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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率达到及格线或者等三天就能看啦~ 见到一旁有来攀谈的夫人,立刻就能说起来,隐隐成了人群的焦点。
长公主伸手按了按胸口, 只觉得嫁进颜家去的表妹, 更加让人讨厌。
老夫人轻声跟大夫人说了几句话,便悄然出去了。
她被丫鬟领去了偏厅, 好容易才等来颜雯。
母女俩私下相见, 颜雯早就不是之前那副迎客时八面玲珑的模样, 反而通红着一双眼, 脸上满是焦急与忧愁的神色。
“娘,我可怎么办?果然被你说中了,十日前,那外室就被送进了院子里。从不出门, 还是我趁着她找人量体裁衣的时候, 塞了个人进去, 才把她的画像画出来。康阳这是要我的命啊, 那女子分明就有一张狐狸精的脸,长得还比我更年轻,说话细声细气……”
颜雯既怕自己动作太多打草惊蛇, 又心痒痒想去看看这个预备着的外室, 究竟是何模样。
能让她的小姑子, 如此有把握把她这个正室给干掉了。
可是等到画像出来之后, 她就更加寝食难安, 日夜难寐。
只要闭上眼睛, 就想起自己身边的男人,睡在别人的床上,如何能安心?
颜老夫人见她整个人都慌了神,立刻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轻声安抚道:“你莫急,娘有法子。娘前些日子收到一封信,虽未署名,但信上有一妙计。我已然与你两位兄长通过气,今日一定会让那个外室消失,并且还让康阳付出代价。”
颜雯如今已然有些草木皆兵的状态,急声问道:“这来历不明的信是否能信得过?会不会是康阳和婆母的陷阱,想要将颜家也拖进这趟浑水之中。”
颜老夫人见她如此惊慌,却还怕拖累颜家,心中更是酸涩不已。
“信中人说她是颜家人,但是我们母女心里一直不肯信颜。凡事都藏在心里,虽说是不想拖累颜家,可真出事儿了,又怎么可能不拖累。既然身为颜家人,麻烦娘家人本来就是正常的。就因为我们娘俩一直避着颜家人,所以其他颜家人也不好贸贸然插手,倒像是你出嫁了,要把一个包袱甩拖一般。”
颜雯立刻摆手:“我没有,只是两位兄长都有大出息,我若是为这点后宅小事儿去打扰,耽搁了他们的前程该如何是好?”
颜老夫人看着眼前哭过之后,已然有些憔悴的女儿,难受的劲儿一阵阵涌上头。
“傻姑娘,是我们想左了。一家子人既是同一个姓氏的,哪里能这么容易脱离开。该用的时候就得用,否则至亲也会疏远。我估摸着这封信是你二嫂写的,只是她新进门,又打听出我不喜欢其他人插手你夫家的事情,所以才匿名送来的。因为我今日要麻烦你二哥行事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了,甚至还说早该如此,陈家人欠教训。”
颜老夫人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细细将计划说了一遍。
“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只跟往常一样便是,一切都有你的娘家给你撑腰!”
她摸着颜雯头上顺滑的青丝,内心的情绪越发坚定。
直到出了偏院,颜雯依然满脸震惊,她万万没想到,老夫人所说的这个计谋,竟然会如此让人诧异。
李代桃僵,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
南湾巷。
一辆不起眼的轿子从一户大户人家的偏门出来,轿夫浑身上下穿得灰扑扑的,脚程很快。
等轿子出来之后,偏门立刻关上了,似乎怕有什么人发现似的。
路上偶尔有人发现,连第二眼都没多看,显然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了。
估计又是哪家大人在这里养得小情人,不过怕旁人发现是谁,所以连自己家的马车都不敢坐,乘着轿子,等到偏僻地方再换上马车。
一行人左绕右拐的,显然是去往停车的地方。
只是还没走到的时候,忽然一队官差通行,大老远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并且还有士兵中气十足的“左右让道”的喊声。
抬轿的人一惊,各个都露出警备的神色。
倒是轿中人轻咳了一声:“靠边停轿。”
低哑的嗓音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几个抬轿人却听得一清二楚,按照吩咐停了轿子。
直到那帮人飞快地走过,才有个抬轿的人凑到轿门边低声道:“主子,领头的是颜将军,情况不明,但是他带领的都是望京的守卫,个顶个的一把好手。您看是不是让先生转移?”
