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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果酒,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柔和的弧度:“他真是我见过的最不像是组织成员的组织成员了,竟然会晕血,的确,如果晕血的人呆在这里,连外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何谈逃离?”
“别小看组织的心思缜密。”果酒淡淡地搭了一句话,“所以,你就安心地呆在这里,就当作是休假,放松点,反正吉普生的腿脚不方便,对你作不出什么坏事。”
这么说她倒是放心了,就是希望那家伙不要带一堆炸弹过来,不过这应该不可能吧,医务室是不允许带这种会影响医疗设备的玩意儿进来,所以说到底她还是安全的。
雪莉松了一口气,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离说好的凌晨十二点还有大概三十分钟,他什么时候才能来,不会毁约了吧?”
“那倒不可能,吉普生和琴酒一样,都很重视时间。他说来,就一定会来。”
果酒略微皱起眉反驳了一句。
“但是我希望他别压在最后一秒过来,我得确认他来了之后,把boss吩咐我设置在医疗设备里的程序打开进行记录。可是我现在就很困了,很想要回去睡觉。”
他一边说话还一边不耐烦地嘀咕,什么生物钟都被破坏了,玩程序都没有精力了……
组织里的人就没一个正常的!
雪莉瞥了一眼表情一本正经却在不间断嘀嘀咕咕的果酒,不忍直视地别开目光,却正好看到推门而入的黑泽银,微微一愣,不确定地打了声招呼:“吉普生?”
果酒收敛了唧唧歪歪,也是面无表情地看过去,也是不免瞳孔轻缩。
站在门口的人看上去显得奇装异服,一身雪白倒是正常,可是眼睛的部位竟然蒙上一条厚厚的绷带遮挡视线,双手同样持着一条白布,不过这条白布的上面有不少部位沾染了鲜血,看上去异常诡异。
如果真要给个形容词,用白无常来表述最好不过。
“抱歉抱歉,从地下室到这个房间的道路上有太多我不喜欢的颜色,所以我只好麻烦带路的斗牛士帮我把白布的另一边系到这里的门把上,让我靠摸索走过来。”
黑泽银自然也察觉到两人怪异地目光,连忙摆手解释,同时还不忘将白布扔到外头,啪地一声关上门,就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坐到病床上开始解除眼睛上缠绕的绷带。
果酒见状,干脆地按下启动键就快步离开,将房间留给两人单独相处。
初时气氛略微有些尴尬,雪莉也不想要傻站在那里不说话,看了一眼黑泽银缠着厚厚绷带显然很严重的右腿部位,眉眼微拧,转身去拿了些敷熬的药膏过来。
“受伤还到处走动,绷带系上又拆,任谁都能看明白你的伤不容易康复是因为什么原因了,我觉得你还是适合擦药,那种厚重的绷带和石膏不适合你,卸了吧。”
虽然很不情愿照顾黑泽银,但是看在他伤得够重,而且那位大人还下了死命令的份上,雪莉还是觉得应该好好做事才对,而且这家伙除了有随身带炸弹的习惯之外,为人还算不错,至少没有趁人之危做出什么事。
雪莉这么想着,脚步下意识加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