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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沉重的身子从卫生间里出来，何纤茉洗了一把脸，大口的喘气，还是觉得胃里很难受，有一股想吐的感觉就堵在了胸口，努力的克制。
晚餐也不想吃了，何纤茉推开房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叶一慧。
再让她睡一会儿，明天要去做手术了，想想就觉得害怕。
晚上，何纤茉就在客房休息。
第二天，叶一慧的手机定时响了起来，她慢慢幽幽的坐了起来，转头看看何纤茉，轻声说道：“我真不想去。”
“不去也得去啊！”下了床，何纤茉拿了提包：“走吧，早点儿去，早点儿解决，你拖着更麻烦，是不是？”
是啊！
做女人真的好惨，要遭受比男人多的痛苦，每个月一次的来潮，生育之苦，每一样都不简单。
叶一慧收拾了一下，提着包和何纤茉一起出门，走到门口，摸了摸肚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宝贝儿，不要怪妈妈狠心哟，你来得还不是时候，等时间成熟了你再来，妈妈和爸爸一定会很高兴。”
“走吧！”
看着叶一慧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何纤茉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她害怕自己也有这一天，在不能怀孕的时候怀孕，孩子不能留，身体也要受到很大的伤害。
深吸一口气，不要再想了。
坐公交车到了“妇幼保健院”，叶一慧挂了号买了药，医生就给她挂上了点滴，麻药已经注射在了点滴里了，再过一会儿，她便要上手术台。
保健院的人流手术室很简陋，一个大房间被一道磨砂玻璃墙隔成了两间，外面摆放了几张床，手术室里有一张手术台，先看了看手术台，两个人都觉得背心发凉。
叶一慧躺在外面的病床上给她的男朋友打电话，何纤茉就坐在旁边陪着她。
“我害怕。”叶一慧可怜巴巴的对着电话说：“你快回来陪我。”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叶一慧苍白的小脸有了一丝笑意：“嗯，好，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以后你要对我很好听到没有，不许和我吵架，我说什么你都要听……这才乖……不是……我和何纤茉一起的，我一个人不敢来……是啊，马上就要手术了……”
这时，一股恶心的感觉又一次袭上了胸口。
“唔……”何纤茉极力的忍住，手捂着嘴，快步往外跑，一直跑进了卫生间，才“哇”的一声吐出了一些酸水，又连着呕了几次，才无力的直起腰。
她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想吐。
又没有感冒……
难道是……
突然间，脑海中闪过叶一慧的脸，一个念头成型，难道她也怀孕了？
算算日子，大姨妈还有两天才来，就算怀上了也不可能那么早就有反应，叶一慧怀孕四十天也不见有呕吐的症状。
一定是胃不舒服，待会儿找医生看看就知道了。
往手术室走的时候，经过一个妇科门诊，门上赫然贴了一张纸，上面打印了几个字“早孕诊断”。
何纤茉脚步往诊断室内跨了一步，又缩了回去，叶一慧还在手术室等着她，必须马上回去。
她连忙加快了脚步往前面不远的人流手术室走。
当何纤茉回到手术室的时候，叶一慧正好要上手术台。
“我怕。”叶一慧皱着一张小脸，试图在何纤茉的身上得到一点儿安慰。
“不怕，很快就好了。”何纤茉拍拍她的手，转头向已经在做准备工作的医生：“手术应该不会很痛吧？”
“不痛，而且很快。”医生指了指手术台：“你把她扶上去，就在外面等着，待会儿我叫你，再进来扶她。”
“好。”
何纤茉扶着叶一慧躺在手术台上，医生已经准备就绪：“把裤子脱了，脚踩在这上面，腿分开。”
光听医生说话的声音何纤茉就觉得腿开始抖了，不敢再看，连忙退了出去，就在外面等着。
不一会儿，听到金属碰撞的尖锐的声音，又听到叶一慧的低喊：“医生，痛，很痛……”
“是有点儿痛，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叶一慧痛喊的声音不绝于耳，何纤茉的心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儿，不是说无痛人流吗，怎么还会痛呢？
不忍心再听，只能走出去，在走廊上等。
胸口依然闷闷的，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自己到底是不是怀孕了？如果怀孕，似乎对那个金主就有了交代。
他们的交易，本就是为他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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