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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他的唇,回抽的时候却发现来不及了,悲了个催的,她这算不算送货上门。
送就送吧,她欺身坐在他的怀里,双臂攀上男人的脖子,用力地回吻他……
奶奶犯糊涂的时候越来越频繁了,在自家园子好几次都迷了路,为了方便照顾奶奶,苏落一直住在莫家老宅。
这天,她一会没看见奶奶便习惯性地找了过去,看到奶奶在书房里找东西,一边找一边自言自语:“藏到哪里去了,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奶奶,您找什么,我帮您找吧。”苏落走进去,笑着问。
莫老太太向她招了招手:“你来得正好,帮我找到户口本,我记得是藏在哪本书里面的。”之前为了防止孙儿背着自己跟苏落结婚,莫老太太将户口本藏了起来,结果想找又找不到了。
“您要户口本干什么?”苏落虽然不解,还是帮着找了起来。
翻上爬下,最后在奶奶的座垫夹层里找到了。
苏落递给奶奶的时候,莫老太太没有接:“你拿去,趁我还算清醒,跟一凡把结婚证领了,尽快举行婚礼。”
“奶奶,什么叫趁您清醒,您从来不曾糊涂过呀。”她嗔怪一声,鼻子却酸酸的,极力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莫老太太微叹一声:“你们以为瞒着我,我就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听我的,赶紧着办,万一哪天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你们的婚礼都参加不了。”
“嗯,我听您的。”苏落别过头,将眼底的雾气逼了回去,这才回答一声。
莫老太太在榻榻米上坐下来,示意她也坐下后,用下巴点着茶几上的一个红木盒子:“打开它。”
苏落依言,默默地掀开雕着繁复花纹的精致木盖,光芒耀眼,令她的眸下意识地瞪大,里面装着的竟然是好多珍珠翡翠,她虽然不识货,但想必奶奶的珍藏绝非凡品。
“这对翡翠镯子是莫家的传家宝,我嫁过来时婆婆亲手传过我的,只有莫家正宗的长子长媳才有资格佩戴。”莫老太太的唇角扬起骄傲的弧,随之将它们郑重地递给她:“现在,我传给你。”
苏落说不出高兴还是难受,双手捧接过来:“奶奶,我一定不给您丢脸。”她高兴的是,奶奶终于肯接纳她了;难过的是,奶奶这样子好像临终嘱托似的。
“这些东西跟了我几十年了,每一件后面都有一个故事,可惜呀,这里面没有一件是他送给我的。”莫老太太一一抚摸着价值连城的珍宝,似有无限留恋,都化作最后一句悲哀。
苏落的喉头一热,差点哽咽出声,她努力再努力,绽开一丝笑容:“奶奶……”喊了一声,却发觉没有什么话可以用来安慰,只好握住奶奶枯槁的手。
“我没事。”
莫老太太反手拍了拍她的,指着精致的红木盒子道:“这些都归你了,好好收着,以后想起奶奶不至于尽是些不好的回忆。”
“奶奶……”
苏落再也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
“不许哭,莫家的女人不止能享受常人不能享受的荣华富贵,也必须能承受别人无法想像的磨难,你要成为男人坚强的后盾,明白吗?”莫老太太严厉一声。
苏落觉得那个强势的奶奶又回来了,抹干眼泪,用力一点头:“是,奶奶的话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