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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然听他这么关心自己，以为自己有急事找他，一下飞机就回自己电话，顿时更加怨自己怀疑他的心了。
“没、没事。”她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时候肯定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之前那个问题了。
云初没有纠结她的回答。
安静了一下，突然问道：“依然，你能接受除了苏宝贝以外的主治医生吗？”
顾依然微怔，下意识地说：“不能。”
她不能接受除了苏宝贝之外的任何精神疾病医生，她不想让任何除了现有几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她有多重人格障碍。
甚至，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告诉她的家人。
云初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好。我知道了。”
顾依然抿了抿唇，问道：“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电话那头，又传来短暂的沉默。
顾依然等不及地问道：“你最近有宝贝的消息吗？”
自从上次听欧阳沉说，她出国学习更权威更专业的多重人格治疗方案，自己便再也没有联系上她。
之前一直以为她很忙，或者被封闭式管理了。
毕竟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她也没少进行过封闭式训练和学习。
可现在听云初问她，能不能接受另外的主治医生时，她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宝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顾依然下意识地脱口问道。
“你不知道？”云初惊讶地反问后，立即觉察自己好像说多了。
他猜想，应该是安若城并没有告诉顾依然，有关苏宝贝就是那个陷害过她多次的幕后黑手。
大概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闺蜜是什么样的人，对她造成伤害。
可是，如果安若城总是这样将她保护起来，不让她直面一些伤害和黑暗，她怎么可能会成长，怎么可能会变得坚强？
他明白，安若城想要保护她的心，只不过，安若城就从来没有想过，若是这些伤害和黑暗，在一个特殊的情况下爆发出来，对她造成的伤害会不会更大？
而且，若她一直不知道苏宝贝黑暗的一面，再被苏宝贝故意接近伤害了怎么办？
“我不知道什么？”顾依然莫名地反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是宝贝吗？她出什么事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宝贝真的出国学习，怎么可能一个多月都不跟自己联系。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自己的主治医生啊。
况且，她们还是最好的闺蜜。
她没有理由一个多月都不跟自己联系，而且还让自己也联系不上她。
说她出国的人是欧阳沉，而欧阳沉一向都是听命于安若城。
那么，想要瞒着自己什么的人是安若城喽。
“阿初，你都知道什么？宝贝不是出国学习了么？难道是出什么事了？”顾依然紧张地道，“别瞒着我，说。”
云初安静了一下，沉声道：“她确实是出国了，不过不是去学习。”
他的话点到即止，剩下的就交给安若城亲自跟她解释吧。
电话挂断了。
顾依然沉默片刻，拿起手机，打给安若城。
只响了两声，安若城就接通了。“老婆，真巧啊，刚想打给你。我已经到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