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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辰,便可抵达五岭坡。如今过了两三个时辰,到了旁晚,仍然见不到来纪云的身影。

    这时从山中传来“沙沙”的声音。树林里起风了。在这个季节,风是很常见的,尤其是在这满是大树的山上。冬天的风来得那样轻快,沙沙沙地,让人以为是下雨了。如果耐心的听上一柱香的功夫,也许还是一次精神上的享受。可此时众人却并没有这份闲情逸致。

    风在树林间呼啸着,是胜利者在高唱凯歌。难道来纪云如今已经遇难,乐异扬心中万分焦急。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只见一个人匆忙朝五岭坡走来。乐异扬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来纪云。乐异扬见来纪云毫无损,方才放心。乐异扬见她上气不接下气,递过一壶水。来纪云接过水壶,正要饮水,突然看到他的胸口衣服破损,上面沾满血迹,关心地问道:“扬哥哥,你受伤了。”乐异扬忙支吾道:“不,不,刚刚不小心被树枝刺伤的。”丰雪怜听完,故意将头扭到一边,心中想着:“这小子倒还会说话,难怪香儿这丫头会喜欢他。”

    来纪云望了丰若香一眼,关切地问道:“丰妹妹还好啊?”丰若香答道:“多谢来姐姐救命之恩。”来纪云转身看着丰雪怜,问道:“前辈到底是何人,为何要伤害乐公子?”

    丰雪怜眉间轻蹙,缓缓拿开脸上的黑面纱。如今已经深夜,不过借着漫天皎洁的月光,还是可以一睹她的芳容。丰雪怜看起来大约三十一二岁,出落得亭亭玉立,面若桃花,黛若明月,红润的嘴唇,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酒窝。乐异扬见过,心中暗暗称奇,没想到丰若香的母亲除了一声轻柔的武功,竟然生的如此美艳惊人。

    丰雪怜将黑纱放回胸间说道:“来姑娘,这时我们家中的事情,旁人是管不了的。”丰若香一听,双眼望着乐异扬,害羞地低下了头。

    来纪云不知其中缘由,心想:“怎么成为自家的事了?”乐异扬说道:“云儿,伯母说笑呢!”来纪云这才明白过来,朗声说道:“原来是丰伯母,云儿有礼了。”丰雪怜道:“来姑娘,你的剑术大有来头,是谁教给你的?”来纪云谦虚地说道:“我的武功全是我师父显允焕教的。”丰雪怜听后恍然失色,问道:“你说显允焕是你的师父?”来纪云点点头,道:“前辈既然知道,云儿也不瞒你。”

    丰雪怜狠狠地说道:“显允焕,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当年你不辞而别,害的我家妹子竟然得了相思病。”乐异扬急忙说道:“伯母,此事定有隐情,我在潞州曾与显盟主相处过几日,显盟主决然不是轻薄无情之人。”

    丰雪怜淡淡地问道:“显允焕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人吗?”来纪云道:“伯母,我师父至今未娶,心中还是有6小姐的。”丰雪怜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痴男怨女相思之苦,你们少男少女哪懂什么。”

    乐异扬、来纪云和丰若香都不作答。丰雪怜道:“香儿,如今你闯了大祸,你姑姑那里是回不得了,你这就跟娘回雾灵山。”丰若香望着乐异扬,依依不舍地说道:“乐公子,我要回去了,后会有期啊。”乐异扬点点头,说道:“丰姑娘,你们路上保重。”丰雪怜道:“有缘以后自会相见,你们不必如此惆怅。”说完便携着丰若香匆忙而去。

    乐异扬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轻轻对来纪云说道,“云儿,我们劫狱之事,开封府迟早会知道,不如你先回悠云山庄暂避一段日子。”来纪云满脸疑惑,问道:“扬哥哥,你不与我一同回去吗?”乐异扬道:“云儿,我要去恒州前线办点事情。假如我有幸能够回来,再去悠云山庄与你相会。”

