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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也一样。”张静没回应,略低着头打算离开。老太太眼里讶异闪过,在张静快要越过她是,平静开口,“就算离婚,对我这个曾经的长辈也没有一点礼貌了吗?”

    “妈。”叶莫阳赶紧制止,“你要让她怎么做,来看望父亲就行了,我们去给父亲上香吧。”

    “怎么,你怕我还吃了她不成。”叶老太瞪了叶莫阳一眼,侧头看着张静,声音有点冰凉,“不管如何,曾经你也是我的儿媳,何况你和莫阳之间还有一个向晚,这辈子我也是你妈,最基本的称呼也没有了吗?”

    “妈。”看在爷爷的份上,张静还是叫了叶老太。当初她真的对自己不错,虽然后面她残忍的将她赶走,心底里,她还是将她当长辈,只是对于向晚,多少她是怨恨的。

    不想事态升级,她只想当不认识。“莫阳,你去车里等我,我和小静聊一聊。”张静错愕的看着老太太,又看看叶莫阳,发现他和自己一样震惊。

    老太太要和自己聊什么?不管什么,她不愿意。“妈,你别忘了今天我们来是做什么的。”“来看你爸,他生前最疼爱小静,作为母亲,我和她谈谈又怎么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我这个老太婆还能吞了她不成。”

    “妈,这里是墓地!”叶莫阳很清楚母亲的性格,前面是他去找张静来看父亲的,他真怕母亲说难听的话。

    “墓地怎么了,现在你长大了有本事了,不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是吧!”“好,我去车上等你。”

    叶莫阳走了,离开时歉意的看了张静一眼,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张静只当没有看见。张静没有想过,这辈子还有一天她还会和前婆婆单独相对,“妈,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原来你还知道该叫我什么。”叶老太并没有答应,反而取笑张静,眼镜后面是她精明审视的目光。

    张静没有像以前一躲,而是直视她,“正如妈刚才说的,我和叶莫阳就算离婚了,但我们有了向晚,不管怎样,我曾经也是叶家的人,即使离婚,我也该称呼你为母亲。”

    “这么多年不见,你勇敢了不少。”叶母指的是从来不敢正眼看她的张静居然敢直视她犀利的目光。

    最开始公婆对自己非常好的时候,张静以为自己很幸运,也把叶老太当自己亲生母亲对待,可是后来老太太对自己很无情以后,胆小的她真的没胆和她正视。

    这么多年过去,她也不可能像当初一般那么胆小。“以前我一直觉得会和叶莫阳一辈子,可事实给了我一个大巴掌,那就是世态炎凉,所有事或人,都会改变。”亦如她曾经胆小不敢惹事的性格。

    “知道为什么我会叫你留下来,当着老头子的面。”叶老太转身看着墓碑上笑的很慈祥的老头子,布满沧桑的眼里有些许泪光,父亲和母亲一直很相爱,她知道。

    但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叫她留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和我谈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知道你恨我,包括向晚,我没有按老爷子的遗言好好的对待你们母子,这一点,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们。”

    “……”张静吃惊,一向强势的的母亲居然会对她讲这个。嘴唇动了动,她不知该说,说没恨吗?她恨过。向晚恨过。只不过现在他们已经释怀了而已。

    没等她回答,叶老太继续讲,“一直以来我都不是很喜欢你,因为你的性格太淡漠,适合做妻子,可是不适合做叶家的媳妇,除了家务,事业上你不能帮助莫阳一分一毫,我阻止过,可是老头子和莫阳坚持,我没有办法,只有同意,曾经,我也试着去接受你,向晚出生后,我不断的说服自己要做一个好婆婆,好奶奶,事实上,有那么几年,我真的做到了。”

    张静知道,她的确做到了,只是在李梅芳出现以后,她变了。“妈,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我不想再提,也请你不要再提,我和向晚已经和叶家没有任何关系,不会打扰到你们。”

    “你听我说完。”叶老太并不打算停止,看着叶老爷子的照片,微微笑着继续讲,“我曾经对你爸说过,你不适合莫阳,你的性子与世无争,这样无法守住莫阳,守住他,但是你爸却坚持你们会恩爱一辈子,当李梅芳出现后,她的强势,她的霸道,她的聪明,虽然她出身卑微,但她懂得察言观色,懂的帮助事业上瓶颈的莫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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