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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看见办公桌上的电话,他拿起电话,迅速地拨打了舒雅望的手机号,可电话里却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他皱了皱眉,又打了舒雅望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来,是舒妈接的。
“喂,阿姨,我是小天,雅望在家吗?”
舒妈支支吾吾地说:“在……在家。”
“阿姨,能让雅望接电话吗?
“嗯……雅望病了。”
唐小天紧张地问:“雅望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
“阿姨,你说话呀,是不是很严重?她都一个月没给我写信了,病得很重吗?”
“不重,不重,没事的,你安心学习,她过两天就好了。”
唐小天还想再问什么,身边的人使劲地捣着他,让他快挂,他还要打呢,在这儿多待一分钟都危险啊!
唐小天挂了电话,让战友先打,准备他打完以后,自己再打去问个清楚,可他的战友刚拨通电话,门外就传来呼喝声:“什么人在里面!”
唐小天和战友吓得连忙从进来的窗户跳下去,沿着树林飞奔回宿舍。
两人气喘吁吁地回到宿舍,战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真倒霉,我才和我女朋友说两句话呢,就来人了!”
唐小天深深地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么了?”
唐小天咬咬唇说:“我女朋友病了,我想请假回家。”
“你疯了!现在请假,你不想毕业了!”开玩笑,他们的毕业演习就和普通高校的毕业论文一样,不写或是写不好,都是不能毕业的!
“可是雅望病了。”唐小天焦急地握拳。
“她家里人怎么说?”
唐小天皱眉道:“她妈妈说没事。”
战友安慰道:“那不就结了,等我们演习完了,她的病肯定就好了。别担心了。”
唐小天摇头,急急地走了两步:“不是的,你不懂,我就是心慌,最近一直这样,心里慌慌的,揪心得难受。”
战友看他这样,也有些不安:“你别自己吓自己了,要是真病得重了,她家里人不会不告诉你的。再说,你来的时候她不是好好的吗,什么病也不可能一下就死……”
战友的话没敢说完,就被唐小天锐利的眼神瞪得不敢再往下说。
战友抿抿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就两个星期了,很快的,没事没事。”
这是唐小天第一次恨自己是个当兵的!恨自己没有半点自由!
他眉头深锁地望向黑夜,雅望……你怎么了?
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我这么不安?
为什么,我的心这么难受?
远方的舒雅望轻轻地摊开手,手心里的钻石戒指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她默然地看着,看着,最后,将它放进盒子,锁进抽屉。
那个曾经带给她无比喜悦的戒指,那个曾经给她带来最大幸福的戒指,以后,再也没有资格戴了吧……
有钱就是好办事,即使曲蔚然变成植物人,可曲家依然轻松地弄来结婚证书,舒雅望只要在上面签名,那她就将变成曲蔚然的妻子。
医院病房里,舒雅望垂下眼皮,怔怔地看着这本结婚证书,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抬手,拿起一边的钢笔,沉默地在上面签上自己写过千百遍的名字。
签完后,她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那本证书。曾经,她以为,她名字的旁边,写的一定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原来,不是啊……
曲父坐在她对面,非常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别一副不愿意的样子,要不是我儿子现在这个样子,你又有了他的孩子,你想嫁给他,我还不同意呢。”
舒雅望瞥他一眼,同样轻蔑。
曲父将结婚证书收起来,强硬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病房里安心养胎。”
舒雅望还是不理他,好像他不在这个房间里一样。她忽然有些明白夏木的感觉,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安静,为什么不愿意答理别人,为什么总是一副阴郁冷漠的样子。
舒雅望忽然出声问: “你什么时候放了夏木?”
“哼,我这头刚松一点口,那头他们夏家已经把他弄出去了。”
舒雅望松了一口气,轻轻叹道:“是吗,已经回家了啊。”
曲父站起身来:“我答应你们的,都已经做到,现在,轮到你实现诺言了。若是你中途打什么歪主意,害我曲家断了香火,那就别怪我到时候翻脸。”
说完,他走出病房,关上房门。
舒雅望冷冷地瞪着他的背影,翻脸,你翻好了。
脱了鞋子,蜷缩在宽大的沙发椅上,看着前方病床上的曲蔚然,他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脸上罩着呼吸器,心电图上不时地闪着忽高忽低的曲线。舒雅望歪了歪头,忽然像是着了魔一样,从沙发椅上走下来,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伸手,按住他的呼吸面罩,眼中闪过一丝阴暗,握紧面罩的手用力。就在要将它拉下来的时候,她的手被人按住。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