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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端正不失敬重的“妈”。
……
载着虞女士的宾利连车尾灯都看不见了，再无热闹可看的方天赐怕那小两口报复，连忙叫司机跟着走，片刻，朝夕脑仁儿里崩死的那根弦可算有了松动的迹象。
她侧首看秦亦，秦亦也回了她一记极其平常的眼色。
两个人的心境截然不同。
“你居然敢当面叫她周五吃饭啊！”朝夕大喊，像泄了气的球。
刚才虞女士那架势，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心说周五两家吃饭见面的事，放到明天或者后天电话里通知好了。
面对面压力太大……
秦亦扬起眉笑，“不当面说的话，回头该数落我没诚意了。”
朝夕想了想，点头道：“你说得对。”又问：“但是你怎么那么淡定？”
见到虞女士那一瞬她就吓懵了，之前想的那些如何应付对付的招完全忘记，大脑只剩下漫无边际的空白。
秦亦定定站着，掀起眼皮视线朝上，颇有几分当年女悟空的白目气质，“我想我都娶了，我丈母娘也不会真的把我为难到哪里去吧。”
“去！没正形！”朝夕向他飞眼刀。
“你很怕？”
“差点儿吓死了……”
“要不要吃个宵夜压压惊？”
“提议很好，我很喜欢。”
“可惜你要正式出道了，我吃你看着吧。”
“……”
“可以给你喝口汤。”
“闭嘴！”
……
次日，各大报刊杂志的头条均属于NANA。
T市阳光灿烂，就和女魔头的心情一样。
早晨9点刚过，周露前来造访。
这倒是在秦可人的意料之外。
不过人已经来了，她见招拆招就是。
“说吧，什么事。”亲自泡了柠檬蜜茶，秦可人在花园摆了圆桌的一端坐下，笑容可掬。
顺利产女的她恢复得很不错，虽然身材比婚前丰盈了不少，但周身笼罩着成熟的风韵，母性光辉更是一般的小姑娘比之不及的。
周露的外形在娱乐圈新生代小花里排得上号的，跟秦可人面前一坐，顿时黯然。
而来得仓促的周露此刻心里相当没底。
实际上她昨晚就坐飞机来了T市，愣是被小A劝下，在酒店里熬到早上。
想问的很简单，开口必然和慕朝夕相关。
昨天的事情她也端得明白，不会无脑怪秦可人后来的官宣。
如果自己没去人家门口堵，今天不说上头条，至少热搜的前20有一条是她的。
可是……她哪里会想到慕朝夕就是NANA？！
秦可人见她闷着不吭声，眉头打成死结，眼珠子一转就知道这姑娘肯定纠结死了。
忽然发现情敌正在自己的事业领域发光发热，那种心情，三言两语形容不清楚。
“露露。”稍适，秦可人把她唤回神，“在公，我是你的老板，盛大的签约仪式把你签下来，你的前途就是我的钱途，我们是合作关系。在私，我是你的表姐，我妈妈和你爸爸是从一个娘胎出来的，我们是一家人。你心里有什么话不妨先说出来，身为老板的我帮不了你，作为表姐的我，还不能拉你一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