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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安闻言失笑,一脸无奈,“明明是妹妹你挡了我的去路,我好好地在路上走着,哪里跟你对着干了?”
“骆心安,你不必装糊涂,你明白我在说什么。”蝶妍的目光更加阴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还是叫你一声姐姐,之前你百般勾引皇上,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你陪伴陛下左右,甚至还主动给你们制造独处的机会,我对待姐姐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可姐姐又是如何待我的?抢我夫君,抢我妃位,甚至连孩子都要跟我比个高低,姐姐你可真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啊。”
一听这话,骆心安险些笑出声来,她这到底都是什么狗屎运,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遇上这种白莲花。
敢情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成了蝶妍她给的恩典,原来聂毅没晋她为妃没独宠她的孩子,就成了她骆心安的责任,当真是清清白白,自己一点错处也没有,一切都是别人害了她。
“蝶贵人,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不妨告诉你,第一,从你我初次相遇,就是你主动与我称的姐妹,你愿意叫我姐姐,可不代表我愿意收下你这个妹妹,第二,别怪我提醒你,后宫三千佳丽,你既不是独一份,也不是凤印之主,貌似没资格说皇上是你一个人的,况且皇上自己来的我这儿,我还能抗命不成,你自己留不住人就要多反省,总是跟个怨妇一样抱怨别人,我若是男人恐怕也瞧不上你。”
说完这话,骆心安连跟她对台词的力气都没有,径直绕过她向前走去。
蝶妍大步追上来,直接堵在骆心安跟前,气的一张脸都近乎扭曲,“骆心安,你别太张狂,就算你现在有了身孕,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庶出,你别觉得自己是个妃子就能压我一头,在没有皇后之前,咱们两个都一样,我的孩子注定是皇长子,而你的孩子非嫡非长,若论起身份,又能高贵到哪儿去?!”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刺得骆心安耳朵生疼,她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蝶妍因为太过激动,这会儿几乎快要贴在了她身上。
因为她站的实在是太近了,近到骆心安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扭曲的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近到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子香气。
等等……香气?
骆心安心头一跳,不动声色的又仔细的嗅了嗅,很明确这香味就是从蝶妍身上飘散出来的,这味道并不浓重,甚至如果不自信分辨,根本就难以觉察。
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嗅觉比平时灵敏了很多,这么淡的味道也还是别她给捕捉到了。
这股味道非常熟悉,带着点馥郁的味道,既不是香粉胭脂的气味,也不像是沾染了熏香,可就是让她觉得那么熟悉,总觉得不久之前才刚刚接触过这个味道。
这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她觉得如此熟悉,到底她在哪里闻到过同样的味道……?
一个又一个问题涌出来,让骆心安不仅蹙起了眉头,蝶妍看她一脸凝重,又半天没有说话,脸上终于有了几分快意,“怎么,被我戳到了痛点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骆心安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是啊,你都这么想了我还能再说什么,既然贵人觉得你的孩子比我的高贵,又何必特意跑到我的面前示威?不会是知道自己当不上皇后所以心虚了吧?哦,也对,如果陛下真想立你为后,方才在大殿上就宣布了,哪会等到现在啊。”
“骆心安!”蝶妍气的浑身发抖,抬手就要给骆心安一记耳光。
骆心安一把攥住她的手甩到一边,冷声道,“蝶贵人你以下犯上,本宫这一次就不跟你计较,你若还这么胆大妄为,本宫现在就可以拖你去挨板子,怀着孩子挨打的滋味恐怕没那么好受。”
说完这话,她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蝶妍站在身后,气的手指不停哆嗦,作势就要冲上来打人,却被旁边的下人赶忙拦住了。
“骆心安你别得意!别以为有了身孕就了不起,你怀上是你的本事,可人有旦夕祸福,你有没有福分生下来还两说呢!”
“贵人啊!这种话怎可随便说,被陛下听见可就糟了!”
旁边的仆人吓得都快哭了,而蝶妍却冷哼一声,扔下这丫头大步流星的掉头就走了。
这时骆心安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看着蝶妍远去的身影,沉默了许久,半响之后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头。
旁边的宝珠疑惑的问到,“小姐,怎么了?”
