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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老妈在家担心。
付真是坚决不同意,说才开始唱,不能扫大家的兴。如果黄微微先走了,我们还唱个鸟毛,人家是客人,又是市委领导。他说了一大通理由,把黄微微说得一愣一愣开不得口,只好放下包来,继续唱歌喝酒。
付真喝了两支啤酒后终于支撑不住了,歪歪咧咧地走到里间是一个小屋,扑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不一刻就发出了如雷鸣般的鼾声。吴倩拿着麦克风放在他嘴边,整个房间里立时响起噪杂的鼾声。大家就笑,付真却一点也不知道了。
剩下来四个美女和我,唱了几首歌后,感觉没意思了,吴倩就提议猜骰子喝酒,谁输谁喝,公平合理。
先是吴倩跟我猜,三番五次下来,输的都是我,连接喝了几大杯后,我的肚子胀得难受,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我说不能再喝了,再喝会死人。
姨就在一边起哄,说跟吴倩猜了,跟大家都要猜,两个选择,输了的要么喝酒,要么跳舞。吴倩鼓掌同意,枚竹和黄微微迟疑了一下,眼看着我每回都在输,心里的侥幸就浮上来,居然同意了姨的提议。
我感觉自己是醉了,先前的白酒虽然被我呕吐得一干二净,但酒的绵恒不是吐了就没事。加上刚才灌进去的啤酒,三种酒混在一起,人醉的快,醉的更厉害。
我举着骰子说:“先说好啊,不喝酒可以跳舞,不跳舞还有个办法,不许赖皮啊,谁赖皮,谁是小狗。”我做了个小狗爬的手势,惹得她们都怔怔地看着我。
黄微微小声地问:“还有什么办法?”
我坏笑着说:“酒也不喝的,舞也不跳的,干脆就脱衣。”
我的话音未落,立即四双粉拳朝我招呼过来。吴倩骂道:“死陈风,你想得真美啊,两个黄花大闺女,还有你阿姨,你也敢叫你姨脱?”
姨笑着说:“我不怕啊,我是他阿姨,是他长辈。我怕什么?你敢脱我就敢脱。”
“你们两个敢吗?”吴倩指着枚竹和黄微微问,口气挑衅地对我说:“陈风啊,你在乡下学坏啦!都说乡下人淳朴,你看陈风,多好的一个青年,才在乡下呆三年,就变得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啦。”
我笑嘻嘻地说:“我就是个提议呀。犯得着群起而攻之啊。”我故意揉着胳膊说:“你看,骨折了。”
“骨折叫你阿姨帮你治,我可管不着。”吴倩白了我一眼说:“还不开始?”
枚竹和黄微微都推着不肯上,姨就捋了一把胳膊,豪爽地要跟我来猜,这时候轮到我不敢上了,姨如果输了,是让她喝酒,还是叫姨跳舞?难道我还敢叫姨脱衣服?
姨却不管不顾地嚷:“陈风,你来。我不怕。”
猜了一轮,我输了,姨得意的看着我喝,第二轮她输了,她端起酒杯说:“你这个做外甥的,今天姨给你一个机会,喝了。”
没办法,只好又喝了一杯。
吴倩就起哄说这样不公平,凭什么我可以帮姨喝而不能帮其他人喝。我这个外甥是假的,没个血缘关系的外甥,就是个道义上的东西。
姨一听这话,满脸不高兴了,骂道:“吴倩你给我积点口德,再胡说老娘撕烂你的臭嘴。”两个女人嘻嘻哈哈滚做一团打闹,也不顾衣服被掀开了,露出无限春光来。
笑了一阵,吴倩说:“陈风,我送你一支歌啊。”
跟着就扭着腰肢唱《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她边唱边扭,身上曲线玲珑,波澜起伏。
她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我听着她伤感的歌声,心里涌上来一股酸楚。假如没有付真,假如我当年不负气从广州回来,也许,今夜是我叫她老婆而不是付真。
付真的父亲是衡岳市政府的一名干部,母亲一直做生意,赚了不少的钱。他母亲在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了吴倩,一心要收她做儿媳,花了不少的心思。于是出现了吴倩带我上北京卖古董的事,那个古董,其实是付真的妈花几十块从一个乡下亲戚家买来的。
亲戚家在挖山的时候挖了一个古墓,就找到几样器皿。也不敢声张,就叫了付真的妈去看了,付真的妈也不认识古董,想着埋在地下那么多年的东西了,应该值几个钱,又怕吃亏,只好又叫了吴倩去看,吴倩一眼就知道这是个值钱的东西,故意说是破铜烂铁,不值钱。最多愿意花几十块钱买回去做个纪念品。亲戚想,反正是地底下的东西,陪着死人的,晦气,不吉利。当时就表示随便给点就可以了,结果付真的妈就花了不到一百块拿了回来。
看看快到十二点了,黄微微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了,吴倩就去叫付真,喊了半天没半点反应,只好抱歉地表示我们先走,她在这里等付真酒醒了再回去。
出了KTV大门,我叫了一辆的士送黄微微回家,她坐在车里对我说:“陈风,有空来我家坐坐吧,老太太想你。”
我连声说好,正要转身,黄微微又叫了我一声,示意我把耳朵靠近她。
我迟疑了一下,刚把耳朵靠近她,就听到她轻轻骂了一句:“流氓!”
我惊愕着去看她,她抿着嘴笑,叫司机开车。
我苦笑,又叫了一辆车送枚竹和姨,小姨说干脆三个人坐一辆车走,先送枚竹回店里,然后再送她回家。
等到把她们全部送走,我想起家里的薛冰,心里一阵狂跳,催着司机快点朝家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