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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池崇正从马上跳下来,一脸欣喜地迎上来。
“池公子,哪儿都少不了你啊。”渔嫣笑笑。
博奚果儿转过头,看了一眼池崇,继续往大门里张望。
“这信是?”池崇看到了博奚果儿,温和地问。
“我妹妹。”渔嫣随口答。
“肖兄和莫兄呢?”他往四周看看,疑惑地问。
“他们两个嫌我丢面子,不肯带我。”渔嫣眯眯眼睛,目光寻到了人群里的御璃骁,他身边的女孩子不是蓝罂吗?
“呵,既然来了,就与我一同进去吧。”池崇把手递给她。
“请吧。”渔嫣笑笑,大步走上台阶。
家奴们早看到了池崇,正堆着满脸的笑,弯着腰向池崇行礼,比见着他们自己的主子还要恭敬。
“池公子真有威风。”渔嫣赞道,抬步间,露出裙下一双锦绣鞋,珠光璀璨,华丽无双。
“你穿着了。”池崇眼中又是一喜。
“怎么?这个不能穿?”渔嫣故意反问。
“当然要穿,好东西若不穿着,那就成了废物了。”池崇笑笑。
四周的宾客都围过来,争着向池崇打招呼。
“他是什么人哪?”博奚果儿好奇地问渔嫣。
“有钱人,大富商,听说他的银子能把松狮城大大小小的路都铺满。”渔嫣压低声音说。
“哇……”博奚果儿眼睛圆瞪,掩唇惊呼。
“要不要我给你找这么个有钱夫君?”渔嫣打趣地问她。
“不用了,他怎么看得上我。”博奚果儿的大眼睛直管往桌上的瓜果上瞄,小鼻头皱皱,像闻到了鱼香的猫。
“坐这边。”池崇带着二人到了厅内的上座。
印大人父子正在与人寒喧,见他过来,乐呵呵地过来打招呼。目光扫过渔嫣时,布满褶皱的眼皮子掀了掀,拉着池崇去了另一边。
渔嫣佯装着去桌上拿水果,竖着耳朵听。
“池崇,巫岭山的事都办完了?”印大人低声问。
“是。”池崇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渔嫣。
“那个女人是谁?”印大人又问。
“我心上人。”池崇的眼神柔了,语气也柔了。
“哎呀,紧要关心,池崇你别被女|色给迷住了,我看她也不是二八年华的黄|花大姑娘了,你怎么有这样的口味?”
“我喜欢。”池崇依然平静。
“随便你了,自己小心点。最近有风声,皇上盯上我们这里了。”印大人声音更小。
池崇不可置否地一笑,拍拍印大人的肩,走回渔嫣身边,从果盘里找出一只最大最红的桃子给她。
“这是我的果园里出的桃子。”
“你还种这个?”渔姨惊讶地问他。
“嗯,我有自己的农场,牧场,种果树,养鱼,鸡鸭牛羊……”
“池公子有自己不做的事吗?”渔嫣忍不住感叹。
“嗯,除了读正经书之外,好像没有。”池崇笑起来,“我对读书一事,不甚精通,当年还考过科举,不过落榜了,平常只爱看些杂书而已。”
渔嫣看着他,突然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夫人……你能想起来吗?”池崇的神情突然有些期待。
渔嫣脑中猛地闪过一件往事,掩唇惊呼,“天啦!”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年御璃骁初回京中,曾带她去过一回书市,但那人小气,不给她银子使。夙兰祺也在那里,陪她逛了半个书市。她在书市里买过一个迂腐书生的书,提醒他,不宜走科举之路。
“当年落榜,回来之后大病一年,总也忘不了夫人的脸。后来细思夫人的话,我确实不适合读书当官。所以便遵从上天的旨意,开始经商,贩卖从胡域、玄泠、天漠等地来的杂闻书籍。老百姓们喜欢看这种东西,闲中得趣。所以我很快攒起了一些银钱,再放贷出去,钱生钱。”
渔嫣看着侃侃而谈的他,努力回忆当日捧着书,羞红着脸看她的书生——这是同一个人吗?
池崇扶着她的手臂,让她坐下,自己坐在她的身边,继续说:
“攒了银子之后,我便在这松狮城中建了一个书香园,悬赏斗诗,捧红了第一个民间诗圣。同一年,我书香园办了一次诗仙会,与商家们合作,商家捐助银子,里面的用具皆用这些商家提供,帮他们打响了名号,更让那些书生扬名,可以帮着商家撰写文章,宣扬自己的商铺。我又办了斗酒会、斗马会、斗花会……”
“你太厉害了。”渔嫣又赞。
池崇摇头,小声说:“我们寒门学子读书,只有两条出种,一条是考中,从此出仕。但这条路太窄了,能成功者少之又少。另一条便是当教馆先生,过清贫日子。当日受夫人棒喝,我终于醒悟,就算我真的当了官,我又能否当个好官。我为什么不能另找一条路呢?我利用自己的学问来挣钱,过得潇洒自如,不是更好?”
“池崇,我真的很佩服你,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希望你也对得起自己的学问,没有做过祸害乡民的事。”渔嫣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我所做之事,都不违反后青法典。”他自负地笑笑,给渔嫣倒了一碗茶,“我这一生,只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能再见夫人一面。但夫人贵在高处,我却只是平头百姓,原本以为想见夫人比登天还难。真不成想,老天爷居然让我见着夫人了。”
当年见他,迂腐胆小,却又护书如命。现在看他,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真是让人大呼意外。
渔嫣惊喜之下,不免与他畅聊了起来。
博奚果儿只管吃,在一边好奇地听。
“蓝姑娘要献舞了。”有人大呼了一声,打断二人聊天。
抬眸看,蓝罂正从御璃骁身边站起,御璃骁的脸色黑得像锅底,正瞪着她看。渔嫣笑笑,对博奚果儿说了句话,博奚果儿便听话地抱着果盘起来,跑去御璃骁身边坐着,占去了蓝罂方才的座位。
渔嫣冲御璃骁做了个鬼脸,看向了蓝罂。
她今日穿着一身白裙,裙摆上染着水蓝的波浪,走动时,就如同行走在海浪上一样。身上佩戴的玉环银铃,叮咚悦耳。
“蓝罂的父亲是一代鸿儒,她三岁会联句,四岁会背五百首诗,十二岁便能写出令酸腐秀才们脸红的绝句。只可惜受族人连累,沦落chang门。”池崇长指端起茶碗,低声说。
“你如此欣赏她,为何不帮她脱离苦海。”
“实不相瞒,我虽有姬妾,但一直未娶正妻,在我心里,那位置只有一人可以。当然,她是不可能来我身边的。不管我富有,是不是富可故国,她都是别人的妻子。”池崇转过头,凝望着她的脸,全是认真的神色。
“池公子当放开往事。”御璃骁的视线能把她刺几个窟窿了!渔嫣有些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