    来纪云与乐异扬相处数月,早已将他当成自己最亲密的人。现在本来应该与他共患难,为了不使他有后顾之忧,只得忍心答应他。

    乐异扬对来纪云心有不舍,一路送她出了开封府,来到卫州城。两人在客栈住了一晚。次日中午,乐异扬特意叫了一大壶酒,自己斟满酒杯,一口气喝了七八杯。

    来纪云见状,抢过酒壶,也斟满一杯,说道:“扬哥哥,我陪你喝。”说罢一饮而尽。乐异扬抓住她的手,吞吞吐吐道:“云儿,这些天你都陪在我身边,受了不少委屈。今日一别,不知能否再相见。”来纪云柔声道:“扬哥哥,别说这些话,你有一身好武功,想那杜重威也奈何不得你。”乐异扬摇摇头,道:“云儿,我身上肩负着国仇家恨,这次纵使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只不过想到即将与你分离,心中有万万个不舍。”来纪云听后,心中甚是宽慰,道:“扬哥哥,你放心去恒州,云儿等你回来。”

    乐异扬望着来纪云,附身前去吻了她的额头,又饮了一杯酒,口中喃喃道:“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来纪云自小喜爱大唐诗歌,清楚地记得这时杜牧的《赠别》诗,诗中之情,正是表达对心爱女子惜别之意。来纪云等他念完“明”字,也随口来了一李商隐的《夜无题》中的《其一》诗:“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来纪云念到最后一句,泪珠情不自禁滴落下来。乐异扬远赴恒州,生死未卜,两人能否再相见,竟未可知。

    乐异扬目睹心爱的女子因为自己的离去伤心不已,正欲安慰她,见她对李诗情有独钟,思忖片刻,信口道来这《夜雨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来纪云听出诗中他日定会相聚之意,这时眉头方才舒展,举杯叮嘱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这正是李商隐的另一《无题》诗,诗中情意浓浓,虽曰无题,实则万般深情皆可题。乐异扬听完,起身道:“云儿,你对我的情意我都知晓,我乐异扬此生定不负你。”来纪云满脸欢喜地望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替乐异扬和自己斟了一杯酒。

    两人对饮后,隔了半个时辰,乐异扬见时辰不早,取出身上的银子放在来纪云手中,吩咐道:“云儿,你一路小心。”来纪云取出随身携带的香囊送给他,说道:“扬哥哥,多保重。”

    乐异扬将腰间的玉佩递给来纪云,说道:“此玉佩乃我养父留给我的,我一直戴在身上。云儿,今日我将它送给你,就让它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来纪云望着乐异扬,默默地点点头。两人拥抱在一块。

    出了客栈,日头已经偏西,来纪云朝西而行,乐异扬则向北而去。开封府里,光天化日之下刑场被劫,曹铁实气的在府衙团团转。梅九通不停劝诫道:“大人,如今木已成舟,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曹铁实叹道:“若是处斩的是寻常之人,我们还可自圆其说。可此案是杜太尉亲自过问的,为之奈何?”

    梅九通上前将耳朵靠在曹铁实耳边,悄声说道:“大人,不知道太妃娘娘是否与此案有关?”曹铁实眼前一亮,道:“如果真是太妃娘娘所为,那我们还有救。”

    不过,劫刑场这件事与6司怡没有半分关系。那日6司怡还未到刑场,便与杜重威相逢。6司怡先恳请杜重威放人,杜重威故意装作没听见。6司怡心头微怒,正欲上前与杜重威评理,却传来刑场被劫,囚犯都逃跑的消息。两人都很惊讶,各自散去。

    6司怡回宫后百思不得其解,别远清远远望见师父眉头紧蹙,上前问询,才知道丰若香已经获救,于是将上午遇见乐异扬、来纪云二人的事情说出来。6司怡道:“乐异扬年纪轻轻,与香儿相处时日不多,竟能挺身相救,这般侠义心肠,确实难能可贵。”别远清听见师父夸赞乐异扬,心中掠过一丝欣喜。她虽然久处深宫,所见侍卫无数,但自从见过乐异扬,便对他念念不忘。如果不是顾及自己宫女的身份,她早就想像来纪云那样与他旦暮相处。

    开封府里确实另外一番景象。曹铁实与梅九通还未回过神来,杜重威早已怒气冲冲地来到府衙,不由分说地取出皇上的圣旨,递给曹铁实,然后扬长而去。

    曹铁实颤颤巍巍接过圣旨,看过圣旨,才知道皇上已经知晓此事,于是脱下官帽、官服和官靴,叹了一口气,对梅九通说道:“梅老弟,京城当官自不易啊,一不留意,得罪皇亲国戚,乌纱帽就没了。你好之为之。”

    梅九通不忍曹铁实无辜被革职,心中愤愤然,这时也脱下身上朝廷的服饰,朗声说道:“皇上被杜重威这个奸臣贼子蒙蔽,如今这个官不做也罢。”梅九通离开离开府衙,朝别情楼而去。

