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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沉浸在从孙想前同事那听来他警队之耻往事的复杂情感中,张泽就在前方一间房里传来了喜悦的喊叫声。
与那年轻警察同步走向那间房,他告诉我,他叫付云斌。
房间里张泽和他的手下们脸上露着喜色,地上一个七八公分大的浅洞正鲸吞水般的吞噬着那个年长点的警员倾倒进去的水。
“就是这下面了!”张泽兴奋的喊。
环顾房间,这是一间不大的配药房,几个高低不一的药柜倚在墙边和一张椅子就是全部陈设。
“怎么进去啊?”张泽随即收敛了笑容换了一个严肃的表情。是了,怎么进入地下室成了我们最大的难题,当然对于下面有着什么我的心里也没有底。
我点起烟略一思索:“这间药房应该是有固定配药医生的,这人知道这的秘密,但他肯定不会说。咱们还是得靠自己。”
蹲在地上,自从变胖以后,蹲成了我最困难的姿势。一块块摸过去,这儿的地板严丝合缝,没有能轻易打开的迹象。
我将注意力又放在了药柜下面,房间里的药柜一共四个,三高一矮。高的有近两米,矮的那个只有四十公分像个床头柜一样,经常移动的地板砖颜色灰尘会不一样的,靠右边墙的矮药柜下面是红色的地板砖,灰常相对少一点。
而且下面的人要自己上来,头顶的东西如果太大太重是不方便移动的。将矮柜移开,地板并没有想象中的自己打开,我的手掌顺着矮柜摸索,最终在最下面找到一个电灯开关似的东西,用力一拍。
它附近的三四块地板砖向下凹陷了下去形成了一排台阶。
“拿手电筒的走在前面。”我朝仍在发呆的众警官说道。
付云斌拿着手电抢在了最头上,地下一片黑暗,我们跟随在他身后,几道手电的光束像是绘图一样将地下室的情况一点点显示出来。
最奇怪的是,漆黑没有灯光的底下一个看护都没有,下面很大。足有七八跟楼上病房一样的铁栅栏,不过这儿的那种狭小的连站直都困难的空间很难称之为房,更确切地说是关野兽的笼子。
八个笼子里大概有三个类似人的生物,他们蓬头垢面,长久时间没有修剪洗过而垂在地上盘成了结。难以形容的臭味从他们身上传来,新鲜的粪便和旧的粪便在角落里汇聚成臭味来源。
他们干瘪的身上穿着黑乎乎的病号服,袖子背后多处都破了出来。在找到电灯开关,我看见了这三个人的眼睛,是那种对突然起的灯光接近与无的反应,他们不像野兽,甚至说不是货物了,因为他们只略比植物人稍好一些,受伤的大脑使得他们对于自身和自身以外的任何食物没有一点点反应。
是的,我又悲哀的想到那个被锁着的美丽少女,这三个人跟她一样,额头下也有着手术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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