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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李仪默然。
诚然，萧长空早就颁布法典，帝国子民，无论哪个种族，都需一视同仁。但人的观念，又岂是几个法令能够扭转？对蛮族等少数族群的歧视，依旧无处不在。
“为什么选择我？”李仪忍不住追问一句。
他心中暗道：先是卫紫怡，如今又是石弘，莫非，自己真有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其一，是大人实力强大，又擅道化武装，前途不可限量。”石弘倒也实诚，毫不遮掩，“其二，则是大人的眼神。”
“眼神？”李仪一愣。
“我能看穿别人的眼神，不管他掩饰得有多好。”石弘笑了笑，说道，“别人不管表面上如何客气，但内心深处，或畏惧、或厌憎、或鄙夷、或仇恨，终归是将我当做异类。只有大人，看我的神情，和其他人完全没有分别。”
李仪闻言，面露苦笑。
那是因为，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中的每个人，都是飞天遁地的异类！
……
拂晓断崖。
“秦长老，怎么样？”李仪小心询问，一旁的石弘，也是神情紧张。
“麻烦，实在是麻烦……”秦月不断摇头，唏嘘感叹。
“这毒素，竟如此难缠？”李仪听闻此言，不由皱眉。
“谁说这毒素了？”秦月面露茫然，看了李仪一眼，“我说的，是这莽泱位面！”
“什么？”李仪一愣，赶忙又问道，“那，石弘身上的毒素？”
“此事，简单！”秦月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让他在山牙的身旁睡上几天，毒素就会被山牙吸收了。”
山牙，是秦月的魔宠，那头丰饶牙豚的名字。此兽，是晨凫之下，最接近天启的魔兽，比端木还要强大得多。
“还不谢过秦长老？”李仪赶紧使了个眼色。
“谢过秦长老。”石弘看似粗莽，反应倒也不慢。
“拿着这枚令符，直接去‘当康窟’即可。”秦月取出一物，淡淡道。
解决了一事，李仪又问道：“秦长老，这莽泱位面，有什么问题么？”
“莽泱位面是一处大型位面，跟九州神陆比起来，也只大不小！而且，此位面物产丰饶，矿石、植物和魔兽，都极具价值。此位面，本该是个相当珍贵的位面……”秦月摇摇头，叹息一声道，“但此位面，却有个极大/麻烦。”
“哦？什么麻烦？”
“这个位面中，有个类似神灵的强大意志，名为——莽泱意志。”秦月皱眉，面有头痛，“此意志，有着洁癖般的排外性。非本位面的生物，只要在其中超过半天，就会被它察觉。而后，莽泱意志会发动整个位面的生物，向你发起攻击。”
“这么厉害？”李仪咋舌，终于明白，这莽泱位面，为何会被摆上奖励了。
半天时间，能获得的东西，或许还不够传送门的花费。
“看来，我的牧场，得另想办法。”秦月哀叹一声，“唉，绮月位面和冻骨位面，虽环境恶劣，但是还有些魔兽能够生存的。这莽泱位面，则是只能干瞪眼了。”
“有机会，我先去看看……”李仪摩挲下巴，思考着说道，“或许别有收获，也是说不定的。”
……
零号炼金室。
李仪抬手，指间幽光闪烁，哐当一声，一张丑陋难看的板甲，重重砸在地上。
“早知道，就多做几件武装了……”他低声说道。
这些装备，制成道化武装后，与李仪的灵魂和血脉相通，居然挣脱圣器位面的束缚，被他给带了出来。
出来之后，李仪则在第一时间卸下武装，收入须弥戒指之中。
“这具武装……”
这具武装，完全由装备制成，核心枢纽更是几具传奇装备，可谓奢华，价值不菲。
但李仪看着此物，却是浑身不得劲。
他虽不是完美主义者，对自我要求也颇为严格，哪能受得了这个？
“这个鬼玩意，必须马上拆掉！”
话不多说，李仪马上动手，将它完全拆解。
一件件装备，分门别类，被李仪放在一旁。
“这几件装备，属性都很强大，正好可以分给她们几个。”
李仪在心中盘算了一下，牧树人的心脏，自然是给狄明月；悼亡者之颅，送给顾嫣然；还有其他装备，也都各有去处。甚至连石弘，李仪也给他留了一件。
至于李仪自己，根本不需要装备。
“我需要的，是一具货真价实的众生赞诗！”李仪自言自语一句，“而不是这个辣眼睛的玩意……”
他踏步如风，身形在炼金室中游走，开始调配魔法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