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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至少在当下这个该接话的瞬间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话，乔烟也只好将目光转移到脚上面，“谢谢你帮我擦药，我先走了。”
她收回了脚，顾锦川的手还在原处愣了几秒钟。
乔烟讪讪的笑了笑，“昨天的衣服拜托你帮忙丢一下吧，打扰了，再见。”
顾锦川起身，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乔烟离去的背景，她都走到门口处了，他忽然开了口，“如果以前我问你，你在笑什么，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在笑，你肯定会说没什么，但是今天不同，你跟我说了很多。”
他停顿了一下，“如果你一开始，不要抱着那么多目的接近我，或许今天我们的关系会不同。”
顾锦川无法否认的是，他对乔烟有了柔软的心思，他否认不了，所以不想否认。
乔烟没有回头，嘴边满是不想让顾锦川看到的苦涩，“如果我不抱目的的接近你的话，我根本就接近不了你。”
他是谁啊，天之骄子顾锦川，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出现在他的身边的。
顾锦川耸肩，神态之中有着隐藏不住的无奈，“从前我曾经想过，要不就记不起来那段时间发生过的事情吧，至少不会给你判死刑的，但有些东西，该想起来的总是会想起来的。”
乔烟回头，眼底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哦？是吗？那我等你想起来的那一天。”
她推开了门，离开了东山墅。
卧室里，顾锦川看着地毯上的衣服。
她真的太瘦了，瘦到这个季节的衣服，就一小块儿，放在地上看起来还没一条浴巾大。
他恍恍惚惚的往衣服边走过去，低头捡起来的瞬间，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女人的身影，还有那几声清脆的笑声。
他头晕得很，双手撑在床边才抵挡住了这份晕眩的感觉。
记忆中的那个人，同样很瘦。
就跟，就跟乔烟是一样的。
——
乔烟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下车的一瞬间就看见了惊慌的秋雅，她担心的跑了过来，拽着乔烟的胳膊就是一顿吼，“乔烟！我拜托你了！不要无缘无故的消失好吗？至少带个手机！我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还丢在家里面，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乔烟愧疚的看了一眼秋雅，“你先帮我把车费付了吧，我出来的时候没带钱包，剩下的事情，我们进去说。”
大厅里。
乔烟手握着手机，霍作乐那边给回复了，大致意思是，既然莫家做人从来都不留一线，甚至不惜让霍家断子绝孙，残忍无比，那么她霍作乐再无所作为的话，那就是冷血了。
而霍作乐，拒绝做一个冷血的人。
那边说了，等最近这段时间的工作结束之后，就过来江城这边。
乔烟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秋雅了，一件事情都没落下。
秋雅的瞳孔发直，她没想到的是，孟烟的死原来不是渣男贱女的主意，背后还有一个巨大的boss，莫家。
“这么说，莫家是查出来了孟烟就是当年霍寻欢生下来的孩子，所以毫不留情的直接弄死了？”
乔烟的面部没有情绪，但是眼眶却红了。
“嗯，我有昨天的录音，待会你可以去听一听。”
让秋雅更加震惊的是，现在莫晨曦打算用同样的方法去解决乔烟了，“你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碰到莫式母女啊？”
死一次就够了，还要死两次？
“现在莫晨曦打算让谢天佑杀了我，还说杀我之前完全可以先玷污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乔烟的手拽得很紧很紧，“原来人真的可以这么的坏啊？”
她苦笑。
秋雅上前，搂住了她的肩膀，安慰性的拍了几下之后问道，“那我们怎么办？报警吗？”
报警这件事情乔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她着实不相信警察那边的实力，毕竟，莫德峰一句话，这些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况且，她也不想在电影播出前再制造什么太大的舆论了，消息多了，观众会反感的，他们是来看电影的，不是看一个女主角如何炒作的。
秋雅好奇接着问道，“我们不可以拿着这些录音给警方，然后申请该有的人身保护吗？或者是拿着这些录音去告莫晨曦企图伤害罪吗？”
“没有用的，你别忘了莫德峰在江城的权利，这些东西，他要是想掩盖，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那我们不是被莫晨曦逼到了一条死胡同里面了，坐以待毙吗？”
“我联系一下邱导，看他有没有熟悉的保镖团队，然后让他们在别墅附近轮班，最近跟谢天佑，城翡集团有关的一些东西，我都不会去靠近，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