    梅九通刚到门口,就听里面似有女人哭啼的声音。他知道事情不妙,破门而入,只见大厅内空空如也,只有翟镜月一人坐在台上。翟镜月见到梅九通进来,仰面哭道:“梅大人,你想想办法救救翠心吧?”梅九通说道:“镜月,如今我已不在衙门做事,别再大人长大人短的称呼我。”

    翟静月道:“既然这样,以后就叫你九通了。”梅九通点点头,问道:“这里到底生什么事了?”翟镜月抽泣道:“刚刚太尉大人来了,说别情楼耽误了太尉的公子,不仅如此,还污蔑翠心让人行刺杜公子。刚才已经来人领走了翠心,说是要为杜公子报仇。”

    梅九通听后不禁愤然大怒,问道:“他们带翠心去哪?”翟镜月无助地望着他,说道:“还能去哪?当然是太尉府。”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自古红颜多薄命,此言当真不假。翠心不到四岁就被家人遗弃在大街上,幸亏干娘及时将她领回来,她才保住一条性命。这些年我都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她从小在这别情楼里长大,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没想到竟会这样!早知如此,我就应该让她寻个郎君嫁了,也不会有今日的事情生。”

    梅九通思索了一阵,语重心长地说道:“镜月,别情楼的生意恐怕做不成了。杜太尉过几日就要帅军出征,皇上还得仰仗他在前线出力,你得罪不起他,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开封。我这就去太尉府救翠心。”翟镜月叮嘱道:“九通,你要小心。”梅九通道:“出了京城,一直往北走,在城外的鸭肠关等我们。”

    翟镜月送走梅九通,叫出躲在楼上的姑娘,将封好的银子交给她们,说道:“这些年辛苦你们了,拿了银子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吧。”姑娘们含着眼泪,谢道:“翟姐姐,你多保重。”说完6续离开了。

    翟镜月去房内查看那日受伤的两个大汉。那两人伤势已经好转,结果银子,结结巴巴说道:“掌……掌柜的,你花钱替我……我们治病,如今又送银两,这怎么行……”翟镜月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说话吞吞吐吐,像什么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都说我什么。不错,我平时确实有些抠门,但现在翠心得罪了杜太尉,别情楼在京城的生意做不下去了。你们跟我这么久,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你们拿了钱,都回老家养病吧。”

    那两人对翟镜月感恩戴德,又说了一顿恭维的话,方才离开。翟镜月在屋内走了几圈,收拾好行李,依依不舍的关上别情楼的大门。

    一行人来到城门,守城的士兵立刻吼住。其中一名女子机灵地说道:“军爷,我们是别情楼的姑娘,太尉大人将翠心抓了,已经下令将我们遣回原籍。”那些军士这时定睛一看,见他们果然是一群青楼女子,又听闻杜迟公子遇刺之事与翠心有关,料想这话不假。别情楼在汴河边上生意最兴隆,如今得罪了杜太尉,也只能关门停业了。想到这里,那些士兵方才打开城门放行。翟镜月也随人群混出城外。梅九通此时一身素衣打扮,一直追到太尉府前,截住那群军士。那些人吼道:“你是什么人?”梅九通不回答,飞身前来救翠心。那些人急忙上前,未来得及拔刀,已被梅九通击倒在地。翠心挣脱其中一人的臂膀,大声叫到:“梅大哥,我在这……”梅九通回头望去,见翠心离自己不到两丈,急忙上去护住她,说道:“翠心,别怕,有我在。”

    太尉府内的士兵闻见府外的打斗声,此时一涌而出,将梅九通和翠心团团围住。梅九通一手护住翠心,一手拔出大刀。那些人见状,不敢轻敌,围着两人慢慢不停地旋转。

    这时,府内出来一人,大声吼住:“不准伤害翠心。”梅九通和翠心抬头一看,那人正是杜迟。众人立即退后,手中仍握着长剑。杜迟走到翠心身边,握着她的手,说道:“梅大人,你没事吧?”说着将一块令牌偷偷递到他的手中。梅九通一愣,旋即领悟到杜迟的用心。

    翠心见他左手缠满白布,关心地问道:“杜公子,你的手怎么了?”杜迟急忙收回手,心想翠心还是关心自己,回到道:“没事,皮外伤而已。”翠心又问道:“杜公子,听说你被刺客伤了,刺客捉住了吗?”杜迟微笑道:“那刺客是个女子,已经逃走了。”翠心“哦”了一声,不再出声。

