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费心又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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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些光点，并不只是力量而已。里面包含着许许多多，甚至是一切。亘古以来，它们从未变过。哪怕我吸收它们成就肉体，也不见任何的减少和虚弱。”

    将掌心的小宇宙递到凌无月眼前，涯若明勾唇笑着，道：“阿月，你有没有猜测过。当年的苍龙和炎凤，也是从这光点中孕育而生的？”

    凌无月眯了眯眼。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了。永恒，宇宙，变幻。时间空间，灵魂，衰弱增加。这一切都涉及这个世界最本身，最原始的问题。

    她一时间想不出个答案来。如果涯若明的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这一切，仅仅只是个轮回而已。

    从光点之中诞生的苍龙与炎凤，因苍龙与炎凤而诞生的大地与天空，因此而产生的这股力量与光芒。就像是一只咬尾蛇，根本没有头，没有尾。无从下手，无从考究。

    “这些里面，蕴含着许许多多，几乎是无法描述的一切。”

    点了点凌无月的掌心，涯若明将一粒光放入。顺着血流经全身，而后流入灵魂。猛然间仿佛排山倒海，几亿年的时光犹如片刻，走马灯那般闪过。

    春去秋来，花谢花开。这些是在是太短暂了。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凌无月仿佛看见海平地起，山崩地裂，海水再淹。

    这已经……远远不是一个人，甚至是一个种族能够承载的了。

    还好，还好。悻悻地吁了口气，凌无月抹了把自己额上的虚汗。还好，她是现代人，那个世界有过各种各样的假设。对于她而言，并不是那么难接受。

    然而对于涯若明，则是惊世骇俗，甚至根本无法理解。

    “所谓神体，恐怕也就是这些所成。”涯若明说着，忽然覆上凌无月的唇，齿间不断用力。

    血，顺着凌无月的嘴角落下。

    然而在空中，却化为点点璀璨。

    “阿月，你还不明白吗。你这具一直以来，被滋润在天湖之内的身体。”涯若明的目光很深情，也很炽热，“如果说这里是当年苍龙心伤而碎的所留下的，那天湖，就是当年炎凤死时最后的所在。”

    将一切串在一起，凌无月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手，最后覆在这颗跳动的心脏上。

    “你是说，这具身体，就是百万年前，甚至不知多少轮回之前，炎凤留下的？”

    “阿月很聪明。”

    自指间取出一些天湖的水，涯若明倾洒在这空间中，顿时凝结成冰。然而冰面上折射出的光芒，却吸引着空间内所有的一切。

    “也就是如此，那水灵鱼才能依靠天湖逃过终焉活下来，更是炼成半神之体。哪日我将它击杀之后，檀天泽将当年长乐公主将你带出的事情告诉了我。你原本只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婴儿，被水灵鱼来回攻击着。当年皇家围猎水灵鱼时，就将你救了下来。随即长乐公主发现，你才是灵脉的源头。最后为了全西升国的灵脉，长乐公主将你带回凌府养大。当年乱世我攻入西升国，也正是长乐公主将你的消息透露给我。”

    说到这，涯若明轻轻地笑了起来，捏着凌无月的脸蛋好生怜惜：“他们费心费力，最后还是被我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