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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思绪连连,目光又落在腰间的呼风刀、唤雨剑上。
大柱国与他说过,呼风刀、唤雨剑是仙人之兵坠落人间,其中暗藏着天地权柄,若可执掌其中的天地权柄,就可以真正呼风唤雨,而非仅仅只是引风、召雨这两道神通!
“以往我修为不够,就算行走天下,也看不清天下诸多隐秘,还要落于险境之中。
老师刚才也说,若非河中道生了变故,太玄京中仍然有人不愿意放我离去。”
“是那崇天帝……”
陆景侧头看了一眼太玄宫:“是怕我走出太玄京,自此投了北秦,又或者成为他的阻碍?”
他思绪至此,眼神越发坚定起来:“只是现在,我有了少年剑甲、斩龙士、登仙体魄三种尊青命格……”
除去这三道命格之外,一道白光还闪烁在陆景脑海中。
那白光中,正是陆景相送南风眠时所获得的那件道坛奇物。
“还有刚才拒绝那神秘男子,触发大凶之象,所获得的一千命格元气,以及一道难得的尊青机缘,如此种种倚仗,足够我走一走天下!”
陆景一路朝书楼走去。
在这世上,真正对他好的人并不多,陆景愿意为那些无辜孩童拔剑,自然也愿意去河中道走一走,看看河中道的灾祸,找一找执掌天地权柄的契机。
书楼修身塔第五层空无一人。
观棋先生已沉沉睡去,脸上也满是疲惫。
陆景为观棋先生倒了些水,放在近前的桌子上,正要走下修身塔。
从来突然飞来一阵风,吹去了桌案上一张草纸。
陆景关上窗,捡起草纸正要放在桌案上。
却看到桌案镇纸下,还摆放着一张草纸。
那草纸上整齐的摆放着一黑一白两枚棋子。
这两枚棋子,陆景不止一次看到过。
只是在今夜之前,这两枚棋子始终都在观棋先生手中。
陆景以前前来修身塔,就经常看到观棋先生认真打磨着这两枚棋子。
可今夜星光高照之时,两枚棋子下的草纸上却还写着一行字。
“一举执剑,青云稳步,桂香满袖!”
十二字风流恣肆,便如同云雨过后的山涧,既有山也有水,秀丽奇观!
“这是观棋先生的行书,是他写给我的话。”
陆景看着这十二个字,只觉得观棋先生每一字中,对于陆景都有着深深的祝愿,并非仅仅只是期望。
他又将目光落在一黑一白两枚棋子上。
两枚棋子也是观棋先生赠予书楼执剑的礼物。
陆景拜观棋先生为师,早已决定成为书楼执剑。
所以他也并不犹豫,探手拿起那两枚黑白棋子。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黑白棋子的一刹那,一黑一白两枚棋子猛然发光,旋即飞临虚空,落在陆景眉心。
“这是……四先生的剑骨!”
当那两枚棋子没入陆景眉心,陆景眉心中竟然隐隐浮现出一黑一白两道剑光,那两道剑光俱都卷曲,首尾相连,周遭又有黑白二色的光芒若隐若现,看起来颇为奇特。
当那剑骨入陆景眉心,陆景元神中升腾而起的九道神火猛然间光彩大盛。
三道大明王神火,六道元神神火在陆景元神中汇聚起来,竟然照耀出黑白两道剑骨。
那两道剑骨悬浮于九道元神神火的中央,其中浓郁至极的元气喷薄而出,修复着陆景的元神。
陆景似有所觉,眉头微挑之间,呼风唤雨经运转,他元神上也散发出阵阵金光。
登仙体魄下,陆景无论是元神天赋,还是对于元气的敏锐程度俱都有大幅度提升,当那浓郁的元气流转而来,却尽数被运转呼风唤雨经化为风雨,吹拂浇灌陆景的元神。
两枚棋子中,又似乎有两种饱含着剑意的剑光冉冉升起!
“不对,这并非是两道剑意,而是两道剑魄。”
陆景闭起眼眸,感应这两道剑魄。
而他九道神火越发靠拢,逐渐燃烧成为一朵。
至此,陆景登临神火巅峰!
再往前踏出一步,便是照星境界。
沉沉睡去的观棋先生感知到了陆景身上散发出来的浩大元气。
疲惫的先生以为是在做梦,嘴角露出些许笑容。
他在梦中嘟囔着:“不愧是我的弟子,不愧是书楼执剑,天赋绝盛,不过区区一夜,就化那剑骨中的元气入元神。
不过区区一夜,便踏入了神火绝巅……”
陆景没有听到观棋先生的梦话,他仍然在闭着眼眸,消化着来自于两枚棋子的元气。
北秦。
大烛王一身黑衣,傲立于云端,看着地上的万乘战车。
那些战车后方那是一座连绵百里的大山。
那百里大山颇为奇特,上面似乎有一剑斩去,硬生生斩出了一道数里长的沟壑。
大烛王目光本来落在诸多战车上,突然间,那百里大山生出震动,这位盖世的君王转过头去……
“谁能引动纪沉安过往的剑光?”
他背负双手发问,身后一个眼神冷漠,身穿青铜大铠,生了一双血手的大上将申屠道:“问一问书楼便知。”
大烛王侧头想了想,笑道:“也许是有人继承了纪沉安的遗志。”
申屠脸上牵扯出一抹笑容:“纪沉安的剑意乃是盖世的剑意,只是……他想要面面俱到,既保下泥尘中的蝼蚁,又斩落天上的虎豹,这世间哪有那般轻易的事?”
“最终落一个吐血而亡,倒是有些可惜了。”
大烛王身躯似乎比起远方的高山还要恢宏,徐徐道来:“心中既有理想,四先生为了理想而死,不可惜。”
“他是人间的英豪,等我们架着燃火的战车,踏破大伏、天阙时,都要祭奠于他。”
申屠低下头。
“呼!”
“呼!”
“呼!”
……
那百里山岳之前,一阵阵冲天之音传来,若有人仔细看去,就可看到如同蚂蚁一般的北秦壮年男子,正赤裸着上身,眼神麻木,挖掘着这座山岳。
成千上万人,正在以肉身搬山,北秦之铁都被熔铸成为十二金人,熔铸成为战车,熔铸成为诸多兵将手中的兵器。
这些不曾修行,又或者无法修行到高深之境界的北秦壮年男子们,双手流血,肩膀被麻绳磨出深深的血槽。
他们的眼神早已僵硬,就像是路边的草芥一般,无思无想。
在这修行者的天下,北秦却以凡俗肉身开山,不知是为何。
北秦国都……
大先生正在挥毫泼墨,他身前还坐着一位白发的女子。
突然间,大先生笔尖一颤,撒下几滴墨水。
这位身躯矮小,容貌也称不上风流倜傥的书楼大先生突兀抬头。
那白发女子有些诧异:“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先生哈哈大笑,摇头道:“你我只当无事发生,静静等待便是。”
——
陆景眉心中的那两枚棋子不知引起了多少人注意。
他也早已醒来,仔细将观棋先生写给他的那一份草纸折起来存好。
想了想,又执笔、落笔。
第二日清早,观棋先生醒来,却见天空中阴雨密布。
河中道方向,一阵阵黑色的元气化作龙卷,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观棋先生站起身来,一如既往来到桌案前,当他落目,却看到草纸上有字,是陆景的字。
“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