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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和脆弱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做心阀。
只要找到那个心阀的点,便可以让那个人在瞬间不攻自降。
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相当地难,对于雷厉,他最得意的是自己的身材,但最不满意的当属他的知识和学历,如果掌控不好他的这个心阀,很有可能会让雷厉适得其反,由痛生恨,但如果掌控的好,那么则会在无形之中让雷厉自己感觉到自己的弱势,并引发深深的恐惧。
以彼之长,攻彼之短。
但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他们尚在校园,本来对社会接触就很少,心阀还未完全成型,或者说,他们连他们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梁哲轻笑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着。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他很怀念过去,可他很早以前就已经明白,生命是一条不可逆的直线,对大家都公平的——唯有时间。
在固有的时间内,要么奋斗,要么堕落,要么介于两者之间摇摆不定。
诚然,我们的生命就在这三种状态里的某一种状态下流逝了过去。
梁哲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已经西斜的太阳,忽然有感而发,朗声道: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珍惜此刻,期待明天!
梁哲走着走着,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迎着太阳,迎着风,他竟然跑动了起来。
他迈开步子,甩起胳膊,口中呼呼地喘息着。
风越来越大,耳边传来了呼啸声。
在拐过一个路口的时候,阳光正好直射到了梁哲的双眼,梁哲放慢脚步,一只手遮在额前,刚跑了两步,脑袋忽然‘砰’地一声撞到了一个东西上。
他撞到了一根路灯。
额头传来剧烈的疼痛,梁哲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哐!”梁哲抬起脚,一脚揣在路灯上,随即抚摸了几下额头,再次奔跑了起来。
当梁哲跑到诊疗所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肺都好像要炸了,他弯下腰去,气喘吁吁,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过了十多分钟之后,梁哲才终于休息了过来。
他叫了一个外卖,直接在诊疗所里面吃了起来。
这样的生活有些浪费时间,但这样的生活,却很惬意。
享受孤独,保持清醒,远离人群,创造思想。
从小的时候,梁哲就是一个孤独者,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融入普通的人群,对他来说,那简直比杀了他都难受。
一个彻底的孤独者,要么是心理疾病,要么就是某方面有些独特的天赋。
对于梁哲来说,他的人生就像被一层层壁垒包裹的碉堡,只有不停地攻打,找准角度,才能最终拿下据点,取得胜利。
梁哲吃完了饭,躺在沙发上,一边剔着牙,一边思考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敲门声很小,很细,像不是手掌敲击而发出的。
梁哲的眉头轻轻皱起,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了出去。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白色的焰火。
焰火垂直向上,在空中左右晃动,焰火的正中心有一点蓝色,蓝的像妖姬,充满魅惑。
在焰火的后面,有一张忧郁的脸,忧郁的双眼,忧郁的嘴角,忧郁的鼻子上,挂着几颗细小的忧郁汗珠。
这是一个女孩,穿着雪白长裙,蹬着粉红凉鞋,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头发,手中拿着一盒火柴。
女孩望着梁哲,轻声道:“梁医生,你好。”
梁哲的嘴角动了两下,他想要说话,可是没有说出来,他的心脏又开始疼了,但他不能去捂。
梁哲紧咬着牙关,额头上的汗珠如同雨水一般一颗颗滚落而下。
紧张,恐惧,焦虑和激动,这些情绪在一瞬间充斥了梁哲的大脑。
猝不及防的梁哲被瞬间击溃。
“砰!”地一声,梁哲单膝跪地,发出了一声悲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