莫春在画室里成绩非常好咧,那个叫白楚的男老师非常器重我们莫春哎,在这里给我们莫春陪了一夜的床。说完,老太太就乐颠颠地小跑出去了。

    麦乐的眼珠子立刻脱离了眼眶,她一脸不怀好意的鬼笑,看着我说,哎呀,莫春啊,看不出来啊,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你都做到自己家里来了,也不避嫌啊?

    黄小诗就在一边捂着嘴巴哧哧地笑。

    麦乐说,莫春,老实交待,你和那白楚白公子都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深夜共处一室?拉手?拥抱?

    我一看麦乐说得这么起劲,就想岔开话题,免得她越说越离谱。所以,我就将那粒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右手心里的袖扣从枕头下拿出来,放在麦乐眼前。

    麦乐没有细看那枚袖扣的样式,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就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说,天哪,不用这么激烈狂野吧!你把白楚的衬衫扣子都撕扯下来啦?你不用这么猴急吧?

    麦乐确实是个不留口德的主儿。我看她都这样说了,心想也不必和她讨论那个离奇的幻觉了,就是那个关于我被一个像漫画书中的王子救到皇宫的壁炉边的事情。估计她听了后,肯定会奸笑着问我,莫春,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那个王子是不是把你抱到了皇宫的卧室,而不是壁炉边啊?我又何苦同这个刚刚被长宽高都184CM的正方体网友刺激坏脑袋的女人纠缠不清呢。

    所以,很久之后,我都不曾跟麦乐说起过这件事。

    我曾问起过奶奶和莫帆,他们都说,我是被120给救回医院的。所以渐渐地,我也几乎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忘记自己的手心,曾经有这样一个解不开的谜。事关一次性命攸关的落水,事关一颗精致异常的袖扣。

    曾经会是一个怎样的男子将这粒精致的袖扣系在腕间,从最贴近他脉搏的位置,落入我的手心?他是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将我从冰冷的水里托起?又是以怎样的姿态给了我生的希望?

    后来,这个袖扣就被我用红线穿起挂在了胸口上,一直挂着。因为我觉得,它给了我最大的庇佑。我相信,以后,它会一直保佑我平安的。

    它久是我的护身符。

    后来,小美国人胡为乐看到过这个袖扣。因为我蹦蹦跳跳的时候,不小心将它露在了衣服外面。

    胡为乐一看这个袖扣就说,哎呀,莫春,你这从哪里弄的这个假冒伪劣的袖扣啊?说着,他就伸手去够,当他把袖扣抓到手里时,又喃喃道,好像是真的,可是,莫春,你怎么会有这么昂贵的袖扣啊?

    瞧瞧,胡为乐居然用“昂贵”一词来形容这个袖扣。

    这一点,对于我这个极其拜金的女孩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安慰。我想,原来我挂在胸口上的这个“护身符”还是很有价值的。

    或许,王子果真是来过的。

    这种关于一个少女对于一场落水之后的幻想,我都可以渐渐地不去猜测,渐渐地去遗忘。

    但是,我却如何也忘不了,那个叫白楚的男子,他曾是那样眉眼生动地温暖过我的生活。哪怕他后来,爱上了一个叫溪蓝的女子。

    03莫春?你,怎么、怎么会叫春呢?

    因为同白楚那场最初的意外相遇,我在高考的严峻压力下,竟去满图书馆里查看古今中外的爱情小说,企图藉此证明自己的想法:所有被称为经典的爱情,都源于这种惊鸿一瞥的一面之缘,而不是日久生情。

    譬如,七仙女从天空上飞过看上董永,罗密欧在酒会上喜欢上朱丽叶,杰克在大轮船上爱上露丝……种种证据告诉我,我喜欢上这个叫白楚的男子,是没有任何错误的,而且,我们极有可能谱写出流芳百世的爱情故事。

    麦乐那会儿也在图书馆里帮我查这些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佐证,正当我踌躇满志地抬头微笑时,她转过脸,扶着眼镜很认真地对我说,嗯哪,莫春,西门庆和小潘姑娘也是一见钟情的!

    我一腔纯真的感情被麦乐给蹉跎了,于是恼羞成怒,不顾图书馆是清静之地,便大吼,麦乐,三舅姥爷的,你去死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去死吧”成了我的口头语。我无数次地在现实生活中对此加以运用,直至炉火纯青。对那些令我恼火和心灵受挫的人和事,我都会来一句:你去死吧!

    但是,对白楚,我例外过。

    我告诉白楚,我的名字叫“莫春”的时候,用了很细的声音。那时,云就在我的眼前飘过,天那样明蓝,这个令我脸红的男子这样的近在我眼前。我感觉,抬头就可以用鼻梁抵住他的下巴,和他形成暧昧而温暖的对视,感受到他温柔而凝重的鼻息。

    可是在这样安宁而美好的气氛中,白楚竟说出了令我难受的话。他很吃惊地看着我,漂亮的嘴唇微微地一抿,莫春?你,怎么、怎么会叫春呢?

    如果说,白楚的名字恰好是我喜欢的字所组成的,那么我的名字则可能恰好是白楚最不喜欢的字组成的,所以,他的反应才会这样大。麦乐曾经将我的名字解释得无比罪恶,她说,莫春,恶心死了,听起来就好像摸来摸去地发春。

    本能地,这样的羞恼之后,我会说,你去死吧!可当时,面对着那么好看的白楚,我硬是伸长了脖子将这四个字咽了下去,噎得我的瞳孔都快涣散掉了,我依旧细着声音,低眉顺眼地对他说,可能是我爹地不了解汉字的博大精深,再要么,就是他数学的排列组合学得不好,在那么多有颜色和温度的字中,偏偏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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