    梅九通收起大刀,向杜迟问道:“大人,如今怎生是好?”杜迟望了站在四周的士兵,转过头轻声说道:“梅大人,家父认定刺客与翠心有关。翠心留在京城不安全,你带她离开这里吧。”梅九通正诧异间,只听杜迟大声对自己府中的士兵说道:“各位兄弟,你们误会了,刺客一事与翠心无关。我现在放他们离开,稍后我自会去和父亲交代。”

    翠心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想起那天晚上遇见丰若香的事情,心想这个刺客一定就是她了。但杜迟对士兵说刺客与她无关,这是有意为自己开脱,不觉在心里对他暗暗感激。

    那些士兵听完杜迟的话,左右顾盼一阵,心想这是太尉府的家事,旁人自不能多管,都唯唯诺诺答应,将长剑收起。

    梅九通骑上杜迟备好的快马,带着翠心离开太尉府。到了城门,他拿出杜迟给他的令牌,说道:“太尉大人有令,着在下出城办事,还请通融。”那些士兵看着马上的女子,将信将疑。突然一人叫到:“马上的女子可是翠心?”翠心心中害怕,低着头不说话。那士兵见她不敢与自己对视,更加怀疑,说道:“你就是翠心,我在别情楼里见过你。”

    梅九通生怕翠心被人认出,又担心杜迟阻止不了他的父亲,若是大队官兵追来,两人恐怕插翅难飞。想到这里,梅九通将令牌扔到地上,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止太尉府的人办事?”

    那士兵被他这样一吼,拾起令牌仔细端详,见这令牌果真没错,只得恭恭敬敬递到梅九通手中,陪笑道:“大人,莫怪小人得罪,这个女子长得实在是太像翠心了。”

    梅九通冷笑道:“别情楼已经被太尉大人查封了,看你们以后还去不去那里喝酒?”那人道:“不敢,不敢,既然被封了,小的们还去哪里做什么?”说完扬手让身后的士兵打开城门放行。梅九通挥起马鞭,朝鸭肠关奔去。

    翟镜月出了开封城,坐了一辆马车,前脚刚到鸭肠关,梅九通和翠心就随后而到。

    梅九通将自己骑的马牵过来,又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车夫。那车夫满脸愕然。梅九通说道:“一匹马和五十两银子,够换你的马车了吧?”那车夫连连点头,接过银子,兴高采烈地牵着马离开了。

    梅九通对车上的翟镜月说道:“你和翠心坐马车,我来为你们坐马夫。”翟镜月笑道:“辛苦九通了。”梅九通拍拍自己的衣服,说道:“镜月,如今我是一个自由人,四海为家了。”翟镜月忙改口道:“九通,刚才那五十两银子算我的。”说完伸手去包裹去银子。梅九通连忙制止道:“我们流落江湖,你又何必和我计较这么多。”翟镜月欢喜地看着梅九通,心想:“他既然已经不在官府,我们之间就被有世俗的障碍。”

    梅九通坐上马车,挥鞭赶马前进。

    翠心坐到车里,小心地问道:“梅大哥,我们要去何处?”梅九通道:“去河北。”翠心心中吃了一惊,问道:“为何要去河北?听说杜太尉过几日也要过去,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梅九通道:“确有此事,俗话说得好,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翟镜月一向钦慕梅九通的为人,见他执意要去河北,也不阻止,只对翠心道:“妹妹,九通说的有道理。”梅九通在前面大声说道:“还有一个人也去了河北,运气好的话还能在路上碰到他。”翠心好奇的问道:“梅大哥,那人是谁?”梅九通道:“还能有谁啊?”翠心扬起头,呆呆地说道:“还会有谁?我猜不出来?”翟镜月听出了梅九通的画外音,拉着翠心的手,说道:“好妹妹,还没想出来,不就是你那个朝思暮想之人?”

