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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跟他们完全相同的人类。”
我跟着低下了头，原来高郁风也会有这种烦恼的。还以为他一点都不介意自己非人非鬼的状态，现在想来，他应该也一直在痛苦之中吧。
“对不起。”我幽幽开了口，“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这种不愉快的事情的。”
“我知道。”高郁风的微笑依旧淡然，“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必介怀。”
“喵。”
小饼又是适时地叫了一声，缓解了气氛。
“你知道吗？”高郁风伸手摸了摸小饼的头，“我开始喜欢上你这只鬼猫了。”
“我是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小饼得意地扬起了下巴，“你会越来越爱我的哦。”
“不要脸。”我故意取笑小饼，“别忘了，你本来不是猫。”
“可是我现在是只猫了。”小饼反驳，“作为宠物，我也要有宠物的觉悟，那就是让我的饲主越来越爱我。”
“你的饲主不是我吗？”我瞪着小饼，“你不是该来讨好我吗？”
“根据你的表现，我也可以不要你这个饲主的。”小饼别过头，“你看这个高郁风帅哥当新饲主，很不错。”
“你……”
“好了。”高郁风笑着打断我们，“我们要在这里下去了，走过去。人可以在天上飞，人类看到可是不得了的。”
高郁风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个花园里。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可能是上班时间，暂时也没有人进来逛。
我从纸人上下来，高郁风收起了纸人，抱着小饼，走在前头，我跟在后面。
“走过去大概二十分钟。”高郁风提醒道，“饿了吗？有什么想吃的，我们可以顺带买回去。”
“我想吃鱼。”小饼不客气地下单了。
我笑着看着小饼，连口味都变成跟猫一样了。
“你是鬼，不需要吃。”我提醒着，“小心闹肚子。”
“谁说我不能吃的。”小饼抬头看向高郁风，“给她解释解释，我怎么能吃到鱼。”
“上供。”高郁风解答，“给小饼上供了，它就可以吃了。”
“上供？”我转了转眼珠，“像是给去世的人上香，放上一些吃的，这样？”
“对。”高郁风点头，“上供的食物，鬼是可以吃的，对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当然他们本来也不需要吃也可以的。”
“我第一次听说！”我双眼发光，“我还以为扫墓只是人类自己想出来的仪式呢！”
“肤浅。”小饼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亏你还是驱鬼师。”
“纠正一点，我是半路出家的驱鬼师。”我指着小饼的脑袋，“还有一点，我一直以来都去对付鬼了，从来没有鬼让我上供，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要多学习，我以后都要吃。”小饼神嘴咬上我的手指，“不伺候我，我换饲主。”
“换就换。”我快步走在前面，“你这死傲娇。”
小饼不依不饶，“你说谁傲娇了，说谁呢！”
“哈哈哈……”高郁风笑出声，“你们感情真好。”
“哪好了？！”
我和小饼同时说出。
“这还不好吗？”高郁风反问。
我和小饼干瞪眼，又很不服气地别过头。
“我们去买东西。”高郁风走了过来，缓解我和小饼之间的气氛，“不管是鱼还是别的，都上供给小饼。小林要吃什么，也都可以买。”
“作为吃货，很难拒绝你这个要求。”我附和着。
“我也是。”小饼也附和。
我和小饼相视而笑。刚刚不过是小插曲而已，哪有跟吃过不去的道理。
在高郁风的带领下，我们买了一大堆吃的，有小饼喜欢的鱼，也有我喜欢的鸡腿，还有其他丰盛的菜肴，全部都是高郁风请客的。
回到了高郁风的住处，一进去，一股清雅的气息扑鼻而来。墙壁上挂的水墨画，桌子上裱着的毛笔字，还有角落里的盆栽，无不透露着一种高贵淡雅的格调。
“哇塞！”小饼四处走动着，“这房子跟主人一模一样的感觉。”
“没错。”我赞同，“一看就是高郁风住的，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这么明显吗？”高郁风不好意思地笑着，“我喜欢这些东西，看着能有所放松，所以才这么布置的。”
“这是夸你。”我拍着高郁风的肩膀，“你坦然接受吧。”
我走向别处，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照片，“这不是我爸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