骆心安摇了摇头,陷入了沉默,方才看蝶妍走路的姿势似乎太灵巧了一些,哪怕她身子骨再轻盈,如今也已经是五个月的身孕,怎么可能还像方才那样走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涌出疑问,最终说了句“没事”,径直往敛华宫走去。
等走到能看到敛华宫房檐的时候,骆心安远远的就问道一股浓郁的花香,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们闻到没有,好香的味道。”
两个丫头赶紧点头,“是啊,刚才老远就闻到了,越往这边走味道越重,感觉这味儿像是从咱们敛华宫里飘出来的。”
“敛华宫里?”骆心安更加疑惑了,她天天住在敛华宫里,里面有什么东西都一清二楚,以前她可从来没为到过这种味道。
心里疑惑,脚步就禁不住加快了,等走到敛华宫的时候,骆心安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原本空旷的院子里,这会儿已经被种上了大片的紫色花朵,清雅的花香扑面而来,一眼望去白中带粉,粉中透紫,衬上碧绿色的叶子,被微风一吹,远远看去宛如一片波澜起伏的花海。
“哇!好美啊!”两个丫头情不自禁的惊呼出来。
骆心安呆愣着走进去,看到了十几个正在忙着收拾花圃的小太监,这时领头的一个公公一看她回来了赶忙迎上来,“娘娘,您回来了?您先进大殿歇着,这花圃一会儿奴才就跟您收拾出来了。”
“公公,这……花圃是怎么回事?”
骆心安疑惑的开口,公公连声笑道,“这是陛下特意赏您的,之前您身子不好,也没法去外面走动,陛下体恤就特意命人给您在宫里建了个花圃,以后您身子不便的时候,大可以来着花园里散心,不必特意跑到御花园这么远了。”
骆心安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心里觉得有些古怪,总觉得这种事情不像是聂毅能干的出来了。
那公公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太过惊喜,于是又赶忙接着说,“陛下对娘娘您的恩典还不止于此呢,方才整个宫里都传遍了,娘娘已经怀了身孕,以后这敛华宫的人手肯定就不够了,所以陛下又特意赏了您一些下人以供使唤。”
“你们几个都过来,快点见过娘娘,还有你,别再继续鼓捣那些花花草草了,没看到娘娘驾到了么。”
公公指着一个站在角落里一直低头种花的太监声音拔高了几度,等三四个下人都给骆心安行完礼之后,那人才从花圃里抬起头来,一瘸一拐的跑到骆心安跟前,还因为腿脚不灵便,差一点摔在地上。
骆心安赶紧伸手去扶,那人却赶忙摆摆手,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奴才见过安妃娘娘,给娘娘请安。”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他的声音极其沙哑,像是砂砾在钢板上摩擦一样,沙哑又粗重,吱吱啦啦的让人一听就觉得不舒服。
骆心安没想到宫里还有这样古怪的人,从请安到现在竟然从没抬头看过她,又见他腿脚不便,连忙说,“腿脚不便就别动不动跪地了,快起来吧,你抬起头让我看看你的脸。”
那人垂着头没反应,旁边的公公有点急了,赶忙陪着不是笑着说,“娘娘,这贱奴才长得丑,若不是种花的手艺实在是太好,早就把他辇出宫了,您要是看了他的脸保准得下着,还是别看了吧,以后直接把他打发在这花院子里就行了,可别让他进殿服侍吓坏了您。”
骆心安不悦的皱起眉毛,在她心里一个有手艺的人不论美丑也总比一个阿谀奉承的狗腿子要好得多,于是她没搭理他,转过头继续对那人轻笑着说,“你别害怕,我就是想认识你一下,既然你来了我敛华宫总不能连样子都不让我见一下,以后我要是找你,认都认不出来可怎么办?”
听了这话,那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了头,这一下子直接引得周围几个宫女惊叫起来,“天啊!”
他的脸,或者现在都不应该叫一张脸了,完全都是扭曲的形状,皮肤上全是烧伤,黑乎乎一层,一双眼睛被伤疤蒙了半边,只留下一条不大的缝隙还能看到眼眸,一张嘴还有些歪斜,让人一眼看上去简直想看到了吃人的怪物。
骆心安也惊了一下,不过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哎呀我这个人本来就有点脸盲,住进这敛华宫除了宝珠和宝珍这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以外,经常把别人交错,如今倒是一下子记住了你,以后找你可方便多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阿丑。”
他沉声说完之后,抬起头看了骆心安一眼,这张面无全非的脸想要跟他对视上几秒钟都是很困难的事情,可骆心安却意外觉得他一点也不可怕,甚至还有种莫名的亲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