“不急,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再说,免得自露马脚。”
那道声音依然显得不疾不徐,丝毫没有紧迫的感觉。
方才汇报的轿夫抬手,隐晦地冲着某个方向打了个手势,立刻就有躲在暗处的人前去调查。
轿子则被再次抬起,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行动。
中途又换了一次普通的马车,直到最后,这轿中人才进了一辆宽敞阔气的马车,车壁上趴着一条四爪蛟龙的金制图案,足见车中人的尊贵身份。
“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回传出来的声音,清朗冷静,完全不同于之前在轿中压低的沙哑。
“回主子的话,有人举报南湾巷中一户人家私藏匪徒,并且有理有据,今日正好是京兆尹与颜将军商讨布防一事,京兆尹便请他领兵来捉拿。”
侍卫将打听到的事情,一一汇报。
就听车内人嗤笑了一声:“南湾巷私藏匪徒,是哪家的妇人这么彪悍,要将夫君藏的美娇娥给打成匪徒?”
“去的院子乃是长公主手里的私产。”侍卫继续道。
车内人停顿了片刻,忽而抚掌大笑:“本王记得,那院子里藏的女子,是为了陈俊彦准备的外室。偏偏还是颜宗泽带人去搜,那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二舅兄去查姑爷的外室。”
直到他笑完了,才慢悠悠地道:“今日恰好是康阳的生辰,走,去陈府。”
当这辆马车停在陈府门前的时候,陈家父子早就在门外迎接了,马车刚进这条街,就有人通传了。
这望京稍微有见识的人,谁不认识这车架。
深蓝色的主色调,车壁上不仅有金制的四爪蛟龙,车壁上还镶嵌着闪闪发亮的宝石,怎么骚包露骨怎么来。
传闻这马车所用的木头,乃是千年花梨木所制,自带香气,极其珍贵。
马车是用四匹高头大马拉着,脚程极快,可一日千里。
如此贵重的马车,整个望京也就独一辆了。
外面都是如此奢华了,至于内里如何,就没有几个人知晓了。
传闻此车除了它的主人端王之外,只载绝世美人。
“端王大驾。”陈家父子刚看见有只脚从马车上露出来,立刻俯身行礼,连面儿都没见到,就已然如此客气,足见这位端王殿下有多么的骄矜。
实际上不怪他们如此诚惶诚恐,这位端王身份特殊,脾气更是一霸。
虽说望京乃是天子脚下,稍微动一动就可能撞见一个王孙贵族,况且现如今哪家豪门贵胄的子孙,没有一两个小霸王。
但是所有意义上的小霸王,遇到眼前这位,那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人家是真的霸,没有他不敢欺负的人。
曾经有个官员见到他的时候,瞧不上他的作风,行礼动作稍缓,被他用马鞭狠狠地抽了五下,鲜血淋漓。
偏偏还是当街抽人,看到的人数不胜数。
被他抽的人是个新上任的文官,卧床养病两个月,皇上为了表示歉意,亲自压着端王来探望。
结果皇上被那文官的才华所打动,立刻提起重用,如今已是京圈最炙手可热的新贵。
当然这位乱发脾气的端王,除了多了一个死敌之外,没有任何影响。
他依然是那个横冲直撞的第一霸王。
“姑父,表兄,怎么如此客套?今日端阳生辰,这就是家宴,我这个晚辈该给你们行礼才是。”
马车上走下一个翩翩少年郎,十四五岁的年纪,因为还未长开,五官又太过精致,显得有些雌雄莫辨。
但是他周身那种恣意的状态,就带着十足的锐气逼人,不敢让人小瞧。
天家的富贵堆出来的小王爷,还没凑近,就让人生出一股退意。
他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儿,先皇也就是他的祖父,活得比较长久,在位期间三废太子,儿子斗倒了一大片,导致朝局不稳。
晚年宠幸佞臣,不封皇太子,要封皇太孙。
他选来选去,当时尚在襁褓里的卫成澜,就这么被抱上了光明殿,立下了皇太孙。
曾经天下都差点是这个连哭都不会的小娃娃的。
可惜先皇不几年就病入膏肓了,他所追求的长生不老也成了个笑话。
那时候的皇太孙还是个会追在人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奶娃娃。
弥留之际,先皇终于清醒了一回,下遗诏,撤皇太孙改为亲王,封号端。望其品行端正,平安一生。立当今圣上为新皇。
对于他的凑近,其他人就生出恐惧感,端王表示很满意。
他背着手领头进了前厅,陈家父子倒是一副由主变客的模样。
几人入内,原本觥筹交错的宾客,都已经站起身,冲着端王行礼,没有他的吩咐,连头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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