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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真可悲，不是吗？
“她醒了吗？”夏月装作没有看见，从季风的身边擦肩而过走到床边视线看向念一。
第一眼，就看见了从念一眼角流出来的泪水。
她知道，念一醒了。
只是她似乎故意闭着眼角装睡，不想看见任何人。
一个想法就在夏月的脑海中忽然之间升起。
“念一。”她上前迈了一小步，心里有些忐忑甚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醒了，对不对？”
许念一还是没有说话。
可是这一次她却微微的动了，把头偏向一旁，什么话都不说。
夏月懂了，楚亦凡也懂了。
她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也是最残忍的回答。
“那医生给你检查检查吧！”楚亦凡径自开口，视线落在季风的身上，才回头看了看一旁的夏月；不管她是不是有话要说，转身就大步离开。
病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念一的视线才缓缓的睁开。
“小学妹，好久不见。”季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就刚刚他们的神色来说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放松了几分语气，在床边坐下：“想不到我们的第二次见面，会在这里。有哪里不舒服吗，可以和我说说。”
念一的视线才缓缓看过去，第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满是泪痕的视线中，带着几分惊讶和好奇。
“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一名医生，脑科医生！”季风微微一笑，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这一次是名副其实，小学妹你该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庸医了吧？”
噗！
往事席上心头，她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
是啊，那时候他季风还只是一个学生。有一次夏月在体育课上晕倒了，而他恰好在校医院帮工……念一怕他不懂，胡乱救治会出事，开着玩笑问他是不是庸医。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没有想到季风还会记得。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记得起来。
也许是因为好久没见，也许是因为内心没有负担，在季风的面前念一的心情才坦然了一些。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病房里挂着日历，原来已经开始新年倒计时了。
“学长，我的问题很严重吗？”她转过头，声音带着哭腔。
直到此时此刻，都还不能将回忆完全的消化掉。
开始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自己最爱的人。
“不严重。”季风的口气听上去似乎并无大碍：“不过还是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这段时间内你脑补的积血慢慢散去或者没有转移到其他地方的话，问题就不大。但如果继续转移的话，压迫了颅内神经，问题就有点麻烦了。病情的恢复，主要还是要看病人的配合。你要是仔细想想应该知道，我兼修的还有心理学，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念一不想说。
可是除了面前久别重逢的季风外，似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诉说的人了。
她抬起头，沉沉的问道：“学长，你当年为什么要拒绝月儿呢？她那么喜欢你，明明你也对她有意，为什么要拒绝呢。这些年，你后悔过吗？”
季风的眉目就瞬间一变。
面上的笑意就渐渐的少了几分。
“如果你当年没有拒绝她的话，她也许就不会出国了。也许你们现在……。”
“我并没有拒绝她。”
季风忽然打断了夏月的话，他知道此时此刻夏月一定在门外。他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些毫无用处，知道她已经嫁了人成了别人的妻，可是多年的等待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在季风的心里也成了一个隐形的病。
所以他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目光而去就看见念一说道：“是她背叛了我，也背叛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