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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林羽翼没有想到这一次温婉蔓这么大方的承认，手掌罩在温婉蔓胸口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隔着薄薄的病号服，他粗粝的掌心还能够感觉到没有钢圈的轻质内衣贴合在她浑圆上的触感。
“我看到你同周雨梦在一起，我不舒服！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温婉蔓如水般沁凉的眸子就这样地看着林羽翼，与那双阒黑的瞳孔相互对视着。她尝试着将自己的情绪告知他，他会给自己怎样的答复呢？
林羽翼的瞳孔内闪烁了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地阴鸷起来。下颌微绷着，神色看起来有些不悦。
“周雨梦，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我对她有责任，也有愧疚。既然她现如今回来了，我是不可能不管她的！”
不知过去了多长的时间，温婉蔓听到林羽翼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声地开口。他略显沙哑的语调带着令人心碎的内容，让她的脸色越来越差。
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周雨梦永远都是放在第一位的不是吗？
五年前自己就已经清楚地了解到这样的事实，刚才她怎么会那么不自量力地开口说她因为周雨梦的存在，而觉得不舒服？
“那么我呢？”
心里叫嚣着自己不要再自取其辱了，可温婉蔓还是忍不住地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五年了，她所追求的不过就是可以这样一直平平稳稳地生活下去。难道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林羽翼都不能够满足自己吗？
此时的林羽翼已经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那双幽深的瞳眸骤然地变冷。
“只婚不爱，你忘了吗？”
林羽翼薄唇微启，轻声吐出来的话令温婉蔓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开来。
她五年全心全意的陪伴！五年生死不离的相随！却还是不能够让这个男人高看她一分？
“我们有甜甜，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温婉蔓，除了爱情，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见到躺在自己身下的温婉蔓蓦然涣散的眼眶，林羽翼的心惊了一下。
“你爱我吗？”
温婉蔓却轻声细语地开口，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的死去。
她看着林羽翼，做着挣扎。
“我们之间不仅仅有周雨梦的问题，还有其他方面的！”
林羽翼低哑的声音很残忍，却也有着避重就轻。
“你爱我吗？”
温婉蔓像是没有听到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只是执拗地询问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当初是你拿孩子要挟我结婚的，温婉蔓！”
林羽翼硬是不回应温婉蔓的那个问题。
他的心里有个疙瘩，爱情应该是轰轰烈烈的，不应该像是自己与温婉蔓这样。他们太过于平淡，平淡到就算是自己的生活里没有她也无所谓。
温婉蔓素白纤细的小手轻柔地抚摸在林羽翼的脸上，她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逐渐地冷静了下来。
她用着手指一遍遍地临摹在他的脸上，轻抚着他的眼眶鼻尖，最终落在他的薄唇上。
反复着摩挲他的唇瓣，因为缺水他的唇已经干裂了开来。他分唇角还带着没有抹干净的血迹，讽刺地提醒着温婉蔓刚才他们有过怎样的唇齿相依。
微微地抬高了头，温婉蔓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唇印在他的干裂上，细细地用舌尖将他唇角的血迹给舔干净。
他的血是苦的，却不如她的心苦。
“你爱我吗？”
第三遍，也是最后一遍，温婉蔓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勇气将这句话问出口。
林羽翼刚刚还享受着她轻抚着自己的温柔时，可片刻温婉蔓的问题却令他的心里一阵阵地纠疼，也顺带涌起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恼怒。
她为何要执拗地逼迫着他？
“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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