    翠心脸上微惊,说道:“是乐公子吗?自从那晚在翠眉山见过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了。”梅九通哈哈大笑,一边赶车一边说道:“正是乐异扬。他去刑场救了那晚你碰到的女子,一路向北逃走了。”翠心吃惊道:“梅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梅九通细细将丰若香行刺杜太尉、乐异扬劫刑场的事情说了出来,翠心和翟镜月都惊得目瞪口呆。

    翠心说道:“不知道她是什么人?竟然肯为我去行刺杜太尉,还连累杜公子受伤。一切都是我的不好。”翟镜月说道:“好妹妹,那个女子是替你去教训杜太尉,可惜运气不佳,被他府中的士兵捉住了。”翠心道:“那个女子长得挺标致,和我年龄相仿,没想到差点因我丧命。”说完竟然轻声哭起来。

    梅九通听见哭声,安慰道:“翠心,那个女子是太妃娘娘的徒儿,与你的乐公子早就相识,怎会轻易被杜太尉杀掉。”翠心想到乐异扬,想起他身边有来纪云相伴,现在又多了丰若香,心中不觉一阵酸痛。

    三人一夜赶路,行了百余里,来到卫州的一处山地。梅九通下马去取水,嘱咐翟镜月和翠心二人在车上等待。两名女子赶了一夜的路,此时已经累得全身软,等到梅九通一走,两人就趴在车窗上睡着了。

    一队人马呼啸而至。为一人看见路边停留的马车,立刻让人前去查看虚实。那人掀开窗帘,现里面有两个容貌俊秀的女子,当即返回禀告。

    为那人正是拓跋济予。那日与乐异扬、郭荣等人恶斗之后,拓跋济予担心开封府全城搜索,当晚便带着手下的武士离开京城。没过几日,乐异扬刑场救走丰若香,杜重威派出大队人马出城缉拿逃犯。拓跋济予心中惶恐,未辩得事情原委,就匆匆朝北逃去,这日刚好路过此地。

    拓跋济予上前一看,心中不禁大喜,大笑道:“老天有眼,竟让我遇到两个仙女。”翟镜月和翠心被笑声惊醒。翟镜月还未回过神,翠心已经拉着她的手跳下马车,仓皇说道:“姐姐快走,他是大坏人。”

    翟镜月回头望着拓跋济予和她的手下,知道事情不妙,跟着翠心一前一后躲进草丛。拓跋济予坐在马上,大声笑道:“两个仙女,看你们往哪里逃?”说完吩咐众人仔细寻找。

    翠心躲在翟镜月身后,双手不住抖,翟镜月比翠心年长**岁,虽然平素在别情楼里见惯了各种男子,如今在这荒郊野外,心中也不觉害怕起来,想到:“九通怎么还不回来?”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拉她的衣服,回头一看,现是梅九通,心中方才宽慰,轻声问道:“九通,现在该怎么办?”

    梅九通示意两人静静地待在原地,然后悄悄地绕道拓跋济予身后。大声说道:“这可是拓跋济予大将军?”拓跋济予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下的武士在草丛里搜寻,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吃惊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梅九通上前鞠躬,问道:“在下开封府捕头梅九通,奉太尉大人之命出城捉拿刺客?不知将军又没见到此人?”说完拿出杜重威的令牌。

    拓跋济予听见“刺客”两个字,心中已是一惊,那日在破庙中被乐异扬揭穿身份,当场并无此人,于是故作镇定道:“我们刚好路过此地,并未看见刺客,梅大人可到他处寻找。”

    梅九通指着草丛说道:“这些兄弟是在做些什么?”拓跋济予见他握有杜太尉的令牌,担心开封府的捕快已经追到身后,只得先走为上,对手下吼道:“梅大人在追查刺客,我们不要妨碍他,大家上马继续赶路。”

    那些人已经走到翟镜月和翠心身前,还有三四步就能现她们,听见拓跋济予呼叫,只得停步返回。

    梅九通说道:“大将军如果能够擒获刺客,太尉大人定当重重有赏!”拓跋济予冷笑道:“那是自然,回去替我好好谢谢杜太尉,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说罢率众扬长而去。

    等到拓跋济予等人走远,翟镜月和翠心才探出头来。梅九通道:“镜月、翠心,让你们受惊了。”翟镜月道:“九通,多亏你足智多谋,及时将那些党项人引开。”梅九通道:“拓跋济予就是入宫行刺的刺客。他们一行鬼鬼祟祟,不知道要做什么。”翠心道:“那日在破庙院里,拓跋济予不忍伤害杜迟公子,想必是碍于太尉大人的情面,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阴谋。”梅九通道:“他们正好北上,我们可一路随行。”

    虽然翟镜月和翠心对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但三人之前约定去河北,于是点头答应,上马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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