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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接过咖啡的手一顿，锐利的眸子看过去。
女孩子坐在靠窗的位置，卷而长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腰间，从窗外落进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白皙的皮肤几乎透明，眸中的波光熠熠，亮得晃眼。
电话那头的人似是同她说了什么有趣的话，她勾起了唇角笑了笑。
姜凌拿起咖啡，刻意从她身旁走过，瞥一眼她怀中抱着的画稿又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
对面坐着一位老人，年过70虽然保养得很好，脸上还是留下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不过年轻时的儒雅风度还保存完好，笑起来时眼尾有几条细纹。
老人朝他笑了笑，说话时带有几分自然而然的亲切:“姜凌，这件事你能否帮帮我？”
姜凌勾唇一笑:“自然。”
约定的面试时间差不多还有半小时，温暖从舒适的咖啡屋进入蒸笼般的街头时，忍不住皱了皱眉，身后一双眼睛看着她进入盛起大楼后也起了身离开。
温暖在候场厅等待，前面面试的是公司新剧的试镜演员，对台词时又拉长了一些时间。
看着一个个面试者垂头丧气的出了面试厅，手里准备的简历扔在垃圾桶里，温暖感觉有些紧张，不安的咬了咬唇。
“不用紧张。”
温暖抬头看去，是一位职场打扮的美丽女性，她递过来一杯冰镇可乐，温暖犹豫了几秒，礼貌性的接过:“谢谢，您是？”
“我是总裁的秘书之一，瑞希，负责这次面试的人员审核，别紧张，你一定过。”
“为什么这么说？”
瑞希神秘一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进入面试厅。
即将进行面试的部门是漫画部，温暖被排在最后一个，同行一起面试的人一个接一个进入面试厅，出来的时候或欢喜，或忧愁。
候场厅只有她一个人还在等候，这一幕通过监控出现在姜凌的电脑上，他拿起电话，几秒后淡淡吩咐:“让她过来。”
桌上摆着一份人事资料，名字旁边写着温暖二字。
瑞希从面试厅出来，脸带职业性的优雅微笑:“温小姐是吧，请跟我来。”
温暖皱了皱眉，总觉得面前这位秘书有点奇怪:“去哪里？”
“我们总裁想亲自面试你。”
“为什么要亲自面试我？”她不是心怀灰姑娘梦想的人，但是秘书小姐的意思很明确，这位总裁认识她，什么时候的事？
瑞希停下来看她，脸上的笑意优雅迷人，却也带着疏离:“温小姐，我知道你心里有疑惑，你可以见到总裁后亲自问问他，当然我不保证他愿不愿意告诉你，但是我想你来等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想进入盛起工作，这是一个机会，你应该抓住。”
温暖点头，跟着瑞希上了总裁办公楼，电梯停在20楼，门打开那一瞬间温暖便觉得这一楼同别的楼层不一样。
简约的装修风格，透明的办公室里都是忙碌的职场精英，冷气开到最大，外面艳阳高照，在这里面却感觉有些冷。
瑞希领着她来到姜凌的办公室后先进去，她在外面等候，没过多久瑞希从里面出来，脸上的笑意显得亲切很多:“进去吧。”
温暖正要推门，瑞希又说:“我就说你一定会过。”
温暖一头雾水，推门而入，外面的冷气很大，姜凌办公室的更甚，她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姜凌正靠在背椅上低头看资料，西装的纽扣解开的，修长的手时不时翻动页面，长腿交叠放在一起，除了偶尔的书页声，办公室里没有别的声音，空气变得压抑。
怪不得莫静笙说大老板不好接近，温暖此刻深有同感，这位的确气场太强。
温暖吸了一口气:“姜先生您好，我是温暖，听说您想亲自面试我？”
姜凌翻资料的手停下，她的声音很正经，甚至有几分紧张和不安，同刚才在咖啡屋时的懒散不一样。
姜凌抬起头，温暖愣住，姜…姜叔叔？
这张脸还和记忆中一样，深邃的眼神，完美的轮廓，就连朝她走过来的脚步也是一样的，不急不缓，却总能让她紧张。
姜凌站在温暖面前，他很高，温暖低着头后退一步，他微微皱眉，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抬头。”
温暖没动，甚至有点想逃跑，却没想到姜凌一把抱起自己放在办公桌上，他扯了扯领带，靠过来，声音依旧低哑:“谁告诉你我不缺女人，嗯？”