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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的一句问话，却戳到梁非凡的心了。
一直冷漠无以复加的梁非凡吸了吸鼻子，眼睛一红，“我难过什么？”
“刚刚那个人，进手术一刻钟就被推出来了，听说你是主刀的医生，那么应该是你负责宣布的死亡吧？”
梁非凡轻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情绪，“如果你来，是要跟我说这些话的话，那么烦请你现在就离开好吗？我很忙，很多工作要做。”
乔烟摊手，表示无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抱歉，以前我不这样多管闲事的，可能是我路过了，所以就想要问问了，我才出去买了一杯咖啡，回来的时候，就看见......”
她觉得自己越说越啰嗦，越说越奇怪，最后总算是总结了一句，“我路过了那个人的抢救，也路过了那个人的死亡，我只是觉得比较奇妙，心里头跟被沙堵住了一样难受。”
听到她这么说之后，梁非凡才正眼看了她一下，“死亡这种事情，等你每天看到的多了，你就会习惯了，你现在所有的难受只是没有习惯而已，大数据显示世界上每一秒有1.8万人死亡。”
乔烟摇头，“我知道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但奇怪的是，我想知道刚刚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梁非凡挑了挑眉，“这种东西，我有理由拒绝回答你的。”
“所以我来到了你的办公室，表达了我的心情，剩下的看你了。”
乔烟如是说道。
梁非凡拿下了金丝边框的眼睛，放在了办公桌上面，仔细的打量了一眼乔烟，然后在桌面上找了一份文件，抽出来之后抬手递给了乔烟，“前面一些复杂的东西你可能看不懂，只需要看最后面一夜就行了。”
乔烟的手颤颤巍巍的接过厚重的一份文件。
人有时候做的决定，真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乔烟眼下的这一刻就是这样，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的想要知道，单纯的路过那个人的抢救跟死亡好像不足以解释清楚。
她的心很平静，可手却在抖动。
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她一目十行的带过，很多专业性的术语她都看不懂，但是在这些报告里面，她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药名——科美思。
她有些惊讶的抬头问道：“科美思是治疗用的药名吗？我之前接触过。”
科美思不就是当年莫晨曦偷偷给顾锦川服用的药物吗？
现在是改良了还是什么？都可以用来医用了？
梁非凡的眉头一皱，“你知道科美思？”
乔烟点了点头，从梁非凡的眼中可以感觉的到这件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我之前，有一个朋友，误服了这个药物一段时间。”
她用一个朋友来代替顾锦川，也是相当伤感的一件事情了吧。
虽然她如实的交代，但梁非凡却笃定她在说谎，“别撒谎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乔烟诚恳的摇头，“我没有理由说谎。”
“那你这个误服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乔烟再次如实交代，“挺好的，没看出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除了更加绝情更加讨厌更加让人看不透了一点。
梁非凡笑得像是看透了乔烟一样，“你走吧，我不是太喜欢撒谎的人，我给了你机会不说谎的。”
乔烟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蹙眉，“我确实没有说谎啊！”
办公桌被猛得拍了一下，梁非凡起身，夺过乔烟手中的报告，分贝略大的说道，“科美思这个药在一年前就被禁止使用了，但凡是服用超过六十克的，最长生命也只有两年而已！”
乔烟愣愣的站在原地。
梁非凡的一句话，她仿佛是花一整个世纪的时间来接收。
最后她喃喃的开口，甚至在开口前嗤笑了一番，“你们前台还说你是最优秀的医生，最优秀的医生连一些基本的东西都有记错吗？我朋友三年前误服的，现在还好好的。”
梁非凡语气低沉，“你确定他现在还好好的吗？”
他医生的专业收到了别人的挑衅，所以他不太服气。
“我现在给你找科美思的文件，如果你怀疑我记错了什么数据的话，那么欢迎你看了文件之后给我指出来，还有，六十克只是个保守的数据，实际上美国那边有只服用了十克一年内就死亡了的病例。”
乔烟看着忙活着在书架上找资料的梁非凡，一阵恶寒将她整个人席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